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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上章:未完待续的部分
(一)人物:孔雀家清解语(清)、于穆昇(穆)
两人穿过高高低低的藤架,路过疏疏离离的桃红,直到走进郁郁葱葱的竹林。
四目相对,清的脸上浮起红晕。
穆的手穿过发丝,轻抚后项,渐渐贴近。
清闭上眼。
预想中该来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睁开,发现穆正认真地看她,脸上阴晴不明。
她忐忑:“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我们早早定下婚期,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揍他吧?”他几分逗弄,也几分愠怒,“即使你无所谓。”
穆的话,重点是后半句;清却只留心前半句:婚期?
她脸儿更红了,还低了头,羞涩极了:“那婚期,给个确数吧。”
啊?穆措手不及:刚才的他确实生气,但清脸红红、呆萌萌,又叫他瞬间释怀,窃喜不已。
穆捧起她的脸,再问:“先回答我的前一问:是可以的吧?”
“我记下了,以后注意避开这些人。”清这才反应过来,神色失落。
“好了,不逗你了。”穆的眼中阳春潋滟,拢她入怀,“亲爱的,聘礼我早就下了,不过我的岳父大人,不舍得自己的女儿早嫁,嘱我推后婚期——”
微风徐来,竹叶上的水珠飞洒,笼起雾气朦胧,清一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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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物:凤凰族竺择麟(竺)、红夫人(红)。
上一幕说到:竺与清玩闹,是“旁人眼中的情趣盎然”;这里的“旁人”,也包括红。
此时的红已与第三家族的族长定下婚约,但这份婚约,与清、穆的两情相悦,稍有不同:族长约长她十岁,平日里事务繁忙,见面机会不多;而她作为大长老家的独女,对族长有一份自然的崇拜,所以当父亲询问她的意思时,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但当初的那份“毫不犹豫”,此时来看,多少有些心虚——
红走上前;竺被拦下去路。
红先发制人:“你刚才是不是调戏清儿了?”
竺一怔,左右看了看,才确定自己是被一个粉嫩、英气的小姑娘问话了。他觉得有趣:“调戏”这个词,一般不会用在他与女子之间;若勉强要用,通常也是他被“调戏”了。
“哦。”竺不否认、不承认。
“我是清儿的闺蜜,她已经有心上人了,你今日这一出,是要挖墙脚吗?”红忿忿,也有些好奇。
“哦。”竺觉得她脸红了。
“她与男友于穆昇,是公认的‘天生一对’,你若想拆散他们,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而且于大哥日后会是孔雀一族的族长,他位列第二家族,若你与他对立,就意味着你也会被其他家族所厌弃!就因为你今日一时的无理、任性,犯下难以弥补的过错,难道你就不会觉得——”这段话太长,而且只有她一人情绪激动,对面的竺全程淡淡然,更像一位旁观者,所以讲到最后,她满脸通红,像熟透了的苹果,叫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哦。”竺绷不住笑场了,好一会儿才收住。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红生气了,有一点嘟嘴,眼睛圆圆,很是可爱。
“没有。”竺答得干脆。
“我今日是原定巳时听课的,结果过来时,卯时的学生迟迟不出;辰时的清,还睡着了——我本只是想去叫醒她,但她睡得甜美,长长、柔软的头发铺开,我一时兴起,就扎起辫子来。”竺条理清晰,“是她怪罪我了”
红一时语塞:清怪罪了吗?好像没有。
“那好。”竺神情严肃,反客为主,“既然是莫须有的事,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又凭什么颐指气使地向我问责!”
红觉得说不过他,转身要走。
“站住!是要我封住你的气道,这才老实吗?”竺一改风流之姿,义正言辞地说话,“倒是你,竹径空巷,大喇喇地拦截一男子,这与当街耍横的小混蛋,有何区别?”
红难堪极了,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抱歉,请让我走。”
“你先回答有何区别?”竺步步逼近。
红嗅到他的气息,且越来越清晰,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敢乱动,心砰砰跳得厉害,甚至快要晕厥。
最后仅剩一寸的距离,竺退开了;红如释重负,却隐隐不是滋味。
“为什么大家都称你为‘红夫人’?”竺恢复常态,又是自在、无拘束的模样,“你虽有婚约,但没有正式行礼,称‘夫人’未免言之尚早;且你的夫君单姓‘宸’。”
“我从小偏爱红色,入职暗部后,他们觉得我不如女子家温婉,反有些‘人情世故烂熟于心’的老成,就送了我这个别称。”红答得老实。
“不错,这个称呼符合你个人特色,就是太凶。”竺有话直说,而且还自作主张,“那——我叫你‘小红’吧。”
小红?她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烟花柳巷的女子,没人敢这样叫我!”
“这仅适用于两人的私下里,我不觉得有问题啊。”竺的话,总是一半玩笑,一半认真,叫人傻傻分不清。
“不行。”红拒绝。
这时,书童来请:“原定在您之前的清小姐告假,此时就轮到竺少爷听课了。”
竺随书童离开,但很快折返:“小红。”
“嗯。”她不自觉地应声,抬头眼见一脸的坏笑。
“小红,早些回家。”竺挥手。
此时,夕阳余晖,为万生万象镀上缠绵的金。红觉得心漏跳了一拍,整个人晕晕乎乎,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才知道这是“情窦初开”了。
……
竺本次的听课,是速战速决,走得匆忙,似乎还带着火气。红想跟上去问他,又很快止步,转身直接踏入讲堂:里面一片狼藉,到处是打斗的痕迹,老师猝倒一侧,她赶忙试探鼻息:没有了!
红一时间方寸大乱,跌坐在地:她已入职暗部,烧杀抢掠,平日里时有接触,但今日这般近身的谋害,却从未亲身经历。这时,她瞥见书桌下有一条琉璃发带:这是凤凰族的专属物件,竺给清扎辫子时就曾用过。红慌乱起身,把发带藏进口袋。这是潜意识的行为:她不想让他行凶时的痕迹,明晃晃地摆在人前。至于为什么“不想”,她来不及思考了。
红准备出门叫人,不料,猝倒的老师突然搐动一下。哦?还活着!她欣喜若狂,但感觉有人走近,就一溜烟撤开了。
“古老!”进门的车老师大惊失色,“您这是怎么样了?”
“还没死。”古老不能动弹,“这还不就是你那宝贝徒弟、凤凰家的坏小子竺择麟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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