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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右相一党反应更快的是清流、文官谏臣们。
“皇后娘娘贵为国母,无论哪个皇子登上大位,她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何至于要谋害皇上?”
三皇子一党回到:“可皇后娘娘哪能允许权柄下移、两后同存呢?”
右相一党抓住错漏到:“皇后娘娘宽宏大义,培养四皇子乃是看中其贤才,其生母健在,到时也是太后,为何皇后却不在意呢?”
右相手下一个武将,不过脑子的快速说,“那是因为月妃懦…”
“住口。”右相连忙制止,侮辱皇室,这又是一个罪名。
朝堂之上乱作了一团,一方让皇后与四皇子出来,一方说天师毒害皇上,天师又与四皇子走的近,是四皇子主使。
若说这皇宫里是泥与水混作一团的污水,那西北奔肃亲王就是一条蛇,正准备趁着污水扑向无防备的人。
昨夜赵乾的信鸽便飞向了西北。
西北广阔,气候寒凉,此处年节的气息倒比京中浓郁些。
西北有着点“发财火”的习俗,要日子“火红”当然少不了“红火”,家家户户在门口设一个火塘,点起熊熊柴火,意为“发财火”,火苗越大、火光越亮越好,大人小孩要从火塘上跨过去,就可以保佑来年顺遂。
此时战事告停,西北也还安生,敦肃亲王李棣恰好闲暇,他在城中四处走走,看到适合李啟怀的物件便买些。
因为战时李棣自掏腰包买药材救助士兵,寸步不退保护百姓,当地百姓对他都很敬重。路上见到他也都笑着问安。
李棣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他笑着摸了摸路边小孩的脸蛋。
就在这时下人过来传话,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李棣脸上神色未变,和路边百姓告辞后便往回赶。
回到军中李棣接过信鸽送来的信,看完后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和平时用模板刻出来的笑不一样,笑的畅快,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过了会儿后,将信放入了炭火中,那封信纸被火焰卷了起来,最后一点烧的通红的火焰飘了起来又落了下去,便只有灰烬了。
李棣对下属说:“蜘蛛网上的猎物不动了…”说完起身走出了屋子。
一切都像过去的许多日子一样平和,军中照旧练兵,照旧巡逻,就这样过了一日。这日的晚间,照旧是李棣和几位大将军一同用饭。
原来这些将军还有些看不起李棣,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现在是打心底的认同李棣,他虽是文人,但他的钢骨比许多武将还硬,善谋略,体察下士。
这些将士都喜欢和他来往,通常是一起用晚膳,今日也是一样。众将士说话也不避讳,聊的很是热闹,平日里不能喝酒,现在想着还在年节,几人一起拿了杯酒,一边喝一边说,气氛热络。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传令官来报,说有圣旨传来。
几位将军都是一懵,连忙跪下迎接圣旨。
这次来的却是个脸生的太监,进来喊到:“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敦肃亲王李棣,克下不严,纵使家奴嚣张跋扈,当街纵马,着降敦肃亲王为敦肃郡王,钦此。”
几位将军脸上表情都阴沉了下来,李棣也没有上前去领旨意。
那个太监用半阴不阳的声音质问到:“郡王还不接旨,意欲何为?”
李棣接过圣旨磕了个头,让其它士兵带这个公公下去安排住所。
再度落座,一时间桌上气氛便冷清了许多,周武将军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公公一走远他就直起来问,“嘿,这个旨意是什么意思,别是这鳖孙假传圣旨的吧。”
李棣沉着脸色摇了摇头,“我看了这圣旨,确实是皇上的章不假。”
另一个将军愤愤不平到,“这就像主人不在家,家里狗在门口撒了泡尿,这倒怪起主人来了。”
“千里迢迢就为了这种小事,还责罚的如此之重,难道不怕寒了功臣的心吗?”周武不赞同的说到。
李棣摇了摇头,叹气说:“雷霆雨露,俱是天恩,皇上的圣意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说罢他继续吃饭,眉间一抹愁绪却怎么也下不去,其它人也一直愤愤不平。
那个太监在军营里在了两日,这两日他在军营里趾高气昂,上至各个将军,下至各个士兵,都看不惯他那个样子,又不能直接摆在明面上,恨的牙痒痒。
两天后他一走,几个将军便火急火燎的来到李棣屋里。
周武开口到:“王爷,我们这几天听得京中来的消息,初六皇上就昏迷了,算起来这旨意也摸约就是那日来的,谁知道这是谁的旨意啊。”
李棣还是笑着,笑的温和,他还开解下属到:“能碰到玉玺的除了皇上就是几位皇子了,可能是我哪里惹到了他们吧。他们未来都会成为皇上的,现在计较这个没什么用,算了吧,郡王亲王只是一字之差罢了。”
一伙武将哪里是能忍的,看着李棣自己都忍了,又想着那是未来的皇上,也只得强行压着这口气。
西北这几日有传言传的很凶,三皇子与四皇子为争夺皇位下毒谋害皇上,还忌惮手握重兵的李棣,所以打压自己的皇叔。
几位将军都有些信了,毕竟宣旨是当着他们的面宣的,这样的新皇残暴,不顾功臣,他们都有些心寒。
谁知又过了几日,又有圣旨来了,传旨太监身后还带来了囚车。
宣旨太监在城外便倨傲的宣旨,让罪臣李棣出来。李棣来到城外,众将士还是守礼的跪着迎接了圣旨。
“罪臣李棣,罔顾法纪,不顾纲常,佣兵自傲,着贬为庶人,革黄带子,押送回京处置。”
李棣还是跪着,只是脊梁笔直,他拒不接旨,只问太监:“微臣何错之有?皇上如今未醒,这圣旨又何来?”
因为在城外宣旨,还有许多百姓在场。西北百姓都很敬重李棣,听了这个旨意,一时间群情激愤,下面说话争吵的声音乱做了一团。
周武等人早就看不惯这个太监了,另一位将军忽然站了起来,那个太监还在尖利的喊着,“大胆,皇上圣旨如同皇上亲临,尔等莽夫还敢不跪!”
这句话就像一个导火索,李棣也站了起来,他忽然说到“飞鸟尽,良弓藏,绞兔死,走狗烹。”
身边的周武听了这话也觉得悲凉,那场大战只过了月余,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苦,怎么功臣如今便成为了阶下囚。
周武也站了起来,他直接拿起了刀,对向了那个像只老母鸡叫个不停的太监,手起刀落,血溅到了他脸上。
周武转头看着李棣说,“王爷,我们一生忠君爱国,忠的是明君,如今皇上不醒,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却想要王爷的命。王爷也是皇室,王爷比他们更像是个明君。难道王爷还要容忍这不臣不子的皇子吗。”
李棣还在沉默着,他似乎还有些犹豫。
周武报着刀弯着身子说到:“若是王爷连这个胆量都没有,那就全当我看错了兄弟,这个太监是我杀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都行。”
其他将军同他的交情可就深了,都是过命的感情,此时也都不忍。
李棣拉住了周武的手,说到:“周兄说的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转过身问各位将军,“诸位可愿与我一道带兵回京?”
诸位将士虽略有犹豫,但不过片刻也都咬咬牙同意了。
至此,带军回京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