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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试探性地问道：“陈总，我们现在去哪？”
慕念将顾聿珩房子的地址报了给他。
很快，车就停在了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小区。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眨眼间一切沧海桑田，但时间好像过得很慢，这么久了，这里都没有一丝改变，还是和过去一样。
慕念开了锁，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像是追忆往昔似得，妄图在这个房间里，找寻顾聿珩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但是让她绝望的是，就连顾聿珩那张脸，她都快想不起来了。
是啊。
要凭空想象出一张脸，其实很困难。
哪怕已经近在咫尺，哪怕她知道顾聿珩长成什么样子，可是想要在脑海里见他一面，好难。
她不再折磨自己，起身走到卧室里。
这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她叹了口气，叫了家政来打扫。
由于这里很多东西已经过期了，所以慕念在助理到达后，让她与家政一起整理家中物品，自己则去超市里进行采购。
糖盐酱醋。
柴米油盐。
说到底，人这一生，就是为了这八个字。
除了活着吃饱，其他东西，都是越追求越让人心里觉得空。
慕念站在货架前挑选，忽得，一只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下意识转过头去，见是厉司爵，她才松了口气。
厉司爵帮她拿下货架最上方，只靠她自己很难拿到的调料瓶：“是要这个吗？”
“哥，你怎么会……”
“找你的。”厉司爵直言，“平常我没有逛超市的习惯。”
“原来是这样啊。”慕念低下头，笑道，“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清雅后来有没有找过你？”
慕念摇了摇头。
厉司爵：“是找不到，还是没有找你？”
“找不到。”
“嗯。”
“怎么了？”
“她把我的资料，卖给了对手，看来她认为顾聿珩的死亡真相有待查证。”厉司爵说着顿了顿，“你跟她说了什么？”
把厉司爵的资料卖给对手！？
慕念目瞪口呆。
她是真没想到顾清雅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只在国外见过她一面，除此之外，我没有再见过她，也没有跟她说过话。”
“这么说，她是被其他人蛊惑了？”
厉司爵说完这句话，呼吸沉了沉，甚至发出了一道浅浅的，淡淡的冷笑。
失望。
他对顾清雅，彻底失望了。
慕念不知道厉司爵内心的想法，只道：“顾清雅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哥哥，这里面会不会另有隐……”
“没有隐情。”
“这样啊。”慕念沉默了。
“之后我会再找你。”
厉司爵匆匆走了。
慕念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厉司爵专门过来找她，居然就是为了顾清雅的事，显然，这件事比她想象中的更严重。
慕念买好东西回家，还未来得及休息一下，傅斯年的消息倒又发来。
季安尧找到了。
慕念是很没想到傅斯年居然这么快。
不过这样也好。
她现在的确更喜欢快刀斩乱麻。
慕念发了一个地址给傅斯年，约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