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曦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根本就用不着大方!上一局末了,你挡在她前面,她却将你重伤,还说什么‘孔雀家一个女儿已是足够’。”竹攀对于在意之事,记忆犹新,“所以不用管她,由得她自生自灭吧。”
则弦沉默。
“在想什么?”竹攀问得意味深长,更伺机指引,“如果还有担心的事,就趁早解决,在此处行事好像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神不知鬼不觉?呵。则弦一抹了然,隐在眼角。
“昨夜的行动若是涉及多人,内场里议论纷纷,就难免暴露痕迹;但那神秘人却没有留下,这是为什么?”则弦自问自答,“因为那人是一个人行动,而且不在这七嘴八舌的对话圈里。”
“我明白你的意思。”竹攀作“恍然大悟”状,“昨晚的事,就是于琮晴做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一处无人之境,把纲千刀万剐,叫她痛苦至死——”
竹攀背过身去,眼底泛红,情不自禁地泪水盈眶,她不像是在讲旁人,更像是在讲一位挚友,咬牙切齿地说:“到底是亲眼见过全队战亡、闺蜜死无全尸的人,这样惨无人道的报复,也只有她干得出来!”
则弦震惊:四年前的暗部之殇,于穆昇与自己倾尽全力,都查不到一丁点的消息,竹攀却能清楚地知道,分明就是凶手的同伙!
惊觉失言,竹攀急忙回过身,看到则弦正一脸的忿恨,她有些慌张,一手的锋刃藏起衣袖:“怎么了吗,弦姐姐?是我的话——”
则弦粗暴打断:“你刚才所说的,我没有在听,只在想自己的事。”
竹攀吁一口气:“有何打算?”
“如果琮晴还在,孔雀家就容不下我!”则弦单刀直入,正中靶心,“我只要依样画葫芦,也同样找一个棱镜不全的地方把她除去,无人察觉,就不会再有人威胁我在孔雀家的地位!”
“太好了。”竹攀喜上眉梢,把则弦狠抱一下,“就该先下手为强。我来找适合动手的地方,你能联络到她吗?”
则弦拿出孔雀家特制的“对话笺”,一抹犀利:“这很容易。”
……
临近黄昏,依山傍水,宁静的开放格局,万物沉浸在柔和的光线中。
琮晴确定没有威胁后,踏入约会地——圆桌、石凳,面前是茶具与瓜果,周围是浅溪淙淙,还有泉水“咕咚咕咚”向外冒起,引得水汽朦胧,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意境。
则弦等候多时,递过一盏茶:“此处风景优美,适合饮茶与叙旧。”
琮晴推开,掰起了桔子,还细细地剥桔络。
“你还真是小心。”则弦知道琮晴是渴了,但明摆在桌上的茶不去动,是觉得可能不安全。
“防人之心不可无。”琮晴答得不客气,“唤我来此处,有何贵干?”
她的说话对象仅指正对面的则弦,而一位之隔的竹攀,她不放在眼里。
有何贵干?这一句突如其来。则弦无奈:这话怎么接呢?跟预设的不一样。
局面一度尴尬:琮晴是剥得慢条斯理;则弦是茫然得叫人揪心;竹攀看在眼里,猜想大概是琮晴嚣张惯了,则弦才会在面子挂不住的当下,有些怯意地不敢直接教训,不长进的东西——
竹攀拍案而起,满心的忿恨喷薄而出:“昨夜‘纲’曝尸野地,她一介女流,性格直愣,暗部执行任务时,她从来全力以赴,但有关的任何褒奖,从不主动争取。这样的一个人,你凭什么、又怎么忍心,叫她痛苦不堪、无辜枉死!”
竹攀是性情中人,话未尽,已满目赤红,泪水沾染眼眶,强撑着才没有落下来;琮晴置身隆隆的咆哮声,攥紧了拳头,也是心烦意乱:既然觉得可惜,那当初又何必拖“纲”下水!这样直愣的一个人、九级玄武,出于朋友的立场,放她在是非之外,难道就这么困难吗!
位于正中的则弦倒吸一口气,有一种莫名的被隔离感。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竹攀不是这场戏的主角,若有人在此时暴走,计划就可能浅尝辄止,情绪升不过临界值,那么隐藏在背后之人也引不出来。
“放尊重些,这里不是孔雀家!”则弦把茶高高拿起,再重重放下,一脸的忿忿然,“你喝口茶,脑子清醒点!”
琮晴压下一大口茶,茶水渐凉,凉涩涩的苦味,叫才起势的烦躁感平复下来。再一个深呼吸,她回归原有状态——
琮晴假装四下打量,感觉无人后,与则弦小声说话:“你的朋友(竹攀)是不是有点怪怪的,这种无定论的事也敢随便推到别人身上?说什么‘全力以赴’、‘不主动争取’,暗部里发生的事,她一个旁观者,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竹攀语塞。
“她是观察入微的一个人。”则弦解释得敷衍,“今天是我找你,与她无关。上局末、‘雪源’出口,你刺我一剑,这笔账该如何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