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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是厉司爵的声音。
“嗯……”顾聿珩声音很轻，他弯起眉眼，淡淡笑了，“厉大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质问。”
“好……”
“哥哥，你让他休息一会吧，他才刚醒。”慕念有些担心。
这顾聿珩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会死掉。
厉司爵无奈：“那你跟他说两句话？”
“呃，不用了吧？”
“我开免提了。”
慕念顿时紧张地握紧了手机。
“慕念？”顾聿珩强撑起一丝精神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正常时候相似。
“你还好吗？”她问。
“嗯，其实没有不舒服，前两天我偷偷吃了一个芒果。”顾聿珩很无奈地叹气，“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诱发了病因吧。”
“你不能吃芒果！”
“好……我知道了……”顾聿珩失笑。
慕念一时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了，可就是听着他的呼吸声，她都会觉得好安心。
顾聿珩看向厉司爵：“厉大少大老远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直接说吧，我没事，不难受。”
“铭川。”
“嗯，他是我的人。”顾聿珩没有丝毫隐瞒，只是神情落寞了几分，“对不起，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真相。”
“理由？”
“我已经解决好了，我暂停了铭川所有的商单，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他一年的商单收入，恐怕比顾家一个项目都多吧。”
“我不会给任何人有机可乘的机会，我不想再因任何原因，伤害到慕念。”
“所以，下商单的那个人是谁？”
顾聿珩沉默。
如果把贺青岚的名字说出去，那贺青岚势必会提到他跟她的‘合作’关系，所以必定不能说。
厉司爵眯起眸子：“怎么，编不出来了？”
“厉大少，你怎么会觉得下商单的人，会给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我但凡知道那个人是谁，就不会让铭川收手，只要去找想伤害慕念的那个人即可，我也不是傻子，放着几个亿一年的杀手不用。”
“很好，这些答案我都信了。”厉司爵冷冷道，“慕念你也听到了。”
“我……听到了。”
“既然你们都相信他，而他也给出结果，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把铭川交给我。”
顾聿珩却是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相册交给厉司爵。
相册里，铭川被打到血肉模糊，一只眼睛都睁不开了。
厉司爵瞳孔猛缩：“你下手这么狠？”
“慕念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不是你问起，我不想告诉你们……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哥，我们知道。”顾清雅立刻道，“我跟慕念都知道。”
慕念虽没说话，但呼吸沉了又沉。
顾聿珩笑道：“厉大少，我现在身体不好，麻烦你带我妹妹在欧西逛一逛吧，她很少出国，麻烦你了。”
“自然。”
“至于慕念的话，我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只能保证不会有杀手对付她。”
“辛苦了。”厉司爵说。
顾聿珩轻轻闭上了眼睛：“这是我唯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