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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某品牌的服装店老板，自称姓廖。
廖老板看到两个小人物在商业街上蹦下蹿、敲门拜访的时候就感同身受、遥想当年、忆苦思甜了。
他开始要教给两人一点人生经验了。于是从两个人进店开始，从他自己的当年说起，说他也是这么半大年纪的时候，怎么怎么地刻苦努力，怎么怎么地拼搏奋斗等等乱七八糟的，然后说尊重、说理解等等华而不实的。
徐家卉充分配合地给予一个聆听教诲的模样。听得云里雾里，她看看旁边的乐遥，乐遥赶忙请教廖老板如何做书社圈的形象宣传，并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项目能和书社圈展开合作。
诶？怎么还把主动权交给了这位廖老板？
廖老板楞了一下，仿佛察觉了两小人物居然是在试着给他下套，憋了半天才架不住地问：“那你们之前就没有想了有什么合作项目？”
乐遥皱皱眉、撇撇嘴，仿佛没有一点头脑了似的。
徐家卉有点失望，枉我那么配合你的低级表演，你却在一瞬间表示自己智商下线。你要是说不出来什么可对不起你大愚若智的聪明方式了。
究竟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从乐遥的谈话方式开始。
徐家卉就听见乐遥从书社圈团队优势说起，夸大其词。说自己背后是青岸市唯一线下书社圈团体，我们有多少多少人，我们的潜在影响力能够引发什么样的潮流，我们的潜在消费力能够为贵方开拓的市场价值有多少，我们……
“别扯这么多，你们到底想干么？”很明显，廖老板并不觉得乐遥话有多少价值。
这就让人尴尬了，还让不让人演下去了。
徐家卉想想啊，话题好像有点偏了。
和乐遥一起出来厚脸皮拉赞助，没想到自作聪明的廖老板脸皮也不薄啊，自吹自擂说了那么多后想翻脸不认账了，究竟他的……人生经验还要不要了。
徐家卉赶紧抢断说：“很感谢廖老板支持我们的事业，我们书社圈的两位形象人需要贵品牌赞助旗下服装两件，而作为合作方，我们愿意以书社圈的资源来为贵品牌的服装店面打造市场拓展以及宣传推广方案……”
还没等话讲完，对方嗤之以鼻地笑了：“空口白话地，就想我能够提供赞助？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你们在自说自话，除了一个赞助要求，我什么价值信息都没有听到，你说的市场拓展和宣传推广方案究竟有什么效果连个书面保证材料都没有，就这么一份简单的赞助合同你们就敢找我谈合作？”
喂喂喂，自说自话用你身上才更合适吧。
徐家卉一阵尴尬，这年头骗子没点专业素质不好混啊，究竟乐遥是想让自己跟在他后面学什么？
廖老板可能对之前的自作聪明略感抱歉，又补充说：“几件服装赞助我出的起啊，我可以权当善心送给你，但是看你们这么有模有样地来和我谈合作，你们愿意自甘沦为乞丐一流接受么？”
诶？这是真的的么？真想出倒是别那么多话啊。说出来了谁又愿意这么接受啊？
不过一边的乐遥倒是两眼放光，他岂有不愿意之理。
徐家卉觉得很伤自尊，这书社圈的编导得多掉价啊。
事情不是这么办的，虽然对方有自作聪明的嫌疑，但愿意说这么多其实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徐家卉赶紧掐了乐遥的得意神情说：“廖老板，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
廖老板这时候倒是很有耐心：“从长计议么？没事，我等你们找到合适的合作方法再来谈。年轻人么，有点想法我还是很欣赏的。不过世界上好事不会那么多，我给你机会是有代价的。下次来谈的时候，两个人你们就先交两百定金。有我看上的合作计划定金退还，没有的话定金就对不起了。当然你们可以不来谈。”
这才叫真无耻啊，专业的空手套白狼，下的套都有模有样的。这哪里是自作聪明，这是太聪明了好不好啊。
——
两个人一脸沮丧地回到书社，左晓雾看热闹了嘿，一脸不嫌事多的样子：“怎么？出师不利，来跟姐姐说说，姐姐乐呵乐呵还能帮你们参谋参谋。”
徐家卉颇有不屑道：“某些人啊，空口白话的，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好，就敢拉着人上门，这叫什么，这叫自以为是，自不量力，自作聪明。”
这当然就是说的乐遥了，但没见到他有任何惭愧的表情，反而在一边笑得高深莫测起来。
燕鸿鹄帮忙辩解说：“这不是逼急了临时上阵么，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什么都准备好的事情。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我们不要操之过急了。”
左晓雾笑道：“哦呦，又要团队内讧了，要我看这什么书社圈还是乌合之众，上不得台面。”
听着左晓雾的冷嘲热讽，徐家卉一阵面红耳赤。瞧见乐遥居然还面色如常，徐家卉有点后悔了，书社圈，书社圈，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是出于什么心理和这群乌合之众在一起？
“我不许你说我们是乌合之众。”尴尬之余，倒是燕鸿鹄出头大声说道：“我们是临时凑起来的没错，甚至大家都还没来得及磨合。随着事情一件一件地展开，我们确实暴露了很多缺点，但我们每次遇见事情的时候从开没有回避过，即便准备不足也还是迎头而上。实体书社不好做，我们理解左掌柜你被动的苦衷，但我们一直都是主动的，也没有打过退堂鼓。”
这么热血上头想的么？徐家卉疑惑地看着他。
“所以……”燕鸿鹄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乐遥认真说道：“伟大而无所不能的编导，清您一定要为我扫清现实障碍，帮年少无知的我可以将富二代的戏演下去。”
……忍住，不能骂脏话，不能爆粗口。努力压抑自己暴走冲动的徐家卉禁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她都已经不屑去看乐遥是什么表情了，他一定很得意吧。
乐遥的语气里没有得意：“我才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是纠结自己的事项计划。我还是太局限在自我的经验之内了，根本没有寻找到一个合适的为书社建设的团队合作方案。”
这个还用得着说？连左晓雾都不屑起来：“现在说这些有用么？你怎么证明你们不是乌合之众？你这么能演演一个给我看也是好的呀。”
“不用担心。”乐遥拍拍手说：“燕鸿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保证你还是一个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