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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赵奉仪扔掉捻来的花叶,手附在淑良媛旁前与人咬耳朵,“我看今儿晚上啊,懿良媛怕是要与徳良媛一样,独守空房了。”
………
三个女人一台戏,七个女人就是一部电视剧。
可是,我们这部剧的男主角,早已名草有主了呀。
“啪嗒”一下闭了轩窗,阑珊专心着手眼下事,在她将将抄誊到第五遍时,正殿里,午憇刚好两刻钟,封逸辰起离榻,举步于四方斋行去。
府外,候太子出行的车马早已备好,看到太子此刻行步生风似无外出之意,书潼兢业提醒,“殿下,永平侯那里……”
“遣人告诉他,孤近日学业繁重,脱不开身。”
封逸辰全不是突然间改了主意,细想便知,韩永平候找上门,无非是想借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致歉,想以此做敲门砖,拥护投奔他。
不过这种事,只有再一,可远远不够。
四方书舍,阑珊正与宁渊大眼瞪小眼,做好了将挨打一条路贯彻到底的准备。
所以,当耳闻太子无可挑剔的声线淙淙流水般传入时,阑珊起先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师傅,学生封逸辰来矣,师善。”
眼前光华大亮,紫衣玉冠的男人自带月亮的清辉,翩然而至,俊朗风姿,像极春兰花树初绽,瞬间点映了阑珊凄凄惨惨的双眸。
太子竟然改了主意前来听讲。莫不是看在她如此可怜的份上,大发慈悲特意拯救自己吧?
身侧,有一道自作多情的眼神,明灼似火,热切到让封逸辰无需多想,就知那人对自己存在着何等,美丽的误会。
以手抵唇,封逸辰眼风幽凉,内含警告,立时驱走了搁在他身上炽忱到别扭的视线,不过男人自己,却一时走起神来。
身旁这人,肤色透白玉净,修眉连娟,杏眸扇睫,五官精巧配在一张鹅蛋脸上,直望过来的眼神有一股薄氲的莹亮,女子般华若桃李,无怪会引来韩虞的觊觎窥探。
思想游曳几秒又合时收回,此后,不算短暂的一时辰讲义时间,便在封逸辰与宁渊游刃有余的问答声,与一旁疯狂补作业,阑珊的奋笔疾书里悄然淌逝。
最后,或许是宁渊被太子哄得心情畅好,或许是他再懒与阑珊这个旁听者计较,在收到阑珊战兢兢呈上来的十页鸡爪字体时,宁渊绷平的嘴角虽有片刻肉眼可见的抽搐,但也到底没再言其他,像是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没奈,宁渊挥手打发走人。
跨出学堂,重见天日,阑珊这个莘莘学子一阵归“家”心切,在顶头上司首肯了自己“放学”请求后,阑珊乘风破浪般奔回自己安身立命小房间,裹胸布一扯,履靴一脱,阑珊头昏脑胀,阖眼补眠。
人若是心思单纯,外面所有的风雨贬论便都可以他其屏蔽在外,无知无觉。
眼下目光短浅,只想得一个囫囵好觉的阑珊沾榻后像一只万里迁徙归巢的倦鸟,彻底放松舒展了身上每一个细胞,意识昏死状,要不是屋内渐漫开闷热,睡到大汗淋漓的她铁定能养精蓄锐到天亮。
睁眼,一团漆黑,前方半开的轩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洒下如水清辉与门前宫灯遥相呼应,银色跃红,淌泻一地。
顶着惺忪睡目,阑珊反应了会子才忆起自己身在何处。半天不想动,等待落汗中,寥寂空间里有一阵阵女音模糊传入,一下下像挥之不去的嗡嗡蚊呐声,来回摩擦人的耳膜。
伴着经久不停的声音,阑珊心绪渐渐升腾出一种浮躁。
这部小说大概不是1v1了。美人女主还是下落不明的状态,太子却照旧有心情采花。
一股替女主委曲不值,再难忍受此等靡音干扰,阑珊行到窗边,手刚够到叉竿准备落窗,却见遥遥远方处,有一抹眼熟的莹亮身影在暗夜里列松如翠,似极光降临大地,华丽圣洁,稍闪即逝。
仿佛被人隔空按下暂停,阑珊手长久叩着窗柩,脑内没由来联想到高中所学,月晕现象。
月光透过高而薄的卷云层,由经冰晶衍射,滋生出一圈绒毛般彩色光辉,清浅飘茫。
那是一道虚幻美丽,却又真实可见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