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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倒让林涧怎么接呢,仿佛她执意给钱就成了破坏姜梨和莘雨师妹之间情谊的大恶人了,故而给钱一事就作罢了。
其实姜梨是这么想的,她们浮云弟子再少,也数以百计,她买琴是她和莘雨师姐的姐妹情,大师姐若慷慨解囊,总不能只有莘雨师姐有,其他师兄师姐们都没有,若知道了,他们万一说大师姐偏心怎么办?
但要各个都买,大师姐也没这许多灵石呀,嗐说起来真不是她替大师姐小气,这不是,穷嘛。
走出乐器行,林涧将手里把玩的元光照顺手丢给了池枫。
池枫小心翼翼接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大师姐既然会做这个,还买它做什么。”
毕竟这东西,正经还挺贵的。
裴星剑用扇子点点周池枫的脑袋,笑而不语,池枫一时不解其意。
姜梨戴着琴匣变成的手链,正晃着上面的珠子玩,直言道:“大师姐是看着你喜欢才买的,三师兄真傻啊。”
池枫难得没有计较姜梨损他的话,而是认真看向林涧:“真的吗?”
因为他喜欢,大师姐就买了。
林涧不答反问:“你喜欢吗?”
池枫用力点点头:“喜欢!”
林涧:“喜欢就行了。”
池枫冷脸惯了,自觉不适合这温情脉脉,用力忍下脖颈泛上来的红晕:“……我就是觉得上头的符文很别致。”
裴星剑看他耳根通红却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扇子捂嘴轻咳一声,顺从地转移话题道:“确实,上头的影纹和音纹,有一些我都没见过,材料也用得巧妙。”
于是爱好炼器的二师兄就和爱好画符的三师弟头碰头地探讨起这元光照的技术来了,时不时抬头问一句大师姐,林涧并没有每个问题都直接回答,而是有的解答,有的让他们带着疑问思考,实在想不出来的再回去问她。
为了融入气氛,姜梨也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头昏脑涨地收回耳朵,这种东西,根本听不懂。果然作为剑修,她还是恒心向剑就行,那种复杂的东西,还是留给他们去思考吧。
她抱着剑,问大师姐出门怎么没把小蛇带出来。
“它一条蛇留在客栈里多孤单呐,一家子就要齐齐整整地。”
林涧就略微掀开外罩的前襟给她看了一眼,只见一条玉雪可爱的小白蛇冰雕似的盘着,竟是闭着眼躲在师姐的前襟里睡觉。
虽然不好同一条奶蛇计较,但姜梨不由暗想,这也太爽了吧。
回到客栈,裴星剑和池枫就一个问题争执不下,二人争了一路,回来了也不肯散,而是一路跟进了林涧的房间。
要在大师姐跟前分说个对错。
学术之争是件好事,说明他们用心了,林涧让他们先不要忙着争吵,而是拿出两块玉牌递给他们,让他们照着自己的思路将争论的东西刻下来。
这玉牌是林洵在符材铺子里买的,本就是备着给他们用的。
大师姐出手大方,但收到玉牌的两位师弟都没有直接在玉牌上刻画,而是习惯性摸出普通符纸,在符纸上先描画。
林涧再次扶额,意识到这不是财大气粗的上辈子了,这辈子他们还很穷。
浮云派不宽裕,弟子们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如果不是普通纸张不能引动天地灵气,画符无用,估计他们会先在凡纸上练笔的。
二人在符纸上画了半天,又比对着元光照上的纹路,发现之前争论的问题其实根本不用争,只要动笔一画,自然就有了解释,不由面红耳赤。
然而画着画着,新问题又出来了,他们就算照原样画出来,最终呈现的也不是元光照那惊人高清的效果。
明明落笔和纹样都是一样的,到底错在哪里呢?
裴星剑和池枫的目光不由都求助地看向了林涧。
林涧仔细检查过二人所画符文,明白了症结所在。
她淡淡一笑,手指本能抬起对着虚空就想画符。
上辈子,以她对符意的理解,可以引指尖灵气,虚空刻画。
不过她立刻就意识跟前还有别人,只好老老实实拿起符纸和笔,在纸上简简单单画了一个回溯符。
收笔瞬间,池枫注意到大师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一顿即收,不注意看的话发现不了,但他一直盯着看,就注意到了。
只见符文在纸上骤然亮起又收束成墨,金光一闪即逝,纸面上的符文仿佛凭空凝重几分,这是成符的表现。
池枫双手捧起那张符和二师兄一起看。
乍看没发现特别的,然而仔细感应,又有隐隐的灵丝流转其中。
裴星剑纸扇一合:“小师弟,试试?”
池枫点点头,深吸口气,将灵气贯注符纸之上,符纸一亮,立刻回溯出刚才大师姐画符的影像,影像的清晰度很高,大师姐的手影映在墙面上都毫厘可见,直逼元光照。
“怎么办到的?”师兄弟二人目光灼灼。
林涧便解释给二人听这符文的原理手法:原来其中那看似未尽的笔画,最后有一个尖角是画在空中的,是立体而非平面,足见画符人的功力,买回元光照的人发现不了这点,就复刻不出同样的清晰度,这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此为其一。
其二则是元光照的炼制人选取了一些对光影反应灵敏的材料,这就是炼器师的心得范畴了。
譬如林涧所画这符纸,是单次使用的,但炼制出来的元光照则可多次使用。
裴星剑思维最活络,提议道:“大师姐,这符比起一般的影像符高清多了,反正我们也要练习画这符,等练好了我们可以卖掉,多少也能抵掉一些材料费吧。”
林涧点点头:“你们先画,练好了,再说卖不卖的。”
两人便不客气地占了大师姐的桌子,埋头画起符来,只要想起能卖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