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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端进来的糕点,苏景容放了一块含在嘴里,熟悉的味道让他心思一动,“便让她进来吧。”也没有多想,便吩咐了下去。
等下人推门出去,外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白姨娘的影子,等下人回禀了苏景容,苏景容一愣,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冷落了她,她便会想尽办法接近自己,没想到她倒走了这般利索,倒显得自己多情了。
屋外,下人一进去,白姨娘便从房侧走了出来,嘴角多了个弧度,苏清研果然是料的不错,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第二日的时候,白姨娘便都没差人通报,便直接将桂花糕给了下人,转身便走,着实令苏景容诧异。
到了第三日,苏景容便直接吩咐若是白姨娘再来,便直接让她进来便可。
“见过老爷!”白姨娘与苏景容见了礼,便见得苏景容桌子上已经放了一盘子桂花糕,流珠伺候在侧,眼神一暗,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随即面上的笑容更深了。
“奴婢见过白姨娘!”流珠手里本拿了一块桂花糕莫要地道苏景容嘴里的,伸出的手臂一颤,赶忙放下行礼。
“妹妹快些起来吧,都是老爷的人,何必这般的生疏。”白姨娘笑容可掬,伸手将流珠扶了起来,举止合宜,明眸皓齿,到底是伺候苏景容多年的,举手投足间倒也能勾起苏景容回忆起以往的点滴。
“珍珍你身子不好,怎么还这样来回跑,最近孩子可闹你?”苏景容心里一阵愧疚,见白姨娘似乎稍显腰身,虽前些日子是有些不快的,可到底还是有旧情的。
“回老爷的话,他还这般的小,哪里有机会在妾身的肚子里闹啊!”白姨娘柔声的说,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肚子,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倒是我心急了!”苏景容爽朗一笑,到底还是有快为人父的喜悦。
“想来流珠妹妹也快有身孕了吧,到时候两个孩子年岁相仿,到底还有个伴!”白姨娘一脸笑容的看着流珠,像是真心的问道,这让苏景容仿佛是又看到以前的那个温柔可人的白姨娘。
“那奴婢先谢过白姨娘吉言。话又说回来了能怀上老爷的孩子,是莫大的福气,奴婢命薄,只盼得借姨娘吉言让奴婢沾点福气,为老爷再添一子。”流珠说着便瞅了苏景容,面上一热,便低下头来满脸的娇羞。
“流珠妹妹可别妄自菲薄,能近的了老爷的身边,自然是有莫大的福气。”白姨娘一嘟嘴,像是不满流珠的说法,心里却是恨的厉害,不过就是一个骚蹄子,怎这般入的了苏景容的眼,自己真是气不过。
“白姨娘恕罪,奴婢知错了!”流珠赶紧赔礼道,到底是身份在那里放着呢,当着苏景容的面,流珠自然不能压过她去。
“流珠妹妹这是做什么,左不过是自家姐妹的玩笑话,用不着这么认真的。”白姨娘显得着急,“呕!”刚想着扶一扶流珠,身子有些不适,干呕了几声,眼里顿时出了几滴眼泪,倒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白天看到白姨娘仿佛勾起了苏景容曾经和白姨娘的美好回忆,当天晚上苏景容便留宿在白姨娘屋里,苏清漪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浅浅一笑,只是差菱香给流珠送去一面磨得很平的铜镜,想那流珠也是个通透的人,这个中意思想来她也是能想明白的。
夜里,苏景容踏进白姨娘屋里,只见得烛光同明,白姨娘拿着针线像是绣一个小孩的肚兜。
“这么晚了,明日再弄吧!”苏景容不觉的放低了声音,那烛光里淡淡的光辉,围绕在白姨娘身边,仿佛再仔细的描绘着最美的画面。
“不先急呢,还有几针便绣好了,老爷怎今日过来了!”白姨娘淡淡一笑,随即低下头,勾着绣针。
“这几天没来看你,便想着过来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孩儿,我陪你一会吧!”苏景容侧目看着白姨娘,柔顺的青丝,散在身后,与身子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她低头的温柔,到底是没有忘记的。
“便是好了!”白姨娘绣线,放在嘴边轻轻的咬断,用手往平的捂了捂,看着满意,才将它放了起来。
“让我瞧瞧!”苏景容突然来了兴致,白姨娘只是笑着点头,将手上的肚兜递了过去,上面用金线绣了一个金锁子,寓意着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到底是你的手巧!”苏景容笑了笑,让白姨娘坐在床沿靠在自己身上。
“老爷谬赞了,府里绣工好的多的去了,珍珍哪里还敢称个巧字!”白姨娘笑了笑,侧身靠在苏景容身上,只是眼神变了变,一种愤恨的,嫉妒的。
“就你是个会说的!”苏景容也不恼,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老爷惯会说人家。”白姨娘娇斥了一声,“老爷,天色以晚了,可是要去流珠妹妹那里休息?”
“怎么,你便是这样希望我离开么!”苏景容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以前的白姨娘可不是这性子。
“妾身子不能伺候老爷,老爷自然会离开的,不论妾愿意还是不愿意,老爷总不是妾一个人的!”白姨娘苦笑了一声,满脸的无奈,“老爷恕罪,妾俞规了!”白姨娘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跪下来行礼。
“罢了,你有了身子,快些起来吧!”苏景容叹了口气,终还是将白姨娘扶了起来,女人或许有时候表达自己的爱意,会让男人莫名的欢喜。
“我便是问你一句,流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苏景容想了想,终还是把自己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或许这一刻他既以在心里觉得,无论信还是不信,自己都会原谅她。
“老爷,珍珍是爱老爷的!”白姨娘没有回答,含着眼泪看着苏景容。
“便是如此啊!”苏景容心里一紧,可仿佛又松了一口气,看着她面带梨花的脸,终还是舍不得,就如同舍不得沈氏一样,或许,只要沈氏有白姨娘一半的柔情,自己也会如以前一样宠着她。但是他始终是不明白的,当他拿白姨娘与沈氏相提并论的时候,便是不再爱沈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