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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有些惊慌失色，“聿珩哥哥……”
“不要再叫我‘聿珩哥哥’，我不想听。”顾聿珩一改往日温柔的神容，显得有些莫名暴躁，“除了傅斯年，我呢？我不行么。”
“什么……意思？”
他目光牢牢锁住了她的小脸，“他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他给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给你。我，不行么？”
“……”
“只能是他么？你就非他不可？”
慕念挣了挣。
她的手被顾聿珩牢牢地掌控在墙上，根本无力抵抗。
他从未舍得如此粗暴地对待她，因此，有些傻眼了。
“顾聿珩……你别这样……”慕念破天荒地叫了他的名字。
“你说啊。”顾聿珩不理会她的挣扎，“一定要是他吗。”
慕念有些生气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回到傅斯年的身边！”
“那我呢？”顾聿珩道，“你有没有想过，留在我身边？”
“顾聿珩，你觉得，我配得上你么？”慕念自嘲地一笑，“我什么都没有，我是什么人？一个外界眼中的残花败柳，我无名无分，不像那些矜贵的大小姐，也没有一个好的家世，我就是一个傅家养大的工具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你觉得我要什么。”顾聿珩道，“慕念，我只要你，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些肤浅的东西么？”
“可是顾家在乎！”慕念打断了他。
“那么，抛开这些……”顾聿珩眉心微蹙，眼神里，竟有些期待的目光，“你就会选择我了？嗯？”
极富磁性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不甘。
顾聿珩望着她眼角还未来得及抹去的眼泪，微微俯首，轻轻吻去。
慕念受了惊一般地抬起头，有些不安地瞪住他，俨然，他吻去她泪痕的动作，吓到了她。
她从未见过顾聿珩如此失态的场景。
顾聿珩观测着她脸上神态的变化，他敏感地捕捉到她眼神的躲避，与惊惶的表现。
她在逃避他。
她不喜欢与他如此亲密的距离。
“你觉得，我越线了？”顾聿珩又道，“傅斯年一定做过比我更过分的事。”
慕念一瞬狠狠怔住。
“你对他，有过这么激烈的排斥么。”顾聿珩淡淡地牵了牵嘴角，“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怎么换作是我，你就露出这种眼神。”
“顾聿珩……”
“你究竟多爱他？能纵容他到这种地步？”顾聿珩步步紧逼。
慕念终于忍无可忍，用尽全部力气，猛地推开了他，“我说过，我恨这个男人！我恨他！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我不会再爱他了！我对他，没有一点点的爱，只有穿刺骨髓的恨！”
顾聿珩被她推开，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拥住她。
慕念却将自己蜷缩进角落，顾聿珩的手僵持在半空，最后，又落寞地收回，“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说完，他再也不说话，冷着一张脸，离开了房间。
慕念意识到，顾聿珩生气了。
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模样。
可她分不清楚，他是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