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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低着头的男人，缓缓从角落走出来，站到夜君的身边。
“小少爷。”
“那个积分第一的女人，是不是死不掉啊？”
“您为什么一定要她死呢？”
“因为她是规则的受益者，所有的受益者，所有制定规则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他们都该死，如果不是他们，我的姐姐，我的家人，我的……哈哈哈哈哈……”
夜君突然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冷冷地质问：“你，哈哈哈，为什么会问我这种问题？哈哈哈哈……”
灵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提醒道：“小少爷，夜家被人毁掉时，还没有厉司爵，也没有傅斯年，更没有慕念，那都是白御枭一手策划的。”
“那又怎么样，他们加入他了不是吗？他们未来会和他一样毁了很多幸福的家庭！”
“可是……”
“有什么可是啊，既然他们上了这个船，既然我这么好运气地逃了出来，他们当然要死了！”
灵知道。
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自己最熟悉的夜君少爷，而是……另外一个小少爷。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寡言的小少爷，偶尔会变得多话，还会莫名其妙做一些诡异的表情，用非常冰冷的眼神看他。
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因为被关着太久，小少爷觉得无聊，所以才会如此。
直到有一天，小少爷亲口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在他的脑海里，还有另外一个他。
那个他每天都在给小少爷洗脑，让他复仇，让他逃之夭夭。
一开始小少爷觉得，白御枭是自己的姐夫他不会害自己，不过就是一场实验失败了而已，以后白御枭一定会治好他的。
但是……
那个人每天都说，白御枭才是罪魁祸首，是白御枭导致了这一切。
渐渐的，小少爷就变了。
偶尔是这样的小少爷，偶尔是那样的小少爷。
渐渐的，两个小少爷的性格，也越来越相似了。
唯一的区别，是当初的小少爷更安静，后来出现的那个小少爷更加狂妄、张扬、不屑一顾。
“灵叔，我很尊敬你。”夜君突然仰起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我也一直以为你懂我，但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你根本就不懂。”
“我懂的是小少爷，不是你。”灵毕恭毕敬地回答，声音却很冷。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让他出来的时间长一些，不然你怎么会听我的，去命令你手下的那些人，让他们一个一个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傀儡？哈哈哈哈哈……”
“你跟小少爷，什么时候换过来的？”
“他下令做出袭击慕念和傅斯年的决定后，你也知道，他善良，承受不了这个决定的后果，所以，我就让他睡去了。”
夜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知道，一旦我决定做一些事，就要染鲜血！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的运气居然这么好，可越是运气好的人，我越想看她面对死亡时的绝望。”
“……”
灵根本不想跟现在的夜君，多说一句话。
如果这具身体不是小少爷的，他甚至想好好打一顿面前这个欠扁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