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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
少年特别有礼貌，开门请他进来坐，还特地拿来了几个面包和牛奶给他，谨慎又小心地问，“因为不知道您吃饭了没有，我这里只有这个，您要不要…先垫点？”
这个称呼？
顾云澜闻言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恢复原状。
他站在夏言面前静静地看着，眼神幽深，嘴唇微抿，即使不说话也极具侵略性。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勾搭了，夏言看得心惊，连忙像小兔子一样往后缩了缩，眼神飘忽，完全不敢抬头看。
“那我们先看剧本？是哪里需要修改呢？”
“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顾云澜像是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就好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似的，跟他开玩笑，“夏言，你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少年一脸震惊地抬头，“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认识你。”
顾云澜笑了一下，把浑身的气势收起来，显得不那么有压迫感。
他像是不经意地打量着把四周都看了一圈，然后低敛眉眼，偷偷地看他，“我之前住在二中附近，那个时候见过的。”
上初中的时候？
那岂不是都已经将近十年了？
夏言一边震惊，一边拼命地在原身记忆里搜索。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遇到过顾云澜。
总不能是认错人了吧？
少年半信半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表情，一下把顾云澜逗笑了。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想像无数个梦里梦到的那样，揉揉爱人的脸颊再抱住亲一下，理智却告诉他这里是现实，如果真这样做肯定会把人吓跑的。
要冷静，要循序渐进。
“因为你救了一只鸟，”顾云澜指了指离他不远的椅子，很绅士地微笑问，“我可以坐在那里吗？”
“当然可以！”
夏言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赶紧带他进去安排好，然后又去找出来茶包着急忙慌地冲壶茶。
顾云澜就坐在那儿看着。
从细软的发丝再到精致的锁骨，因为少年忙忙碌碌根本没时间看他，男人大胆极了，贪婪到恨不得把他每一寸皮肤都仔细地打量完，连下面隐隐跳动的血管都记清楚。
茶包上下翻滚着，透过薄薄的杯壁贴在掌心里，欲望滚烫。
“那只鸟翅膀折断了，性格也很凶。”夏言坐在他对面的时候，顾云澜已经收回目光，他像是陷入了很愉快的回忆里，轻轻勾了下唇角，眼神也很温柔，“当时就是在二中的校园，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除了你都没人管他的。你走到他身边给他饭吃，还把当早餐的牛奶也分给他。”
“是吗，我还做了这样的事？”
夏言简直被原身的善良给惊讶到，张着嘴巴愣住了。
“但是那只鸟比较坏，他把你的手啄伤了。”顾云澜想笑，却紧紧地皱着眉。过于纠结的情感让他脸上呈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看起来严肃又有些僵硬。
夏言抱歉地挠挠头，“我不记得了……”
“我指给你看。”
“什么？”
“伤口啊，”顾云澜大/大方方地向他伸手，温柔地笑着，“我记得应该是在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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