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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聿珩察觉到了慕念的不对劲。
而且，她的记忆，好像有所缺失。
他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他之前说要给你过生日，但是把这事忘记了，并没有补给你，所以，你跟我说了他很多不是，我还以为，你到现在还在生气。”
慕念疑惑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样啊，我不太记得了，我之前在白御枭那喝酒，喝醉了，醒过来以后，人有点不舒服，记忆力都好像有些模糊。”
“原来如此。”
顾聿珩此时已经充满了怒意。
他现在很想见傅斯年，逼问他这么对慕念的意义。
为什么，要让她失去记忆？
他就那么害怕，她回想起一切吗？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慕念问。
“回去？”
“对，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在游泳馆，把物资和武器都一起放在那，轮流守着。”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的确比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来得安全。”
“那一起走吗？”
“好。”
慕念和顾聿珩结伴而行。
半路，两人遇到了高向天，他打量着顾聿珩，忽地笑起，伸手道：“你好，我是厉司南的小弟，我叫高向天。”
他露出虎牙，笑得特别真诚。
“你好，我是……”顾聿珩伸手与他轻轻一握，尽显绅士风度。
“顾聿珩，我知道你，而且我很喜欢你。”高向天眯着眼睛凑上前，鼻尖在他面前嗅了嗅，“特别，特别，喜欢你。”
“哦？为什么？”
“因为你特别文静儒雅。”
听到这话，顾聿珩眉梢微微一抬：“如果你是喜欢一个人做得某件事，那么可能这种喜欢不会持续太久，但如果你喜欢的，是一个人身上的特质，那很抱歉，你可能会喜欢很久。”
“哈哈哈哈哈，没错，所以从我十七岁那一年开始，我就很喜欢你。”
高向天是比顾聿珩小几岁的。
他大把的青春，都被顾聿珩的名字充溢。
“我们以前见过。”顾聿珩说。
“嗯，但是没聊过，现在有机会，可以好好聊聊天了。”
“请便。”
两个大男人从武器聊到对局势的看法，慕念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她这才发现，原来顾聿珩的学识这么深，不光是所在行业的规则摸得清，其他行业的规则，他也都懂一二。
三人同行回到游泳馆时，傅斯年和厉司衍已经回到了游泳馆。
见到顾聿珩，厉司衍表情微妙，他莫名觉得，有些对不起顾聿珩。
顾聿珩是个在情绪方面，异常敏感的人，他明锐察觉到了厉司衍表情下的深意，所以，直接走上前去：“你想跟我说什么？”
“……抱歉。”厉司衍叹了口气。
顾聿珩笑了笑：“那么，我猜得没错？”
厉司衍点头。
顾聿珩眯起眼睛，抬眸朝傅斯年看去。
下一秒。
谁也没看清楚顾聿珩是怎么出手的，锋利的刀刃直逼傅斯年的喉咙。
尖锐的寒刃，已落在傅斯年喉结正上方，最表层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
如今，只要顾聿珩手腕一用力……
傅斯年的喉咙，就会被完全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