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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晟差点都忘了小李子的存在，乍一听到声音险些被吓了一跳，他侧头看过去，只见小李子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没有立刻回答卖不卖，虽然他对小李子刚才污蔑自己的东西是赝品导致印象不是太好，可是五千万美元让别人买自己价值五百万美元都不到的东西，传出去不论是对他个人还是公司，名誉上都不是太好听。
可小李子必须得买到这幅画啊，不然他在收藏界名声就彻底臭了啊，这不，他看见季晟蹙眉不回答心中紧张万分，生怕季晟会开口拒绝。
史蒂夫科恩似乎也看出了小李子内心的纠结，主动开口劝说道：“季，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这幅画就按照赌约的五千万美元价格卖给莱昂纳多吧，行吗？”
小李子生怕季晟会拒绝，赶紧道歉道：“季先生，先前是我不好，不该在你带来的艺术品没有鉴定之前就质疑，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做人要言而有信，我愿赌服输，既然事先说好如果《雅各布三世的肖像》这幅画是真迹以十倍价格买下来，那么现在我输了赌局就以五千万美元买下。”
“行吧，既然科恩先生说了，我不能不给面子。”季晟说着假装关心似的问了一句，“五千万美元买这幅画你不会觉得吃亏吧？”
“不会！不会！”
小李子微笑着回答，心中却早已破口大骂，你踏马说十倍价格买下来会不会吃亏？
只是这种话小李子知道断然不能说出口的，不然他以后没法在圈子里混，甚至人品还会遭受到质疑。
“嗯，那咱们签合同吧，合同里要注明咱们这个对赌协议。”
季晟还是非常小心的，没有给对方留下话柄。
“好。”
小李子答应道。
随后，在史蒂夫科恩请来的律师帮助下，双方签订了买卖合约。
小李子在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心都在滴血啊，不过他还得强颜欢笑，好像心甘情愿似的。
等到签完合同之后，受不了的小李子找了个借口抱着《雅各布三世的肖像》灰溜溜直接跑了，他怕再在这里待下去得不到宣泄会气得吐血。
等到小李子一走，季晟这才看向史蒂夫科恩，“科恩先生，《一个年轻人的肖像》你们不感兴趣我理解，可这幅《公正的法官》…”
查理韦恩教授正好在收拾仪器呢，他随口接了一句，“谁买下这幅画会惹上大麻烦的。”
“惹上大麻烦？”季晟不解道。
“嗯，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史蒂夫科恩露出认真的神色，“刚才韦恩教授说了，这幅画是比利时根特主教区祭坛画的一部分，而根特主教区是罗马天主教的分部，你这幅画要么上拍卖，要么找机会拿这幅画和天主教那边打好关系，反正最好别私底下买卖。”
宗教的力量非常强大，季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谢谢科恩先生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史蒂夫科恩露出了笑容，“还有《一个年轻人的肖像》这幅画，如果你拿出去拍卖，我说不定会去参加，私底下花大几亿美元买风险有点大。”
果然是这个原因，季晟明白了，“好的，那如果我准备把这幅画拿出去拍卖再通知你吧。”
四幅画外加海螺珠项链以及康斯坦丁像光边版卖出去了两亿六千九百九十万美元的高价，季晟心满意足回酒店了。
一回到纽约市区的酒店他也没找其他人，直接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然后把那尊日笨木雕拿了出来仔细研究。
房间里。
季晟盯着这尊木雕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这尊木雕既然在一九零零年就能卖出去十万美元的超高价格，那么一百多年过去了，照理说升值到一亿美元再正常不过了，怎么鉴定专家还说只值十万呢？”
他轻轻地在木雕上敲了敲，想看看有没有暗格，很可惜，传来的是很厚实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木雕没有任何暗格，因为听声音是实心的。
“奇了怪了，到底怎么回事？”
季晟站在那边盯着木雕冥思苦想。
“对了，打开感知增强看一下。”
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回事，索性懒得再去多想，还不如直接用感知增强把这个木雕里里外外都观察一遍，如果连感知增强都发现不了端倪，他只好花点钱请小日子那边的木雕鉴定专家过来鉴定了。
开启感知增强观看。
季晟一下子就将这尊武士木雕里里外外看得清清楚楚。
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吓了一大跳！
因为这尊浑然天成似的木雕里面居然藏了一把短刀，并且这把短刀上面还写了一行中文繁体字。
虽然有些繁体字单独看季晟可能不认识，但连在一起他看得懂，这一行字赫然写着“五月一日国光”或者“五月一曰国光”，因为中间那个字刻的有点平，他分不清是“日”还是“曰”。
“我就当五月一日国光这几个字吧。”
季晟暗暗思忖道：“这几个字什么意思？这把刀又被藏在十七世纪古董木雕里怎么回事？”
他左思右想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把笔直的短刀应该很值钱，不然不可能藏在木雕里，而且还浑然天成般的“镶嵌”在了里面，很明显是不想被人发现。
“很值钱的短刀？”季晟仔细回想日笨著名的古董刀到底有哪些，比如被誉为“雷切”的千鸟刀，又比如妖刀村正，这些都是小日子引以为傲的古董著名刀具。
本来季晟没有什么头绪的，可他忽然想到了一把名刀，国光短刀，那把日笨遗失的国宝短刀！
卧槽！
这把短刀该不会就是国光短刀吧？
季晟眼睛猛然间瞪大，心脏不由噗通噗通直跳，如果这把短刀真是小日子国宝国光短刀，那么他这一次真的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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