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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时,无风无云,昏黄西斜的红日悬在树枝漆黑、怪石嶙峋的山头,静得落针可闻。
聂焱不似曾经那样,在见到牧重山的瞬间怒意高涨,勃然大怒地召唤出燃着烈火的铁鞭,杀气腾腾地让牧重山束手就擒。
与此相反,当下的他沉默着,和牧重山对视着,像这山间的两块无言顽石。没有生气,聂焱的精神状态也与以往完全不同。
曾经的他,身为五圣之一,湘御宗宗主,从来都是不怒自威、身躯凛凛的模样。
而今瞧他,竟是鬓发灰、眼底青、嘴唇苍白干裂的模样,颓废和萎靡囤积在他眼里,整个人仿佛苍老了数岁。
聂焱和牧重山对视良久,终是聂焱先开了口。
聂焱虽瞧起来低落不振,但一说话,仍不失威武的模样:“无名山林木屋前围剿你的那天,我未在场,事后嵩岱尊告诉我,你突破重围逃走前,说自己并非春华宗灭i]案的凶手,此话,有何证据"
牧重山未答,浅浅吐了口气,笑道:“如今我俩总算能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了。”
与其说是嘲讽,这句话更像感慨。
聂焱道:“惨案发生后,你消失了数月,再出现时一副毫发无伤的模样,并且此后行踪不定如鬼魅、罪过连连,而且在应师弟的回忆里,的的确确是你持剑刺穿了师尊的胸膛,记忆无法篡改,必然是真的,你i和地说话"
牧重山反问:“那为何师兄现在又愿意和我交谈了"
聂焱默然。
牧重山解释道:“消失数月是因为我身负重伤且失忆了,至于那些无端的罪责,师兄你这些日子应当有所耳闻,当年不少泼我脏水的人都在竭尽全力地告诉世人,曾经的事怪罪错了人,都是冤假错案。”
聂焱问:“为何之前他们冤枉你时,你不解释也不反驳"
牧重山自若道:“因为我一心求死,所以觉得无所谓。"
聂焱闻言眼眸蓦然闪烁,他望着牧重山,目光沉重似有千钧。
聂焱问:“那为何你现在又想解释了
牧重山平静地说:“因为我已知晓当年所有真相。"
情绪不曾起伏的一句话却似溅在炮仗上的星火,瞬间炸得人耳鸣眼花。
聂焱猛然上前数步,逼近两人,急切道:"真相是什么,告诉我!"
牧重山道:“师兄别急,在告诉你真相之前,我得先问个问题。”
聂焱催促:
牧重山一字一顿道:聂焱:“
短短六个字,竟令聂焱的肩膀一沉,嘴唇哆嗦。
牧重山见聂焱不答,以为聂焱是对自己仍有戒备之心,便笑道:弟怎能不在场”
聂焱闭眼,声音飘忽得如朔风中的枯叶:“他听不了,他"聂焱深吸了一口气,才能说完这句话。
“他死了。”
“啊什么"一旁认真听两人谈话的葡轻舟忍不住喊出声。
而早已做好恶战准备的牧重山,听见此话后,也感到无比震惊:‘
聂焱遥望天际,眸光晦暗:
那天,衡岳宗混乱染血的一夜过后,应伏心不知为何吐血后昏迷倒地,数日不醒。
聂焱请来许多医者,可他们皆寻不见应伏心的病灶,最后聂焱只得将应伏心带回湘御宗细心照顾,盼着他有自己醒来的一日,还因此愁白了好几根头发。数周后,应伏心毫无征兆地睁开眼,醒了过来。
聂焱一直守在榻边,见人醒了,喜形于色,忙关切地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应伏心未答,问起那日衡岳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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