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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伤心。”
然而，傅斯年淡淡一句话，却说得慕念心里不怎么好过。
她抿了抿唇：“你以为你的儿子跟你一样，都是狠心又冷酷的啊，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肯定难过死了。”
狠心冷酷。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是这样的人。
傅斯年抬眸望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被领情的恼怒。
慕念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生气，只知道他眼神冷到让她害怕的地步。
他冷冷开嗓：“我对你狠心冷酷了？”
“……”
“我对你狠心冷酷的话，就该让你被人戏弄，冷眼旁观你的一举一动，而不是想着为你解决问题，明白了吗？”
慕念偏过头：“你对我狠心冷酷的事，做得少吗？你的确不让别人欺负我，可是你让我站在雨里的时候，也没想过我的感受。”
“怎么，你是不知道我为何那样对你？”
“你……”
“离顾聿珩远一点，你就不会受那种苦。”
慕念气得呼吸都不顺了，但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静静低下头做最后的收尾动作。
这次的伤口虽然又碎又多，但伤口不深，所以包扎起来并不困难，但是慕念总是想东想西，想着孩子们和傅斯年刚才说得话，整个人有些不在状态，总是包错。
足足十五分钟，慕念都在忙包扎的事。
到后来，她不得不强迫自己什么都别去想，一门心思关注手上的纱布。
“行了。”傅斯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你到旁边坐着休息。”
慕念松了手，坐在他旁边，摁了摁太阳穴。
不管再怎么样压着，她心里强烈的逆反，还是让她没有办法认可傅斯年说得话，但是她想否认，又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和句子。
心里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疲惫。
就在这时。
傅斯年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接起：“什么事？”
“催眠，真是很有意思。”那侧，白御枭的声音，带着似笑非笑的音调，“你这么想搞定她啊，我帮你一把。”
“什么意思？”
“你把慕念带过来，跟我喝一杯酒，然后，你的人就可以上场，把她彻彻底底，驯服成你想要的样子。”
“说清楚。”
“还不够清楚吗？你不是不会做催眠前的准备吗？我来做。”
“……”
“沉默了？哈哈哈哈哈，傅斯年，你这手段，我早就跟我家挽挽玩过了，也知道后遗症在哪，我是看不得你变成第二个我，你看，现在我什么都有了，那又怎样呢。”
白御枭望着不远处的红酒杯，眼神有几分飘忽的破碎感。
傅斯年淡淡道：“我不想陪你玩游戏。”
“你就不好奇，我制定那些积分规则的理由吗？你应该发现了吧，慕念是总积分第一。”
“你果然是有意为之。”
“也是慕念足够聪明啊，如果她没有办法发现我的迷宫机关，后面的积分她就赚不到啊，难道不是吗？”
“你是觉得，我选中的人，不会差吧。”
那侧的白御枭笑了笑，结束了通讯。
他不适合将话说更多了。
他要给傅斯年自己做决定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