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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张菲他们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局促。而徐朗毕竟不是警方人员，和林建国商议了一下之后，徐朗和魏雨涵在监控室里猫好了，准备看看林建国一个人的表演。
“加油哦！”徐朗对着林建国竖了个大拇指：“请开始你的表演！！”
“表演你个大头鬼。”林建国等了徐朗一眼，就走进了做笔录的屋子里。
第一个进入屋子的正是张菲，一眼看到林建国，张菲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警官，孙燕那家伙，还好吧？”
“很遗憾的告知您。”林建国故作遗憾叹了口气：“我们到场的时候发现孙燕女士已经死去多时了。”
“哦，那女人死了啊。”孙燕的死好像并没有给张菲带来什么震撼：“死了也好。”
“但是。”林建国加重了语气：“按照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孙燕女士是被人谋杀的。”
“谋杀啊。”张菲点了点头：“她活该。不过身为一名公民，我会积极配合你们找到凶手的。所以，你想问我什么？”
从张菲的话语里，林建国可以明显的感觉出张菲对于孙燕的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屑。
想了一下措辞，林建国开口问道：“说说你对死者的认识吧。”
“呵呵。那个女人啊……”张菲轻笑了一声说道：
“虽然她现在已经死了，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礼貌的说一句死者为大。但是吧，我确实很难做到违心的说她什么好话。”
“她这个人吧，平时总是找各种理由克扣我们工资。”
“而且吧，她的生活作风……呵呵，她跟她老公感情不和，据说她喜欢潜规则男下属，还不止一个……”
“在我们的调查资料里提到你和她不和，是真的嘛？”林建国继续看着张菲。
“当然是真的咯，谁会和那种人合拍啊。”张菲轻蔑的笑了一声：“我好歹也在服装设计这方面有一定的底子，但是吧，我这个人说话直，看不惯这种人。不过看在她给我开的薪水还算满意的份上，也就继续做下去了，谁让咱缺钱呢。”
“说起来，我还真羡慕鲁悦那种能够舔着脸去当孙燕跟屁虫的做派，那家伙天天跑去捧孙燕的臭脚。不过孙燕算对她不错的，她工资最高，工作最清闲，请假最容易。孙燕死了，她的好日子就算过到头儿了哦。”
说到这，张菲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说警官，虽然我和她不和，但是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她吧！警官啊！我可是良民啊！纯纯的良民啊！！”
“张女士您不要紧张……”林建国礼貌的笑了一下：“我这只是找您了解一下情况而已，如果怀疑您是凶手，我就不会这么和您说了对不对？”
“也对。”林建国的这番话确实起到了安抚的效果，张菲的语气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要说谁会杀了她啊？这我倒看不出来。不过要是说谁能从这件事上获益呢……呃……我想一下啊。”
张菲想了想继续说道：“那好像只秦能了吧。李本木那家伙才来公司半年多，本来公司里秦能是首席设计师的，结果李本木一来，也不知道哪里就入了那个女人的眼，直接坐上了首席设计者师的位置。”
“而且李本木这货简直是一路高升根本就停不下来，这不最近的人事变动中，孙燕就推举了李本木做她的副手，副经理的任命好像最近就要下来了。”
“秦能好像对此挺不满意的。已经暗中找好了下家，可是孙燕这货拿着合同去卡着秦能，让秦能根本没办法离职。”
“这回孙燕死了，李本木就升不上去了，这个公司估计也挺不了多久，秦能也就可以解放了。”
等到张菲离开了房间，林建国回想着刚刚张菲的话，开始让下一位进来。
下一位进来的是鲁悦，在得知了孙燕遇害之后，鲁悦的表情满是诧异甚至带着点害怕，只是林建国从鲁悦的眼睛里看不到哪怕一点点悲伤。
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鲁悦对于前边问题的回答基本上和调查资料里的结果相符，只是在谁是凶手这方面，鲁悦说出了一个不太一样的看法。
只见鲁悦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到：“警官，我说的这些内容，其他人不会知道吧。”
“放心吧。”林建国点了点头：“我们会保护好每个人的隐私的。”
“那我就放心了。”鲁悦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感觉这个事儿就是张菲干的。”
“哦？”如此劲爆的消息，让林建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只见鲁悦咬了咬牙说到：
“张菲在我们设计这一圈里评价其实挺差的，因为她这家伙太不会做人了。当初也是因为哪里都不要她，最后孙燕姐看她可怜才把她招了进来。”
“结果谁都没想到，来了我们这里之后，张菲就一直看不惯孙燕姐的做派，经常和孙燕姐吵架。就在上个月因为奖金的事儿，张菲还和孙燕姐还大闹了一场。”
“也就是孙燕姐比较善良，每次都不和她计较，不过她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孙燕姐前段时间和我我说过，公司要裁员，张菲就在孙燕姐拟定的裁员名单上。”
“本来计划这次学习回去就会公布了。是不是她提前知道了什么，抱着一拍两散大家谁都别想好过的心态……”
在鲁悦走了之后，林建国细细的品味着鲁悦的话，确实，身为孙燕助理的鲁悦，手里还有孙燕的备用房卡，想要杀死孙燕确实不难。
而且鲁悦想要抗推张菲的表现也实在是太明显了。
只是，如果鲁悦是凶手的话，似乎杀死孙燕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是不是鲁悦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一下张菲？
那么她和张菲又有什么恩怨呢？
林建国的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了鲁悦从进门开始的表情。
那是一副满是看热闹的表情，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