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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聿珩没说话。
他迈步进场，在脑海中，想着傅斯年的一举一动。
前后反差太大了。
他印象里，傅斯年对慕念并不好，伤害她、无视她、不屑亲近她。甚至慕念说过，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孩子，傅斯年根本不会碰她。
他甚至从未拥抱过她。
如今却强吻她，抱着她。
顾聿珩眯了眯眼睛。
这个傅斯年，不太对。
……
进入拍卖会现场。
整个观众席都非常暗，聚光灯全在舞台上，对准即将要拍卖的物品。
慕念跟随傅斯年坐在第一排，另一边是顾聿珩，而贺青岚则坐在傅斯年的另一边。
刚坐下。
贺青岚便迫不及待地道歉：“斯年哥哥，我那天跟你说得话，你别放在心上好不好？”
傅斯年听闻，终于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嗯？”
贺青岚见顾聿珩教得办法有效，立刻有些委屈地说：“你也知道，我身边没什么年长的男孩子照顾我、宠我，从小我就比较黏着你，总是会把你的关心理解成别的意思。”
傅斯年不语，但面色的确比之前温和许多，不再那么冷漠。
贺青岚连忙趁热打铁：“我那天就是一时糊涂，太过冲动才会跟你说那些话的，太希望有个人能宠宠我了，你别跟我计较嘛，好不好？”
“我没生气。”
“我知道，我是怕你误会，觉得我像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样，其实，我只是很想依赖你而已，才会说那些话的。”
“嗯，我知道了。”
傅斯年淡淡应下，指了指手边茶杯：“茶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贺青岚笑眯眯地端起茶杯：“好。”
慕念并未去观察两人的互动，她始终都关心着拍品的清单，她目前还不知道，拍卖师会以什么样的顺序，将物件一一摆上台。
所以需要做好预算。
毕竟这次傅斯年给的预算是一个亿，厉家则是三千万。
在拍卖会上，这些钱的确够拍一个大件了，但是想买下其他东西就有些困难，需要合理的资金安排。
什么时候可以入手喊价，什么时候需要及时止损，都得提前算好。
“在生气吗？”顾聿珩的声音，从旁边轻轻飘了过来。
“没有。”慕念随口答道。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我自己，才会答应贺家，陪着贺青岚来，你会不会体谅我，依旧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
慕念放下手中笔记本，抬头看向他：“你不需要向我解释。”
“我很重视你。”
“但是你仍然背叛了我，表面上说在乎我，可实际上我的想法是什么，你根本不在乎。”
“我在乎，所以，我才想解释。”
“我不看你说了什么，我只看你做了什么。”
“可，我做得，你真知道吗？”顾聿珩眼底的冷光，夹杂着淡淡苦楚与落寞。
一瞬间。
慕念感觉整个会场都安静了。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想起了当时，不顾他人嘲笑，毅然决然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她突然好委屈。
“为什么连你都欺负我？”她鼻腔一酸，“聿珩哥，为什么连你都站到贺家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