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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的视线越来越灼热，简直到了让人无法忽略的程度，少年疑惑地抬头，与他目光相接。
“怎么了？”
夏言黑亮的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小心翼翼地问，“我脸上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没有。”
顾云澜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重新目视前方。
他垂在一侧的手握紧，想再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人显然是不记得自己了，哪怕现在面对面的重逢也认不出来，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十分糟糕。
理智上，他知道这种事不应该怪罪夏言，毕竟那只是十年前一段不算美妙的记忆。
但是……
顾云澜看向面前毫不设防的少年。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味让他有些烦闷，那不该是香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而是一种很轻的甜腻，摇摇晃晃像羽毛一样刮过他的鼻尖，莫名引得人暴躁。
想要把他关起来，想要质问他，这么久的时间里到底还对谁那样笑过，到底有多少人闻到过这个香味？
你是把我忘了，还是从来没有记起过呢，夏言？！
“呀，我到了！”少年盯着电子屏发出一小声惊呼。
他亮亮的眼睛眨了下，然后弯腰急匆匆地从袋子里拿出两瓶奶，往他们怀里各塞一个。
有些不好意思地念叨，“明天好像就要早起了，要是来不及的话你们可以先用这个垫一下，谢谢你们帮我按电梯。”
他一连串地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复就跑走了。
小赵在旁边没发觉什么不对，只是盯着玻璃瓶打量，“水牛奶？我以前还真没喝过这东西。”
顾云澜斜了他一眼，抬脚走出电梯，“让你拿一会儿，不许喝。”
小赵：“……啊？”
哪怕都当助理五年了，小赵依旧搞不懂这什么意思，满头问号地跟在他后面，“不许喝啥啊？这个奶吗？这超市买的又没有毒，为啥不能喝啊？”
顾云澜不说话，眸底暗色翻涌，大步流星地往房间走。
他有些烦。
身体的反应远比之前预想的强烈得多，仅仅是看着夏言逃跑就会有种想要把他抓起来的冲动。
这样下去可不太妙，顾云澜死死地拧着眉，必须要想办法控制住。
“哥，你房间到了，”小赵贴心地刷开门，站在那儿乐呵呵地打开便签，“你明天想吃什么，我下楼给你买。”
顾云澜低头，盯着那个被他抱了一路的牛奶。
黑色的眸子眯了眯，伸手夺了过来。
房门在瞬间被打开，又在瞬间被关上。
“我喝这个。”大影帝隔着一扇门，头也不回地踏进卧室，只剩下小赵一个人在走廊里呆若木鸡。
这、这人不会又犯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