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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酸酸地说：“傅爷都要我留在他身边了，我肯定要争取尽可能大的生存空间，总不能比不过白月光，也做不了朱砂痣吧？那我晚年多凄凉。”
“古灵精怪。”傅斯年长指落她眉心一点。
这个词。
放在她的身上似乎不合适。
但其实她这个年纪的人，大多数还处在古灵精怪的时期。
她几分感叹：“傅斯年，如果不跟你结婚，我现在应该大学毕业没几年。”
“后悔么？”
“当年的我不后悔，现在的我后悔没有用了，所以，唔……”
傅斯年突然俯身吻住她，长指从她的肩膀一路往下到她的十指，双手与她牢牢十指相扣。
越吻越深，情难自控。
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他长臂压在枕头上，薄唇贴在她耳侧：“我最后问你一次，后悔么？”
慕念人都麻了，除了闷哼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命令：“回答我。”
“……”她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你爱过我，一定可以继续爱我。”
他在说什么？
慕念已经没了想法，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受大脑控制，除了抱着他，她什么都做不了。
而他偏偏还在质问她。
不要再问了。
她怕他再问下去，她脱口而出一句不后悔。
爱过他，她根本不后悔。
同时。
她不后悔恨他，不后悔为了洛洛和宸宸妥协，也不后悔为了身边的人一次次放弃自尊委身于他。
她唯一后悔的只是自己不够狠心。
她既做不到完全恨他，又没办法继续爱下去。
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
慕念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傅斯年还在她身边。
他戴着眼镜，操作着电脑。
满屏的资料全都与刻瓷有关系。
她有几分茫然：“你，在看刻瓷的资料？”
“你不是喜欢？”
“我……是有点喜欢。”
“既然把东西买回来了，我就会发挥他们的价值。”
慕念歪了歪头，几分好奇，几分疑惑地看着他：“可是，你之前不是这么想的。”
“因为麻烦。”
慕念嘟囔：“好吧，是我让你麻烦了。”
她低下头好像很自责的样子。
傅斯年薄唇微抿，长指落在她发顶上：“怎么，就因为我一句话，难受了？”
“谈不上难受，因为我本来是想，我自己来忙这件事的，没想到你直接往后想了，我就觉得我谈判的方式有问题，我该告诉你，这件事之后我会想办法把利益最大化的。”
“不，我会同意，与利益无关。”这点利益，他还看不上眼。
“那……”
他的视线，落在她有些红肿，结了疤的唇角。
大概是亏欠吧。
她给他的感觉是一个生活里除了孩子，几乎没有其他爱好的人，难得有喜欢的东西。
慕念见傅斯年不说话了，打了个哈欠人往后一靠，打算再睡一会。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回神拿起手机，屏幕上没有显示姓名，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狐疑地接起：“喂？”
“要是不想顾聿珩死，现在就一个人到华海路32号来！”
对方说完这句话，直接结束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