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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一点的水印,定然是有些沾了以后,便收了起来!”聂瀚文说道。
聂瀚文一边说完,便将鞋子的面朝向众人,想想却也是,若是踩了湿湿的泥土,而且昨夜下了雨,这鞋子一定是湿的,而且她要走那么长的路,鞋子里头也一定会阴湿的,可瞧着这鞋子里头干爽的很,一点痕迹都没有!
“而且衣服上的水,也并非是雨水,虽然这凶手想的很周到,将衣服弄的半湿,又放了一夜,似乎还会让人相信,可是,终究是有一处落下了,瞧着后背!”聂瀚文说着,便让人将衣裙给拿了起来,他的手指指向一处,却瞧着竟然还有一点是干的,恍然间众人明白了过来,这衣服定然是又来凶手又用水打湿了衣服,故意的放在念奴的屋子里,陷害念奴,可念奴到底只是一个通房,陷害她又有谁会得好处!
“如果我瞧的没错,在这个屋里头,能有这本事的人,只有一个!”聂瀚文微微的眯了眯眼,他的手指猛的指向秋月,这秋月习过武,院子里头的主子,大多是知道的,而聂瀚文只凭着观察便瞧了出来,让人更加佩服他心细如发的观察力!
“这并不能说明,秋月是本郡主的丫头,身上有些个功夫,不过是为了保护本郡主,似乎并不为过!”苏清漪嘴角勾了勾,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便是念奴的心思吧,苏清漪终于是看清楚了,念奴这样不过是要治自己与死地,或许她也听说了自己曾经承诺过哥哥,一定留念奴一命,所以出了这些个事情,自己一定会帮念奴,她这么多虽然是将她自己拉了出来,可是藏在她屋里头的东西,若是自己猜的没错,这定然是与自己有关!
“是,这虽然不明说明什么,大家可以瞧这位姑娘鞋上有些泛黄的污渍,若是下官猜的没错,定然是昨夜出门的时候,踩上了雄黄酒,而这衣服!”聂瀚文一顿,却用手指在衣服的领口取下了一根发丝,交给了仵作,“这仵作碰不不少人的发丝,对于这个发质自然是有所了解,只要是用他的碰碰,便会知道,这发丝的主人究竟是谁!不知郡主可否让仵作试试!”聂瀚文的话里虽然带着询问,可始终是已经给仵作使了眼色过去,便是让人反抗不得!
苏清漪只是眯了眯眼,并没有说话,仵作碰了秋月的发丝,只是点了点头,众人便明白了,定然是凶手嫁祸给念奴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发丝在上面,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似乎现在可以定罪了,这殷惠与这位姑娘联手,倒也厉害的很!”聂瀚文勾了勾嘴角,似乎也觉得案子终于破了,这殷惠便是让那丫头将花油洒在柏树上,后来又扔了肉片,引来了野猫,放了鬼角,后来怕丫头泄露了出来,便杀人灭口,不过她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起初是认为要除掉四姨娘肚子里头的孩子,可后来却是以为要嫁祸给凌若惜,而苏清漪出声为凌若惜辩解,这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便是要针对这名唤念奴的女子,莫不是因为苏景容对她的不一般,聂瀚文眉头皱的很近,似乎想不出,这念奴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苏清漪起了杀意,让苏景容这般的袒护!
“大人,大人,我招,我劝招,只要大人能留我一命,我什么都说!”殷惠的唇似乎闪过一丝的笑意,与念奴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抬了声音,紧紧的抱着聂瀚文的腿,不住的求饶!
“好,只要你说出幕后真凶,本官必然会在尚书大人的跟前,为你求情!”聂瀚文给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殷惠拉到一旁,可终究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是表姐,是表姐指使的我,她说只要我帮她除了叫念奴的,她便替我报仇,我母亲便是被四姨娘给害的,若非是她挑唆,母亲与哥哥便不会做那糊涂事,我便应了表姐!”殷惠突然开口,刚刚还说是念奴指使的,现在又说是苏清漪指使的,倒是让人费解!
“你有什么证据吗?”聂瀚文微微的皱眉,虽然殷惠的话,倒是合乎情理,可终究是因为殷惠不断的开口,让人不敢相信!
“我没有,没有!”殷惠似乎像泄了气一般,跪坐在地上!苏景容瞧着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苏清漪的身上,即便是殷惠没有证据,却也不开口喝斥!
“不对,我想到了,她给了我一方帕子,里头放着一些个白色的粉末,她说等那丫头弄回来,便将这东西放在香炉里头,让她闻了!”殷惠说着,便赶紧的从怀里掏出一方白白净净的帕子!
苏景容似乎有些失望了,原以为会从帕子上发现什么,可如今,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方普普通通的帕子,不过,既然凶手心机缜密,自然是不会落什么把柄在上面!
聂瀚文将那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帕子里头原是放了迷药!”聂瀚文说完,众人便明白了,定然是怕那丫头坏事,而且虽然都闻了那花油的味道,可终究是没有办法肯定她一定会睡的实诚,放了这迷药,那丫头一定睡的沉,便是动手也无后顾之忧!
聂瀚文闻了闻,似乎有什么不同,脑子里头却更加的清明!
“这帕子,我记得这帕子就是捂着我鼻子的帕子!”凌若惜突然说了一句,她记得清楚,那日有丫头告诉自己,四姨娘在寻自己,自己便过去,便是有人用了这方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然后便晕了过去!
聂瀚文的眼神扫过凌若惜,似乎想要知道什么,众人却无一人开口为他解说,突然想到殷惠说是四姨娘害了她的母亲与哥哥,不然不会做那糊涂事,心里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种事到底是没有人会说的!
“放肆,你根本就是在胡说!”聂瀚文突然训斥了一句,手却指着殷惠!倒是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这事情至始至终凶手便只有两位,她们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陷害韵贞贵郡主,想通了这一点后,事情似乎也更加的明了了,这个丫头鞋上的水,并非是她出去的事情落在鞋上的,而是她昨夜进门的事情落上的!”聂瀚文的眼微微的睁了睁,眼里头到底是闪过一丝的清明!“这位丫头若是我猜的没错,定然平日里也站在郡主的右侧,而下官瞧过郡主的院子,在门口,便是有一块砖,铺的有些不平,里头会有一点点积水,这水却也是不会引起人主意,而依照这位丫头站的地方,在进门的时候,正好会用左脚的左侧踩到这水迹,便会流下这印记,可见真正的凶手,对每个人的习性都了如指掌!”聂瀚文的声音说完,众人对聂瀚文更是不敢轻视,他竟然这般的观察入微!
聂瀚文的眼神,现在却始终都锁定在念奴的身上!殷惠瞧着情形不对,赶紧的又全盘拖出,说这是念奴的主意与她无关,可是现在,终究是没有人再信她的话!
“而这衣服,根本就是秋月的,上面有她的发丝却也正常!”聂瀚文的声音冷冷的,“若是我猜的没错,你的衣服上定然都会有淡淡的檀香,而这衣服上根本就没有!”
“聂大人似乎很喜欢猜测?”念奴冷冷的一笑,语气里的嘲讽却让人听的清楚,不错,就算是这衣服是秋月的,又能说明什么,虽然说陷害别人不会放自己衣服,这也不过是按常理推断!
“好,既然这真正的证物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下官请求侯爷,允许下官亲自去她的院子里搜一搜!”聂瀚文的脸上闪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神色,或许案子到这里,有些便明白了!
“你,查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却终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既然是你无能,就别怪本相不给你机会!”苏景容的声音依旧是带着冷意,这案子似乎是一波三折,可终究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会知道,这一刻,苏景容突然不想再让聂瀚文查下去了!
“事情马上就有了定论,还劳烦侯爷成全!”聂瀚文并不退缩,身上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变!
“哼,本相给过你多次机会,你休怪本相不讲情面!”苏景容甩了甩袖子,一口咬住聂瀚文办事不利不放,不过是找借口,让聂瀚文知难而退!
“求侯爷成全,下官想既然侯爷将这件案子交给刑部,自然是相信刑部能够办好此案!”聂瀚文的话却也是将苏景容给堵死了,虽然苏景容是百官之首,可规矩便就是规矩,他既然将案子交给了刑部,就不该出言阻止,更何况这才不过是过了两个时辰的光景,若是因为聂瀚文两个时辰未破此案,便说聂瀚文是办事不利,似乎也太过牵强一些吧,而且现在苏景容到底是得罪了沈府,那边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就巴不得他会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