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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不可能所有书评家都赞同她的书写的很好, “文无第一”嘛,总应该有几个持反对意见或者瞧不上这本书的书评作家,但很显然,媒体知道群众喜欢听什么, 除了花样夸夸群众不想听到其他意见, 于是书评作家要想办法写的更有新意, 好难的。
《纽约时报》堪称美国日报中的顶流, 它有个统计每周图书销量的榜单, 目前只有两个分类:类、非类,分类统计销量;然后有个销量总榜。每年年末会推出《本年度十佳图书》,不根据销量来计算, 而由一些图书版编辑和书评作家给出的十佳名单,根据打分和出现次数排序。如果一本销量不好的书上了这个“十佳图书”名单, 也会带动一波销量。
可以说兼顾了大众喜好(销量榜)和小众喜好(十佳图书), 很有权威性,普通读者都喜欢以销量榜和十佳榜当成参考书单。
《纽约时报》以紧跟时事而著名,对《聚焦二十四小时:阿妮娅的失踪》热销全球也十分关注,并从二月开始连续做了“阿妮娅事件”的深度报道,从“张文雅为什么会被nsa有目的的针对”, 到“背后黑手剑指小肯尼思”, 从“种|族|歧|视在美国的现状”,到“nsa为什么会放弃公诉”, 从“肯尼思家族的诅咒是否确有其事”,到“天灾或人祸:谁是既得利益者”,十几篇重磅报道深入而全面的剖析了“阿妮娅事件”表层原因和深层原因, 提请民众关注总统之子、政坛新星约翰·肯尼思;
并邀请著名中国通、哈佛肯尼思学院教授撰文, 讲述“阿妮娅事件”险些破坏了美国正与中国进行的贸易谈判和其他领域的合作, 以及为什么维持美国与中国的贸易合作关系很重要:如果丢失与中国的贸易订单,意味着工作岗位的减少,失业率增加;从国家层面来说,丢失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这个贸易伙伴是不可想象的;从企业层面来讲,利润必定大大减少,因为欧洲和非洲、大洋洲的进口数量是有限的;从普通民众层面来讲,失业这个大危机已经足够了;
中国也许也不能丢失美国这个贸易伙伴,但别的国家完全可以补上美国的空缺,六十年代肯尼思总统时期,中国正遭受严重的粮食减产危机,也扛住了没有从美国购买粮食(美国出产小麦和水稻,其中水稻绝大部分都是出口),当时中国从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进口更多小麦来缓解食物危机。
教授在文章最后直接说了,有些“人”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恣意“使用”政府机构,是害群之马,是国家和人民的敌人,对于这种人的短视和狠毒、无视法律,必须采取严厉的手段和措施,以确保此事绝不会再次上演!
张文雅看完这篇文章后,不得不表示佩服!会说话就是牛!教授以简洁的叙述方式讲了一个挺复杂的论题,并且能让绝大多数读者能看懂、能理解:国家利益太高大上又太遥远,失业可真是切切实实的悬在头顶的一把刀,谁能不担心?
有点危言耸听吗?当然。区区一个“阿妮娅事件”并不会真正危害到两国贸易关系,但这可不是张文雅需要关心的事情。当时国家力挺她,并且做足了姿态,就是表示“我们可以”并且“我们能承受损失”,姿态做足了,该着急的就是美国了。
教授的文章偏向性太明显了,要是说其中没有肯尼思家族的影子,她可不信。
国会参议院在五月终于提交了《情报机构监督fa-an》,由泰德·肯尼思参议员及另外两名参议员联合署名,五月的最后一个周一提交给国会,先去众议院进行投票。
《情报机构监督fa-an》规定必须有一个七人委员会监督情报机构在国内的活动,针对美国公民的监|视和监|听行动必须有部门主管批准,并且要交到监督委员会备案,这两个步骤缺乏某一个步骤都将被视为“违法”,部门主管和该机构都将受到惩罚,最严重将提起公诉,罚款或入狱。
众议院投票将在六月的第二周周一进行。
参议院投票将在七月的第一个周五进行。
张文雅忙得要命。
刚搬了家,才刚适应新居的生活,签售告一段落,又要去华盛顿了。最高法要她在五月的最后一天去报到入职,五月三十一日刚好是周一。
肯尼思的华盛顿公寓在阿纳科斯蒂亚河畔,风景很好,可以远眺杰斐逊纪念堂;要是楼层再高一点,还可以看到五角大楼和附近的阿灵顿国家公墓。
张文雅去过一次阿灵顿国家公墓,是去参加杰姬的葬礼。杰姬和总统前夫合葬在一起,旁边还有他们早夭的儿子小帕特里克的墓碑。鲍比叔叔的墓地也在附近。
他俩是周日中午开车到的华盛顿,将携带的行李放进公寓,吃了午餐。下午,买了几束花,两个人悄悄的去了阿灵顿国家公墓。
他们订婚后还没来过阿灵顿国家公墓。不是必须来祭拜,但要是来了,小肯尼思准会很高兴。这事是她主动提出来的,他十分欣慰,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祭拜不是只能在亡者的忌日,就像礼物不一定要等到生日或是节日才能赠送,那样就显得刻意又冷漠。
两个人一起握着花束,先在杰姬的墓碑前放下一束粉色康乃馨。
“母亲,这是阿妮娅,我们再次订婚了。你生前不喜欢她,你当时病重,脾气不好,我不责怪你。你让我看清我真的爱她,我想,尽管你的方法不太好,但最终还是达成了目的。我爱你,母亲,永远爱你。”
肯尼思低声说完,转头看了看张文雅。
她轻笑,“她是爱你的,我明白。我已经不恨她了。”
他满心欢喜又感激,握着她的左手,放在嘴边亲吻她的手背。
两个人又一起握着另一束白色康乃馨,放在肯尼思总统的墓碑前。
“父亲,这是阿妮娅,我的未婚妻,你要是见到她一定会喜欢她。她是我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女孩,她拥有一切我渴望拥有的美德,我深爱她,她也同样深爱我。父亲,我会小心绝不犯你曾经犯过的错误,我会对她忠贞不渝。我爱你,父亲,永远爱你。”
说的真好呢。
“你不想对我的父母说些什么吗?”他看着她。
啊?说什么?
张文雅一怔。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太小,我还不会走路,更别说记住他长什么模样。”肯尼思伤感的说:“我只能在照片和录像上见到他,人们都说我的父亲非常了不起,甚至可以说‘伟大’,但我连他曾经抱着我都不可能记得,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可人们还总是会问我,你记得你的父亲吗,或者你怎么看你的父亲。我经常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怪可怜的。
她抬手摸了摸他脸庞。“你现在有我。”
他勉强一笑,“是啊,我很幸运,我现在有你。”
她想了想,“你希望我也称呼他们父亲和母亲吗?”
他内心欣喜,“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好吧。好像男人都以为这样更显得亲近,不过他父母都亡故了,口头表示一下尊重也是个高姿态。
“父亲,母亲,我是阿妮娅,我和约翰订婚了。”停了片刻,接着说:“我很爱约翰,约翰也深爱我,我们现在很幸福。”
肯尼思接着说下去,“将来也会很幸福。”
张文雅便笑了,点点头。
谁不想要幸福的生活呢?
又在鲍比叔叔的墓碑前放下一束深红康乃馨。
肯尼思对叔叔的记忆更深一点,鲍比叔叔遇刺身亡的时候他都五岁了,也是记事的年纪了。鲍比叔叔对大侄子十分疼爱乃至宠爱,冬天带他滑雪,夏天带他游泳。鲍比叔叔在纽约当国会参议员的时候十分忙碌,但每个周末都会返回纽约,每周都要来见他们母子,至少要共进一次午餐或是晚餐,以至于埃塞尔婶婶都抱怨起来,说鲍比叔叔在自己家待的时候都不如他在杰姬家待的时间多。
所以那些叔嫂文学并不是空穴来风。
小肯尼思伤感又欣慰的向鲍比叔叔介绍未婚妻,说的话比对父母说的话加起来还多。
张文雅想着他还是个小婴儿亲爹就死了,会把亲叔叔当成daddy再正常不过。埃塞尔婶婶有所不满也正常,鲍比叔叔的孩子实在太多了,她在家带孩子就是有佣人和保姆也会忙得四脚朝天,结果孩子他爹回了家不在家待着,还要花大半天时间去嫂子家里,埃塞尔没跟鲍比上演“葡萄架倒了”那委实是真爱了。
她对罗伯特·肯尼思倒是更敬佩一些。他担任参议员的时候不仅仅只管纽约州的事儿,还心系全国,亲自去一些极端贫穷地区考察当地贫困居民生活,在六十年代的参议员里不说绝无仅有吧,也是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