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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不敢卖弄,谦逊说道:“小人不过建言一番,想必哥哥早就想到。”
林冲哈哈一笑,这吴用被他打压多年,算是被搞怕了。
换做以前,这老小子一定会装逼一番,哪知道这会,明明胸有成竹,可还是被自个打压,也不急着说道,而是心谦虚一番。
“说吧!我又不是神仙,哪有事事都能想到?”林冲安慰说道,“往后攻伐天下,到处都要用到人才,若是大小诸事,都要我来操持,莫说得天下,我迟早会累死。”
吴用感慨说道:“在小人眼中,哥哥便是天神一样的人物。”
“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报效的是知遇之恩,可是天下诸事,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也无法将所有人事情都全部做了。当要让人能人之士,分担治理,才是正途。”林冲一边骑马,一边感慨。
治大国如烹小鲜,古之圣贤,早就得过论述。
林冲自然不会去做那诸葛亮,可是部下若是一个个都是诸葛亮,那就不一样了。
适当分权,强化监督,同时紧抓军权和财权,再结合法统正统,那基本便能立足于不败之地。
任何人的威信,都是来源于长久而持续的胜利。
宋江青州大败,人员折损的七七八八,便是连头领,都落到不知道东西。
那宋江无法再行招揽,一方面是梁山占据青州,可是最重要一点,便是宋江长久的战败。
宋江跟梁山的厮杀过程中,一直都在失败,反复的失败。
这直接导致他的威望,同样也会持续的下跌。
这样会让跟随的人,觉得没有出路。这也是历朝历代,为何造反的势力,一旦遇到失败,逃亡过程中,首领格外容易被手下诛杀的原因。
前途没有了,只有拿老大的人头,去买他们自己的前程。
想到这里,林冲眉头一皱,也是加深对自己的告诫。
人的一生,犹如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便是会葬身大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但如此,便是身后娘子、孩子,都要遭受欺辱和杀戮。
这个时代,战败者是没有人权的。
靖康之耻,便是宋徽宗的皇后、妃子,都要被赤身裸体行牵羊礼,被人羞辱。
“这漫漫的长路,我如履薄冰,能够跨过这长长的冰面,走到对岸吗?”林冲扪心自问,神色凝重。
吴用显然发现林冲神色变化,只是他想不到哥哥到底在想什么,下意识说道:“宿太尉,乃是朝廷少有的忠义之臣,与高俅、蔡京势不两立,只是此人势力不够强大,想要跟高俅、蔡京分庭抗礼,颇为艰难。小人认为,想要建立势力,无非是军事、财力。
那我们梁山便可以帮他多一个依仗,至于财力,我们也可以让他用金钱,招揽朝堂势力,到时为我们所用。往后若金人南攻,纵然不招安,可是若得朝堂册封,对我们梁山来说,便可摘去山贼二字。”
林冲面无表情,半晌过后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加亮先生,当下眼界,已是不凡。过去乃是术,如今乃是道的层面。”
吴用受宠若惊,不敢置信道:“今日的哥哥肯定,实在是感动不已。”
“你今日所言,计策乃是上上之策。”林冲肯定说道,“不过操盘这么大的局面,需要加亮统筹,这盘棋如果下的好,对我们梁山好处极大。”
吴用是真的嗨了,这几年苦心孤诣,这一次得到哥哥这般称赞,简直是极为少有之事。
“小弟一定尽心竭力办好,不负哥哥托付。”吴用激动说道。
两人又低语一阵,别看只有两个人言语,可是说出来的东西,却是非同一般大事。
等到林冲等人上山,那宿太尉早就在山中等候。
林冲也不客气,坐在宿太尉一旁道:“林冲原本是东京教头,当初高俅之子高衙内,当街调戏我的娘子,天子皇城之下,竟有此等事情!我林冲岂会容忍,当街挑杀高衙内!”
宿太尉听到这话,长叹一声:“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林将军刚烈如此,实在是非同寻常。只是造反一途,终究是不妥当。”
林冲微微一笑:“当年太祖皇帝,起初也是一个武人而已,太尉,今日我有一件事相求,还有一件事商量。”
宿太尉无可奈何,这个林冲实在非同寻常,想要劝说他,可是此人意志坚定,早有筹谋,根本不是三言两句,能够撼动其心神的!
此人乃是人中龙凤啊!
“只怕此人,会是朝廷心腹大患啊。”宿太尉盯着林冲,越看越是心惊。
神采飞扬,气势冲天。
从不曾见过这样威势之人。
好似气吞万里,有驾驭日月之气。
“我朝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啊?”宿太尉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好似气都被其夺走。
“林将军,还请说吧。”宿太尉无奈说道。
林冲道:“此番我带着兄弟来华州一趟,乃是有一个好兄弟,被华州知府所囚,那贺知府抢夺民女为妾,当真是一个狗官,我那兄弟为民除害,被其所抓,今日我要借太尉之名,前去救援。”
宿太尉听到这话,问道:“那知府敢做这种事来?”
“那人乃是蔡京门下,事情原本是这样”一旁吴用将事情经过一说。
宿太尉听完,气得面色一红:“苍天啊,若是再由这些贪官造次,乃是我朝之危啊。”
林冲一听这话,暗想这个大官,倒是个明白人。
“冤有头,债有主,总有一日,本将也会去寻蔡京麻烦。至于太尉大人,还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其半分。”林冲起身说道。
宿太尉道:“你们将我的信物取走,来日事情败露,定会牵扯到本官头上。”
林冲大手一挥,道:“太尉大人,无须惊慌,等你回东京,真的出事,只管把罪责推到我的头上,保管无事。”
宿太尉听到这话,知道自个现在,乃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岂有说道的道理。
“林将军,一件事你说了,那还有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