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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攻打倭寇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周源这一边训练水军,而倭寇也没有闲着,凭借着福州抢来的财物开了几次宴会,一路上所有人是忙的是不亦乐乎,就这样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首领,这都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我们要不要出去干他一票。”早就蠢蠢欲动的北野雄一立即建议道。
“这,不妥吧,目前我们不宜妄动,你可别忘了先前我们收到的消息,这几十万大军可不是好惹的。要想现在出手,至少要掌握完整的信息。这样吧,派人偷偷与福州的田文廖文星联系,看看他们的情况。”
“是,首领。”北野雄一暗自点头,如此一来就说明这件事情有的干。
果然,当天晚上,北野雄一就派他的手下悄悄地乘船来到了福州城外,而在此之前,田文就已经落入了朱允炆的手中。
面对严酷的审问,他不得不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太子殿下,我也是无心之失,请太子殿下饶命啊。”如丧家之犬的田文哀求道。
“皇叔,你有何想法?”
“陛下,我以为此人勾结倭寇,罪无可恕,应该斩立决!”朱棣冷笑一声,瞟了田文一眼,恶狠狠的说道。
“不不不,你不能斩我,我还有用!”田文唯恐自己被斩首示众,连忙说道。
“好,各位,我们再去商量一下吧。”周源趁机拉着两人走出来监牢,因为先前周源朝朱棣使了使眼色,朱棣心领神会,微笑着点着点头。
虽然他嘴上说要将田文斩首示众,可其实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带兵打仗之人都有谋略,他自然也是如此。他这么说不过是想尽可能的得到田文的配合,方便后续对倭寇的作战。倭寇在此地盘踞已久,经过多方经营,光巢穴估计就有好几个,而且大多数都在海上,这样一来就为大明的官军增加了难度,如不将这倭寇彻底的消灭,只怕他们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时候日本的浪人就会一个接着一个加入倭寇的行列,侵袭大明的沿海,这是朱允炆所不允许的。
“好了,周大人有何高见?”朱棣注意微笑的看着周源。
周源这才拱了拱手,小心的说道:“哪里哪里,其实王爷已经心中有数了,这田文是断断不能杀的,至少在目前为止,在我们将倭寇一网打尽之前,是不能杀的他。他无疑是倭寇埋在我们军中的一枚棋子,有他在我们做起事来都方便许多。比如说倭寇来袭,我们可以提早防备,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
“哦,好机会,什么好机会啊?周源,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朱允炆好奇的问道。这个周源给他的感觉十分睿智,而且人很忠心,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泉州如鱼得水,为此朱元璋还特意下旨褒奖了他。毕竟是未来的储君,历练一下也可以堵住朝上那些大臣的悠悠众口。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这倭寇节虽然劫掠了福州,可是你们想过没有,福州的财务能够他吃多久?最多半个月,他们一定会再次出手,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趁此机会训练水军,暗中积蓄力量,等待他们上钩呢?就将田文放弃放在福州,一旦倭寇派人联系他,我们就可以借用他的手为倭寇传递假的消息,甚至可以派探子安插进倭寇的队伍。如此一来,剿灭倭寇的几率就增大了许多,而且还可以减少我方的损失。”周源当即提出了计谋,这一计可谓是将计就计,十分符合当下的情况。
“嗯,不错,周源,你果然有两下子。既然如此,那这田文和廖文星都要留下。对了,这个廖文星咱们得换掉他,以田文的心性如果说他一旦脱离了我们的掌控,就很容易出事。”朱棣不愧是老江湖,当即指出了这一计谋的缺陷。
“嗯,不错,的确如此,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吧,这田文的侄子田明眼下他一直是我们的人,而且他的双亲都被倭寇杀害,对于倭寇恨的是咬牙切齿,那么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将他吸收进来,由他取代廖文星的位置,作为田文来往于倭寇之间的信使。由于他是田文的侄子,做起事来也方便许多,可以减少怀疑。至于廖文星,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借口将他处理掉比较好。”周源当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三人相视一笑,皆暗自点头,看样子计谋就这么定下来了。至于后续的事情,就要看众人怎么操作了。计谋定下来之后,朱允炆朱棣等一同来到了监牢之内。
此刻的田文如惊弓之鸟,满脸的惊恐,一见到周源哀求道:“看太子殿下,饶命啊!我,我愿意捐献我所有的财产,我还愿意戴罪立功,请太子殿下饶我一命吧。”田文跪在地上,猛的磕起头来,甚是凄惨。
“好吧,既然如此,本太子到是愿意成全你这份孝心。”朱允炆微微点头说道。
“谢太子殿下。”田文如蒙大赦,要是能活下来那可就好了。
“好,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的了。田大人,既然你愿意归顺于我,那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你一直在给倭寇当内应,为他传递消息,这才致使我大年十万官兵枉死在福州。”朱允炆怒喝道。
一听这话,田文也迟疑了,说起来这确实就是他干的,可要是让他当场承认罪行,那他还是对自己的后路有些担心。
“好了,田将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就照实来说吧。我们已经决定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了。”既然田文还有迟疑,周源适时地劝道。
当然,从始至终,燕王朱棣都冷眼旁观,看起来十分火。这种唱戏的伎俩众人还是知道的。
“这,的确是我干的。”最终,田文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那你还有同伙吗?”
“同伙就是廖文星啊,就我跟廖文星两个人。”
“再也没有别人了吗?”
“没有了,私通倭寇为人所不齿,所以我并没有通知其他人,目前就我们两个。更何况凭我将军的身份接触到的都是军机大事,也就用不着找其他人来取代我了。”田文拍着胸脯颇有些得意。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就命令你继续回福州,当你的福州将军。还有你的副将廖文星显然是不能用了,这样吧,你不是有个侄子吗?让你的侄子田明过来给你当副将吧。”朱允炆当即下了命令。
“是,我这就去。”虽然有些疑惑,可田文知道这就是他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了。
“好,既然如此,那皇叔,一切就要拜托你了。对了,田文,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有什么小心思定斩不饶。”霎时间,一股杀气直冲云霄,俨然这一条小龙已经快成长起来了,就连身后的朱棣也吃了一惊。看样子选择辅佐朱允炆的决定并没有错,现在他俨然已经有了王者之气。正好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搞好关系,将来也好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