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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知道吗？”
在受到巨大冲击的情况下, 波本仍旧做好了表情管理，但从他的问题就可以看出，他的大脑清醒程度绝非全盛时期。
在心中打出一串点后, 我也没有正面回复波本的提问，而是摆出了“你品你细品”的表情让波本自行领会。
即使智商下降，但波本的起点毕竟高, 降了不少也能跟普通人打成平手，因此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如果我将这件事情告诉琴酒……”说到一半波本自己就笑了，不带感情的那种笑法, “不过你既然直接在我面前将一切都摊开, 肯定不是为了将自己的把柄交给我。说吧, 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右手手腕，一边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因为我的快乐水快没有了，急需有缘人补齐。”
波本挑眉, 指着自己不太确定地说：“我是有缘人？”
“孽缘也是缘啊。”我面不改色。
“也是。”波本点了点头, 语气一变，“为了让孽缘的说法更加成立, 我决定现在就给琴酒打电话, 告诉他关于你在审讯室的种种。”
“打小报告？现在连小学生都不会用这种招数了吧, 而且这种招数一旦用了就很难有朋友了吧。”我用恐吓小孩子地语气说到。
但很显然，已经完全超龄的波本完全不受我的恐吓, 他冷漠地说：“朋友只会是累赘。”
空气骤然凝固。
不过我的读空气能力时有时无，现在刚好处在没有的状态。
“你只是在为你自己没有朋友挽尊吧。”
“可能是这样吧……不过你的朋友应该不包括琴酒吧。”波本拿出手机，冲我眨了眨眼睛，其中蕴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虽然我的朋友是不包括琴酒，但我完全不介意你告诉他哦。”礼尚往来，我也对着波本狂眨双眼, “我正好告诉他是你放我出来的。”
波本好笑地看着我：“哦——你觉得琴酒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我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通过三言两语让琴酒对你产生一两分怀疑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聪明人的缺点就是太多疑了，琴酒可是其中的佼佼者。
波本向我确认：“即便代价是将你自己也拖下水？”
“即便代价是将我也拖下水。”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是在赌对事业极为看重的波本不会放任任何威胁他职业生涯的东西存在于世。
“可乐是吧。”
——看来他已经选择与我同流合污了。
我假惺惺地摆出了一个温柔贤淑的大和抚子式笑容：“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又恰逢琴酒不在，仅仅只是可乐也无法体现出我们俩的孽缘之深。放心，我也不会难为你，我只需要这些就行了……”
我报菜名似的快速报了十几个我平日喜爱的零食，我也不觉得情报人员出身的波本会记不住。
因此一报完，我就赶苍蝇般地将波本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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