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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迦王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挑选的舞姬都别出心裁,不过我天朝的舞讲究是一个意境,不在动,而在乎那份灵气,那份优雅,那份淡然,宛如月光照在丛林的飘渺,怎地是一个妙字,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懂着舞姿的精髓,若是那粗俗之人,怕是穷尽一身都无法领略这其中的风情!”萧离晨端起酒杯,抬到眼前,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似乎是已经陶醉在那绝妙的舞姿中,声音里却懒懒的,似乎是极为随意的闲聊了几句!
赵贵妃不悦的瞪了白语凝一眼,吓的白语凝赶紧的低下头!倒是皇帝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心中暗暗的赞叹萧离晨说话的妙啊,不仅提高了天朝国女子的舞姿,暗讽龟兹国的舞姿没有意境,而且也说了,只有粗俗之人才会看不懂天朝的舞姿,若是那迦王子说那舞的不好,便说明这那迦王子便是粗俗之人,皇帝频频的点头,到底是她生下来的儿子,就是不一般!
皇帝点了点头,丝竹声便悠扬的传了进来,宫里的舞女穿着青竹舞衣便舞了进来,墨色的长裙,放佛是众人身上穿着的山水画,不同于龟兹国那如火一般的舞姿,这些个舞女极为缓慢的行走,可每个伸手却刚进有力,长袖飘过的地方,似乎都能感受到一阵凉风吹过,这舞虽然并没有龟兹国的别出心裁,可如细细的流水,潺潺的流动,那其中的妙处,只能慢慢的细品,才能知晓!
“听闻天朝过极重礼仪,连这舞姿也带了份儒雅,想必这位便是二皇子殿下,早就听闻二皇子殿下是风雅之人,如今,到是闻名不如一见!”那迦王子微微的一笑,眼里的冷意却越发的浓,他紧紧的盯着萧离晨,可是他先说天朝极重礼仪,名义上因为夸舞女的舞姿才说的,暗地里却是指萧离晨不如二皇子远近闻名!
若非苏清漪知晓这那迦皇子早就来过了这天朝,怕是只当他是无意之言,并未挑唆之意!
赵贵妃与二皇子均变了变脸色,尤其是因为那迦王子那一句闻名不如一见更是刺在了赵贵妃与二皇子的心口,他的意思不就是说,萧离晨比二皇子还要有气势吗!苏清漪暗叹这个那迦皇子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咳咳,旁边的六皇子用帕子掩嘴唇,微微的咳了几声,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的嘶哑,缓缓的开口,“那迦王子有所不知,这左边最为上首的便是二皇子皇兄,我天朝是极重礼仪的,若是龟兹国子前来,便是由的二皇子皇兄为龟兹国国主亲自解说这些人人土风情!”六皇子说完,又猛的咳嗽了几声,微微的转头头去,用帕子轻轻的擦拭嘴角!可便是六皇子的几句话,轻巧的将苗头转了过去,不仅抬高了二皇子的身份,更说明那迦王子的身份太低,怎配让二皇子亲自接待。
六皇子虽开口说话,心里却酸酸的,萧离晨从来都不参与朝政之事,这些年来韬光养晦,在众人眼里只是个慵懒的皇子,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当初皇后之死原来还有别的内情,萧离晨这些年一直调查此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为的就是给敌人致命的一击,可是如今为了给苏清漪解围,却主动的在人前说这些个话!
平昭仪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些年不与众人争宠,只希望能平安度日,宫里多少妃嫔怀过身孕,一个个不都出现了意外,若非六皇子从生下来便体弱多病,一直不见好,怕是早就遭了毒手了,瞧那萧离晨,虽然尽得了皇帝的宠爱,可是暗地里受了多少罪又有谁能知晓,这女人们的手段,往往比男子的还要残忍,那韵贞郡主明明对玄儿无意,他又何必淌这趟浑水呢!
“你!”那迦王子跟前的听了六皇子的话,脸上浓浓的愤怒,说着便要将手中的弯刀拿出来!
那迦王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脸上始终带着浓浓的笑意,从旁边的人手中拿过了那个放着画卷的锦盒,“天朝国不愧是大国,果然是极为讲究,听闻天朝女子各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小王今日能否有幸得以一睹风采!”那迦王子并不死心,命人将已经干了的朝拜收起来,暗自已然是要瞧着天朝的女子的画工了!
众人都皱了皱眉,别副朝拜是前年难遇一次的假作,这殿里的小姐都年纪尚轻,哪里能与这副画相比,别说是他们,便是整个天朝,也不会有一个人能比的了这画的!
“皇上,这韵贞郡主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才女,听说这画更是尤为的出色!”旁边的孟瑶咬了咬,虽知晓她这般的鲁莽可能会惹得皇上的不悦,从而获罪,可是她就是看不惯萧离晨给她解围,当初在侯府萧离晨就为了苏清漪那般的羞辱自己,如今她便是要让苏清漪出丑,让萧离晨知晓自己才是能与他相配的女子!
“瑶儿不许的无礼!”丞相瞧得孟瑶那般的鲁莽,不悦的斥了一声,可又不能明说什么,显得天朝似乎是怕了那迦皇子一般!
“哦?不知哪位是韵贞郡主?不知小王今日能否瞧得韵贞郡主的风采?”那迦皇子听见了孟瑶的话,一脸的兴意,眼神扫过众位小姐,似乎并不知晓哪位才是韵贞郡主!
苏清漪不屑的冷笑一声,这那迦王子可真是为演戏的高手,自己若不再应战,怕是也再难交代了,不过,这那迦王子到底来京城多长时间了,怕是这京城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知晓的!
“皇上,臣女不才,难得那迦皇子有这般的雅兴,臣女便献丑了!”苏清漪微微的一笑,瞧着韵宁郡主担忧的脸色,微微的点头,示意让她安心!
“准!”皇帝摆了摆手,心中虽然知晓苏清漪肯定不能有那般精湛的画功,可是如今也只能这般了,苏清漪到底是有些聪明的,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惊喜!
苏清漪盈盈的走到大殿中间,瞧着众人脸上有担忧的,有嘲讽的,有看戏的,苏清漪淡然一笑,无论是何种眼神,都无法使她的心绪变乱,她微微的站直了身子,身上穿的极为的素净,可那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却将所有的光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宫人们赶紧准备好画纸,与笔墨,苏清漪微微的一笑,将那桌子上的纸轻轻的用手掀起来了几页,轻轻的捏在手心,撕拉的一声,众人便瞧见原本有三尺长的画纸便被苏清漪撕成了两半,众人微微的皱眉不知晓苏清漪这是做什么,可瞧见皇帝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便都按下心中的好奇,继续着瞧了下去!
苏清漪将撕开的纸放在手中随意的攥成一团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另一半这这般的揉了揉,之后有用同样的办法将那画纸揉成了杂乱的一团,挨个的放在桌子上!
等弄好了,双手轻轻的摸着平铺在这桌面上的画纸,唇边的笑意似乎越发的浓了,纳兰将用左手轻轻的将右边的袖子抬起,旁边的宫女瞧见了,赶紧将沾了墨汁的狼毫竹木笔递给苏清漪,苏清漪浅浅的一笑,微微的摆了摆手!
却拿起旁边的一个纸团,猛然间将那纸团放在墨汁中一沾,快速的喷洒在画纸上,那墨点或轻或重,或浓或暗,可是苏清漪的手臂挥动的越发的快了,众人的眼神便都有些瞧不过来,只见的,桌子旁边掉下了一个又一个沾满墨汁的纸团!
良久,众人瞧得苏清漪脸上的笑意不减,手臂才收了回来,拿起那上等的狼毫玉笔,在那画纸上点了几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那宫女可以将那画展露出来!
“好!”不知谁带头说了一句,众人的话便赞不决口的说了出来,只见那墨汁清淡事宜,仿佛那远山藏于云端,孙柏苍松却依稀可见,青山绿水,那水中的倒影浅浅的似乎更能显示出那山的灵秀,最为惊叹的,便是画的背面,却是另一番情景,那浓的墨汁透过画质,印出点点的墨色,让人仔细一瞧,却是那傲立在风雪中的梅花,这正反两面画还是被人第一次瞧见,而且是一次性的完成,几乎没有用画笔,只用得几团废弃的纸团,便完成了着绝妙的画卷,众人瞧着刚刚那飞舞的墨汁,却是一滴都没有滴在苏清漪的身上,心中更是佩服不已!
或许若真论画功,苏清漪必然比不上这副朝拜,可是苏清漪这份心思,便是没有人追究谁更胜一筹,虽说苏清漪这幅正反两面画不能独占鳌头,但也能与那朝拜,平分秋色,可是那画是穷尽二世达赖一生才完成的,而这幅两面话,不过是苏清漪随手不用一炷香的时间便完成的,这谁更胜一筹更是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