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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老板双腿发软已经快站不住了,但是又不敢往下蹲,因为周源提着他的胳膊,只要他轻轻一动便是撕裂般的疼痛。
刚刚还硬气的一个人此时求饶道:“这位先生您就饶了我吧,您大人有大量,我以后再也不欺骗客人了,这胭脂就送给您,您看怎么样。”
中年人可怜巴巴的。
周源不想和他计较,将手放开往后退了一步,同时转身离去,至于要送给他的胭脂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原本想着逛街买点东西,结果发生了这糟心的事情,周源直接往回走,而那卖花女则搀扶着胭脂摊老板唉声叹气。
“你说你何必要骗人家呢?你若是50个铜板,人家直接就买下来了。”她看得出来那个先生就是一个爽快人。
胭脂摊老板冷哼一声,“你懂个屁,一天到晚好不容易有个生意,结果,没想到是个聪明的。”
原以为人傻钱多能骗了一两银子,结果失算了呀,老板小心翼翼将地上的胭脂盒捡起来,试图将洒落在地的胭脂有给捡回来。
卖花女见他这一模样,摇摇头不再说话。
润娘坐在院子里面陪老夫人晒太阳,见周源面色不愉的从外面进来,不由疑惑的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一脸不开心。”
周源抹了把脸,“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罢了。”他娓娓道来。
其实他也不懂怎么这一路走过来,心情还是郁郁寡欢,不过就是一两银子,不过就是被人骗了一下,周源叹了一口气,“你说要是那些人傻钱多的被骗了,要怎么办?”
周老夫人哭笑不得,伸手点了点周源的脑袋,“你自己也说了人傻钱多,人家还在乎那一两银子吗?人家买的就是一个高兴,那老板卖的也是一个开心,你今天呀,只能说是你聪明识破了,但那些富家子弟不在乎钱的。”
“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把一两银子拿出来了,甚至听说前朝有一位富家子弟出行,买一个大饼丢下五十两银子,这谁能干得出来呀?”
周老夫人一阵唏嘘,五十两银子啊!
贺今朝正好过来,听到这故事也连连点头,他也听说过,“怎么了,这是被人骗了。”
周源郁闷的点点头,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又与贺金朝说了一遍,贺今朝一声冷笑,“胆子挺肥的,竟然敢骗我们锦衣卫的千户,走,我带你去见见他教训教训他!”
“算了,那老板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已经把他教训一顿了,那老板做人识趣的话,以后应该不会再骗其他人了。”
“明天就要走了,庐州县令今晚办了酒宴,燕王殿下让你们也参加。”
这所谓的你们,自然是包括周老夫人和润娘。
两个女人连连摇头,她们参加什么宴席啊,过去就是丢人现眼,还是算了吧,“让周源一个人去就行了。”老父亲道。
贺今朝却道:“你们也过去热闹热闹,您这几天身体修养的如何了?”
对待周源母亲,贺今朝倒是挺尊重的。
周老夫人一脸感慨,“都是因为我耽误了你们前进的行程,这三日休息身体确实恢复的不错,头也不疼了,腰也不算了。”
她哈哈笑着。
贺今朝满是笑脸,“既然这样那就可以啊,燕王殿下还是很看重周源的。”
这话一说,周老夫人更加开心了,拉着贺今朝的胳膊往旁边走,“我们家这孩子打小就机灵,还懂事儿,您在应天府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他,你尽管说,这孩子是您的下属,您一个吩咐,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会去做的。”
周老夫人眨眼之间把自己的儿子直接就给卖了。
贺今朝哈哈一笑,转头饶有兴趣的道:“你这个儿子可是个宝贝,查案的高手,哪有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
周老夫人一听心里面更加的慰藉了。
至于今天晚上的宴会,周老夫人和润娘自然没有参加,周源和贺今朝过去了。
宽阔的大厅里面摆着六张桌子,一张为首,那自然是燕王的,剩下的便是庐州县令,县令夫人,周源和贺今朝。
至于靠门口那张桌子,周源看了一下,人还没有过来,难道是庐州府衙的师爷,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只见一个姑娘穿着鹅黄色的长裙,头上带着珠光宝色的钗子,亭亭玉立的走了进来。
她身材婀娜多姿,每走一步就像是那莲花一般妖娆,却又带着一股端庄:
这人便是庐州县令的女儿了,赵诗诗,至于为何要把女儿唤来,自然是献给燕王殿下。
这庐州仙女也是一个老狐狸,一开口便说道:“小女最近学了几首曲子,弹得不错,今日便献丑了。”
他只字不提其他。
燕王坐在那里,神色淡淡扫视那姑娘。
赵诗诗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也不多话便走进珍珠帘子里面。
悦耳的曲子袅袅传来,一群人微闭眼,周源是个大老粗,听不出来妙处,贺今朝更是如此。
但是燕王却嘴角微扬,“弹的确实不错。”他称赞道。
庐州县令一听这话更加的开心了,拿起杯子便对燕王敬酒,“多谢殿下夸奖,这孩子打小就喜欢琴棋书画,只可惜是在庐州这个小地方,若是到了应天府,怕是有别样的出路。”
此话一带有暗示的意思,燕王却不接话,白皙的脸上,只有平淡,他抿了一口酒,吃了几口菜,庐州县令也不敢多说。
要说如今应天府最和善的人,便是皇孙朱允炆了,朱棣看起来温文尔雅,但却是一个狡猾的狐狸,也可以说是一只笑面虎,笑着笑着便能把人吃掉。
庐州县令只开了一个头,见燕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便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全部都藏了起来,后面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了。
等到宴会结束贺今朝和周源往回走,这一路上贺今朝笑的都肚子疼,“你是没看见燕王殿下那脸色呀,青紫青紫的。”
有么?周源有一些疑惑,“看起来倒是挺正常的呀。”
贺今朝冷笑一声,“你懂个屁,昏黄的烛光遮盖了他的神色,若是白天,你自然就能看出来他那眉眼之间的冷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