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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夏酌连打了三个喷嚏,这几天果然感冒了。
他自己知道,这是去冬令营累的,加上去h市冰雕展那天着了凉,放在小时候应该早就得去医院输液了,好在这几年身体壮了些,只是重感冒,不至于高烧不退。
夏酌重感冒这几天,睡的比较早,各种无关紧要的作业全权交给了时与定夺,他早晨起来负责抄,还边抄边挑刺儿,说时与解物理大题和化学反应题的时候怎么不多想个蜿蜒盘旋点儿的思路,俩人步骤一样的一针见血的答案写上去,就跟抄的一样。
时与很无奈:“你脑回路被鼻涕堵塞了吧?我就是数学竞赛名次比你高,物理化学的排名不如你,老师就算怀疑,也只会觉得是我抄你的。”
“我这叫得便宜卖乖。”夏酌边抄边说。
这几天的状态直接导致夏酌在梦里都能乐醒,觉得自己这个年级第一实在徒有虚名,头一回当得如此毫不费力,还有个免费的金牌秘书可以呼来唤去。
金牌秘书在夏酌睡觉后接了赵泽宁一通电话。
“喂,大牛啊,有时间吗?跟你说两件事儿。”
“什么事儿?”
“这两天闲下来点儿,我就登贴吧扫了几眼。”
“你不是真要让我代笔给你家谢神写情书吧?”
“不是不是。”赵泽宁说,“那是第二件事儿。第一件跟情书无关。你看贴吧了吗最近?”
“没看。”时与的确没时间。他从h市回来之后就马不停蹄地恢复了给那位东亚文学系教授翻译网络小说的兼职工作,何况还要应付学校里的作业。
赵泽宁无端叹了口气,问道:“那你知道夏神看了吗?”
“不知道,你问他呗。”时与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关机了。”赵泽宁说,“估计感冒睡觉呢吧。”
“应该是。”
时与坐在客厅里写作业,往夏酌那屋关着的门瞧了一眼。学校还没人知道他俩现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又不是两个人单独住,也不睡一间屋子一张床。但时与和夏酌就是无缘无故很默契地瞒了学校里的好伙伴们。
时与的理解是,夏酌话少,既然没人问,就没必要跟全班发通告。
至于他自己,则是不单纯地想金屋藏娇。
“其实提前跟你说一声更好。”赵泽宁很悬疑地重新开场。
“我干脆自己登陆看吧。”时与掏出了手机。
“不用,那帖子已经被删了。”赵泽宁说。
“所以到底什么事儿?”时与就差说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了,但碍于赵泽宁是夏酌的朋友,就客气了几分。
“就是不知道哪个煞笔,在贴吧里公然骂咱们夏神。”赵泽宁终于不再绕圈子,“而且骂的……正中要害,一看就不是编的,可能是个熟人。我他妈的就不理解了,咱们夏神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老有煞笔找他茬儿呢?”
“可能夏酌太优秀,招人嫉妒吧。”时与没有很在意,因为这些嫉妒,他打算早晚帮夏酌挡掉,让夏酌卸下南中强加给他的偶像包袱。
“很有可能,因为这人还骂了你。”赵泽宁忽然笑了出来,“不过骂你的那些,一看就是诽谤,肯定不是你的熟人。”
“是么?”时与忽然来了兴趣,“他骂夏酌什么了?骂我什么了?”
赵泽宁又严肃了下来,说:“大牛啊,我跟你说,是因为你是夏神的发小。他家里那些事儿,估计你都知道。我们和王思恒、邱云哲、陈玉亭、谢欣然他们,初中就是一个班的,但是夏酌家里的事儿,他只和我说过,其他人并不知道。可是这个帖子一发,全班乃至全校的人就都知道了。”
“嗯,他爸妈离婚了,这个我确实知道。”时与说。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直说了吧。这个神秘的煞笔,在贴吧里骂夏神他妈是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小三儿,骂夏神他爸是欠了一屁股债的穷光蛋,骂夏神估计打娘胎里就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然后骂你是在追夏酌的变态同性恋。”
“这……”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时与听完赵泽宁的一席话竟然无法反驳。
虽然赵泽宁转达的太过直白,没有丝毫过滤,但是话糙理不糙,时与还真没觉得哪句骂错了。
“大牛,你觉得这煞笔会是谁啊?”赵泽宁问。
时与其实很想说,这名犀利的网友,好像也不是很煞笔,不过当即咽了下去。
“啊?你是在请我破案吗?”时与反问。
“是啊!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周骁他们,但是那帮人并不知道夏酌父母离婚的事儿啊,就算乱骂,也不可能骂这么精准吧?你跟夏神认识的时间比我长,所以就想问问你,看你有没有思路。”
“既然帖子都删了,就不用追问了吧?说不定人家就是阴错阳差骂精准了呢?”时与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思路。
“如果删了就完事儿也就罢了,我也不至于给你打电话,但关键是这人已经反反复复在贴吧里po过好几次了。每次被删被禁言,又换个id进来po,怎么就这么孜孜不倦呢?”
“谢欣然跟我说,其实咱们去冬令营之前,咱们班常逛贴吧的人就已经看见过两次了,她也看到过。咱们班的人是平时是很少逛贴吧的好学生,他们都看到过两次了,所以第一个被删的帖子po出的时间说不定比他们看到的更早。谢欣然怕影响夏神的竞赛状态,前些日子就呼吁大家别跟咱们说。我前阵子是没工夫逛贴吧,不然可能没有谢欣然想这么周全,就傻了吧唧地跟夏神说了。”
“你也知道,咱们班的人都是一门心思拼学习的,各有各的竞赛要忙,然后大家其实也都不知道这个叫骂贴的真实度,所以没人真的关注这个事儿。但是再这么下去,这事儿早晚还是会传到夏神耳朵里,或者哪天他自己在贴吧看见了,心里肯定不舒服。”
“其实吧,通过夏神初中写的作文就能看出来,咱夏神是个外表冷酷,内心很细腻很善良的孩子。他就不应该被搅进这些烂事儿里。所以大牛,你如果有破案的思路的话,最好还是能帮夏神解决一下,说不定他跟那熟人是有什么误会。就算破不了案,咱好歹也劝劝夏神别把这事儿当回事儿。”
赵泽宁不吐不快地说了一大堆。
“赵八瓜,我知道这人是谁。”时与终于找机会打断了赵泽宁。
“啊?这么简单就破案了?”赵泽宁一愣。
“嗯,是夏酌他哥,就是他后爸的儿子。这些话,只有他骂的出来。”
“我倒是不知道他后爸还有个儿子。这么说的话,确实符合逻辑。毕竟夏神他妈妈是急诊医生,很难有人能把这么崇高和忙碌的职业跟‘小三儿’挂钩。也只有他后爸的儿子挂的出来。”赵泽宁想了想,不禁又问了一句,“可是大牛你怎么招他了?他干嘛骂你变态啊?”
时与把双脚翘到椅子上,仰头闭上眼睛,笑着回答:“因为我想收拾那哥们儿,让他不许再欺负夏酌,所以就趁他淋了一身雨回屋洗澡的工夫,偷溜进去,抓拍了他的果照。他如果再敢惹夏酌,我就把他的果照放网上。”
“我去……”赵泽宁笑喷了,“这招儿够阴险!”
和赵泽宁同时喷出来的,是刚开门出来的夏酌。
“我以后洗澡,是不是得注意锁门了?”夏酌端着一杯水,靠在门框上,玩味地看向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