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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知道？
慕念顿时愣住，她未曾想过，白御枭的计划，厉司爵居然知道。
她低着头，沉默良久，才轻声道：“那我哥哥说了什么？”
“他保护你但不会拒绝让你去自己成长，而我的举动如果过火，他会把我……杀了。”白御枭说道最后，似乎是觉得好笑，低声笑了起来。
“他说，他要杀了我，哈哈哈哈哈……真好玩。”
白御枭笑完以后，缓缓地收敛嘴角的幅度。
慕念看着他的笑脸，想起很久之前，看到过的一个资讯——怎么去分辨一个人是真笑还是假笑呢？就看笑的时间。
如果一个人的笑，在很久之后还一直在持续，除了真的好笑外，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停止笑。
所以，这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笑’的举动，就意味着那个人在假笑。
白御枭的所有笑时间都很长，而且来得突然，也停得唐突。
换言之，他不是真的想笑，不是真的觉得好玩。
得出这个结论后，慕念又想到了一种症状，叫微笑抑郁症。
她觉得白御枭就是这样。
“所以慕念，你大可不必担心，你哥哥的问题，我想很多事他都已经预料到了，你就该和他身边的其他人一样，接受安排。”
“我没有不接受安排，不过我希望知道真相。”
“我已经把真相告诉你了，接下来，该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慕念一时沉默。
白御枭身体微微向前倾：“你发现了迷宫的真相，对吧？”
“嗯。”
“为什么不告诉身边的其他人原理？”
这个问题，慕念一下愣住，她也是在这一刻才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有告诉厉司南，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慕念呼吸重了一些。
白御枭低声笑道：“回答不出来对吗？一个是没有时间，一个是没有必要，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并不想分享。”
“我……”
“因为麻烦，即便对方是你的哥哥。”
慕念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
白御枭步步紧逼：“你所谓的爱，其实很轻薄，任何时候都这样，你根本没有那么爱你所爱的人，你仔细想想，你的哥哥们，你的儿子们，还有……傅斯年。”
慕念本就喝了一点酒，脑子很混乱也很晕。
再被白御枭这么反复质问，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她呼吸越来越乱。
白御枭却并没有停下，甚至直接起身，站到了她面前：“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为什么没有把你发现的事，告诉所有信赖你，保护你的人？”
为什么呢？
慕念也不知道答案。
脑子，好乱。
白御枭俯身逼近她，长指落在她的双肩，往下一压：“回，答，我。”
慕念抬头看着他，想要说话，但是触碰到他那双眸子的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感觉到压力，心里好像有块大石头狠狠压着一样。
很难受。
她大口大口呼吸也没有办法缓解。
白御枭低着头笑了：“是回答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