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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民部尚书徐梁求见。”柳如是有些踟躇的看着徐梁。
像是京师祭祖这种行为,徐梁为宗室大宗正,事前事后承担的压力不可谓不小,在她看来这个时候,才来见陛下,着实有些晚了。
但她一个女子,终究是低估了皇帝的度量。
徐梁放下手里的书籍,没有丝毫的犹豫,道:“请进来吧。”
徐梁在侍从的带领下进入大殿,看着熟悉的乾清宫,如今坐的已经不是自己的父亲,心中说不复杂完全是假的。
但是为了族人的性命,他却不敢有丝毫的留恋,反而毫不犹豫的屈膝跪在地上。
“臣徐梁叩见陛下。”
徐梁亲自走下龙椅,上前搀扶起徐梁,笑着说道:“臣弟何至于此。”
徐梁摇头道:“此次皇陵祭祖,朱家不少子嗣暗中串联,惹出不少麻烦,臣弟是来请罪的。”
徐梁拍了拍徐梁的肩膀,指着宫殿里的一物物,颇为感慨的说道:“你看着龙椅,这丹犀,这仙鹤,这梁柱,哪一物不是你们朱家先祖,披荆斩棘,数代人努力换来的。如今祖业落入他人手里,他们想要拿回去,也算是有几分忠孝之心。”
徐梁却惶恐道:“陛下莫要替这些人开脱,自父皇与我丢失神京,满清入关,天下动荡,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可以说是这天下与我们朱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如今陛下英明神武,克敌复国,那都是陛下的功劳,这些东西也都是陛下应得的,与我们朱家已经没有关系了,还请陛下手下适才说的话。”
徐梁诧异的看了一眼徐梁,玩味道:“你真的这样想。”
徐梁额头已经冒起了冷汗,却依然佯装振作道:“臣确实这般想。”
徐梁点点头,转身道:“既然你这般想,那么朕便不追究了,你们朱家的事情,便交给你们朱家自己解决便是了。”
走了两步,却见徐梁依然站在原地,徐梁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还不走,等什么?”
“臣想与陛下聊聊冯先奇的事情,不知道冯将军在张家口到底挖到了多少银子?”徐梁有些紧张的看着徐梁。
徐梁在其父亲的安排下,自幼与大儒学习,满脑子都是仁君思想。
在他看来,像是徐梁这般安排大军直接去抢劫的行为,简直就是昏君,比杨广还要昏庸存在的。
若不是徐梁积攒了足够的威信,徐梁担心他这一举,便会换回民心动荡。
当年父皇在位的时候,眼看着李自成大军逼近京师,父皇祈求大臣们捐款,最后哪怕吊死在煤山,也没曾想过劫掠臣民。
在徐梁的世界观看来,上一个直接抢劫臣民的是李自成,早就成为一堆白骨。
这绝对是成长环境问题。
今上出自底层,习惯了以军队的作风解决问题。
这将来是影响整个帝国运转,身为未来国运的事情。
所以哪怕心里有些畏惧,徐梁依然站出来准备劝谏一番。
直到徐梁说道:“一个谁都无法想象的数据。”
无法想象的数据?
也是,以徐梁的性格,没有个几百万两银子,他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节操的。
似乎还有挽救的余地哎。
现在国家正是困难的时候,到处都是缺银子使,反正这些人也都不是好人,陛下直接夺了他们的银子,如果用在对的地方,似乎背负点骂名也不无不可。
徐梁正想说,这骂名要不交给我们皇族来背的时候。
“具体数据朕还没拿到,不过根据目前反馈给朕的数据看,哪怕是国家未来五年不收农税,国库的银子也还是够得。若是父皇当初能够直接剿灭这群禽兽,何愁李自成等贼子不覆灭。”徐梁虽然当了皇帝,但是说到底还是朱慈烺的女婿,叫一句父皇倒也是理所应当的。
徐梁对于晋商的豪富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但是听了徐梁的话,还是震撼的要命,足足憋了半响,才大口喘息道:“那岂不是几千万两银子?”
徐梁以朱慈烺朝为经验,国家一年若是没有战事的话,一年花个四百万两银子足够了。
“现在抄出来的银子,已经接近三千万两了。”徐梁说道。
徐梁再次憋气,半天之后才重重吐了口气,几乎尖叫着说道:“怎么可能!大明总共才多少银子。”
见徐梁震撼至极,徐梁笑着说道:“臣弟,最近朕派人清查了宫内的档案,又名市舶司提供了往年的交易数字,这一点不得不说父皇是不合格的。”
“姐夫,咱能不憋气么?父皇时下面对的局面,非是勤政便足够解决的。”
虽然龙椅让人家夺走了,但是徐梁还是希望知道这天下到底有多少钱。
“呵呵,看看你这急切的样子,治国要稳,急不来的。朕派人查了宫中旧档,自万历二十五年至三十三年,诸珰所进矿税银几近三百万两。也就是平均每年二十余万两。”
徐梁报的这个数据的确是宫中旧档,所以不敢全信,解释道:“这是矿监四出最为频繁之时,文官称之为无地不开,民不聊生。所以年均二十万两已经是万历至今最高的收入,其中还包括太监搜刮百姓的银子,也包括铜铁矿等非白银的矿藏。不管怎么说,收回来的是白银,咱们就权当这个白银来看。”
徐梁已经完全被徐梁饶了进去,他学过历史,但是还没仔细严查过那么近的历史。而且他本心来说,他并不认为万历是个好皇帝,非但对他的爷爷并不好,而且完全没有尽到属于皇帝的责任。不过话又说回来,泰昌帝这个皇帝,似乎也不咋地。
“假设我大明朝每年可以开采的白银是二十万两,当然,事实绝对不会这般。”徐梁手指朝天指了指,意思是记住前面的话,他这个估值是严重溢出的,“万历三十四年至今四十多年,总共开采白银应该是八百多万两。”
徐梁明白了徐梁的意思,也意识到父皇当政的十几年,每年银课收入也不过两三万两,摇头道:“陛下,您这个估值是否太高了,神宗帝派矿监,实在是饮鸩止渴,一时风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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