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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静静地看着他：“与你无关。”
他的声音醇厚淡然，带着一丝丝慵懒，不仔细听得话，居然跟傅斯年还有几分相似。
而他的眼睛，清澈透亮，在光下是泛着一层薄薄的琥珀色水雾，像极了顾聿珩——这是慕念戴了美瞳的原因。
傅斯年越看越觉得，面前的陈瑞，就像是自己与顾聿珩的结合体。
他呼吸一紧：“你跟慕念，是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慕念只是把这四个字，又复述了一遍。
“她是我的……”
“不，她并不是，傅斯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你到如今还觉得，以你的手段能把她困住吗？”
面前的男人笑得十分轻易，好像是在嘲讽他自不量力似得。
傅斯年呼吸越发沉冷：“你想与我开战？”
“我没有这个想法，以我的实力也没有资格跟你开战，但好像，你也没有实力，再把慕念留在你身边了吧。”
“哦？你很了解我？”
“我做过你所有资产的重组融合，你引以为傲的三个企业，已经有两家与厉家深度绑定，甚至，他们如今都算得上是厉氏集团的排面。”
陈瑞这话一出，傅斯年的面色变得难看无比，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眼睛里失落和怒意。
这个事，除了厉家人就只有慕念知道，而如今陈瑞也知道了。
也就是说，慕念几乎把什么事，都告诉陈瑞了。
就算是面对顾聿珩，傅斯年都没觉得自己输了，可面前这个陈瑞，三言两语，就让他有种挫败感，好像慕念已经站到他的阵营里去了，与自己再无关系。
傅斯年看着陈瑞那略显单薄的身躯，真是很想擒住他的脖子，将他，碎尸万段。
“我不知道这是你刻意为之，还是别的，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傅斯年，选择不对抗你，和无法对抗你是两件事。”
慕念一字一顿道：“希望我们，不是敌人。”
“离她远点。”傅斯年眼底已泛起一片猩红。
“你无权干涉我。”
“我会让你死。”
“就像伤害顾聿珩一样的伤害我？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得到慕念的一个眼神。”
眼前的男人虽然带着帽子，可他那双眼睛如此透亮，哪怕有鸭舌帽的遮掩，也依旧充满危险。
傅斯年不知道在那个男人眼里，自己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但是他已经能感觉到，有一股莫名酸涩在眼中蔓延。
他的眼睛，一定猩红布满了血丝。
慕念不想再与他博弈下去，抬手揉了揉眉心：“傅斯年先生，你可以出去了。”
“陈瑞，我不会，就此罢休。”
傅斯年走是走了，却还是留下了狠话。
慕念却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多年了。
傅斯年怎么还是没改掉他那毛病？
他真以为他是天之骄子，不可撼动，其他人都像是傀儡一样，只能按照他的所想所愿而活？
他以为，在这个世界，他是主角？
所有人都得位置他转的？
慕念叹了口气。
过去的她，的确是这样，但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