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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监事厅内会议继续。晨光清透,映衬各大家族神色迥异:有人面带倦色,看来族内连夜商讨,这是好事;有人精神饱满,族内以一人为尊,任何的是非公道,无需再议;还有人显得不耐烦:他们无所谓,也可以接受,何必浪费时间。
“今日两项议程,首先继续昨夜论题:孔雀家两位千金的赛场表现,引发诸多争议;主考官(翼云天)提议退出其中一位;第四家族的魏老倾向退出于琮晴小姐;而第三家族的红夫人认为可以大事化小。”尊者抛砖引玉,“在下代表第一家族认同红夫人意见,各位意下如何?”
“暗部的组长选拔,其结果影响家族排名,既然主考官提议退出一位,我们自然认同。”第七家族发言,“则弦小姐身负重伤,请她退出,更是在理。”
至此,本件事的三大观点显现:一是退出琮晴;二是退出则弦;三是无人退出。很快,十大家族表态,结果3:3:4。(以于琮晴做猎物,角度解析:选项一,她退回庇佑之所,安全;选项二,她痛失一位助手,危险;选项三,游戏照旧。那对手与同伙,势必站位“二”、“三”之间。)
第一议程结束,自动进入第二项:自下一轮的暗部选拔起,翼云天退任主考之职!
全场哗然——
翼云天泰然自若:“暗部组长之选,责任重大,但本届有多位与我相关之人入选,我的处事立场有失公允,愧对诸位信任。下一届起,主考之职,能者居之!”
能者居之?几大家族蠢蠢欲动:“何为‘能’?”
“组长之选,以选拔人才为要务,此处的‘能’特指慧眼识珠。”尊者代为解释,“下一局是决胜局,以每位选手出局前所淘汰的人数计分;在座各位监查赛程过半,对于选手的能力高低自有评判,选择其中3位,以这3人的得分总和,代表各家族的识人之明。”
“各位的选择,无需拘泥参赛者的身份,可以交叉选择;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明:所选定的3人,其中2人出局,得分就自动累加到第3人身上,此时的第3人责任重大,被一击致命,之前的得分悉数作废!”尊者补充,“这一条的‘特别注明’并不苛刻,每个人的比赛结果,无非3种:制胜、出局,还有毙命,都是一种选择:趁胜追击,固然很好;但若是力不能及,主动出局,也是稳妥;至于‘毙命’,怨不得人!”
“这是我退任前的最后一项决定,在场诸位,包括□□者,均可参加。”翼云天环顾一周,“以选出下一届考域之主考为目的,各位请严密筹划,我拭目以待。”
考域之主考,好大的筹码!族长们,跃跃欲试;□□者,摩拳擦掌;雪无痕,几分疑惑;只有于穆昇,坐等翼云天的下一句。
“鉴于孔雀家的赛内表现,两位小姐继续参赛,但不作为各家族的选择对象;同时,于前辈也退出‘考域之主考’的竞选,同意吗?”翼云天看向于穆昇。
于穆昇表示接受。
……
“于大哥。”红夫人叫住于穆昇,“今日之结果,表面看来是小惩大诫,但实际对您与两位千金无一影响。在座的各位,皆是审时度势之人,这足见您第二家族地位坚实!”
这话听来——于穆昇有些不明白:“红夫人从昨夜起,似乎有意走近,若有事相商,不碍直言。”
“于大哥真是客气。”红夫人红唇轻扬,说不清的媚惑,隐约中又几分清冽,“好像我若有事请您相助,就真会答应似的。”
“当年,我儿宸喆闯祸,我念着自己与您夫人(清解语)自小亲密,就以为您能轻易放过,结果却不留情面。”红夫人像是故意说笑的模样,“所幸虚惊一场,全盘计划是被人操纵与栽赃,喆儿他一点过错都没有!”
(当年的宸喆,涉世未深就推至高位。结果一个判断失误,导致商贾们损失惨重。第一家族下令严查;各方情报收集,提出评判意见;于穆昇作裁定复核。
红夫人恳请清解语为她的喆儿求情,但于穆昇并不认同:此案已摆上台面,知情者甚多。而且在他看来:宸喆年纪尚轻,不过多花几年的沉淀,何必要为此欠下人情?人情最是复杂,扯来扯去,就弥足深陷!
原本这一切是板上钉钉,不想最后关头,杀出主动揽责的“程咬金”。此人涉案诸多,加上这一件,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而且他巧舌如簧,将案件的细枝末节,讲得头头是道。在场之评判,信以为真,做了改判;于穆昇有私养的侦查精锐,明了这其中的暗箱操作,但无意较真。)
“嗯。”于穆昇不想多说,“既然无事相商,我先行一步。”
红夫人讪讪:“记得叫人上门取药,我们昨晚说好的。”
……
于家小丫头登门。说是取药,红夫人却热情洋溢地带她转了院子。旁人眼中一派和谐,情同母女,实际也确实如此。
“你出生的当天,我忍痛叫来心腹之人,将你放在于家的大门口。我与于家夫人(清解语)自□□好,知道她心地纯良,见到被人‘意外’遗弃的小女孩,肯定会心生怜爱而留养家中。”红夫人小小得意,阳光下睫毛弯弯,竟有几分的孩子气,“你的身份尴尬,我不便养在身边。漫漫时光里,虽然你我的见面次数不多,但这仅有的几次也是我积极争取而来,能体会母亲的难处吗?”
小丫头点头:“父亲呢,为何从来不曾见过?”
“我与你父亲的相遇,是一场机缘巧合下的施恩与报恩。他有黄绿色的磷光眼瞳,平日里成熟稳重;但入夜修行时,银发披肩,撩起前额,如妖似魔,是难以形容的魅惑,自然女人缘很好,也因此被某些族长厌恶,对他恶意重伤。”红夫人本就五官明艳,此时又红霞氤氲,美丽得叫人忧伤,“曾经风头正盛,论玄武、家业,远胜过今日的第二家族,于是他想一家独大,就与第一家族抗衡。结果意外落败,当着十大家族的面,他自裁了断;暗地里,却将自己的内丹交予我,嘱咐我存入岩浆之内,重铸肉身。”
“女儿别急。”红夫人抚摸小丫头的脸颊,很是慈爱,“他即将重生归来,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也近在眼前。”
这番话、这份情,夜深人静时,红夫人总在脑海萦绕。她无人倾诉、无处抒发,只能一遍遍地酿造,犹如一壶老酒,饮着醉着,成了魔怔。
“此处没有外人,你我就母女相称吧。”红夫人满是期待。
可惜小丫头叫不出口,只低着头红脸。
“母亲这儿还害羞呢。”红夫人刮一下她的小鼻子,想给她爱的抱抱。
小丫头却有些闪躲:“怕被人看见。”
“您记得我的生日吗?”小丫头歪着脑袋问,看起来很乖巧,“于家侍从们是按月份一起过生日的。生日会很热闹,于家会买很多礼物给我们,而且我生日的那个月份最特别,周围的商家还额外送可爱的小物件——这样过着过着,我就忘了自己具体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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