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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有些乱，一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颊侧，脸颊泛红，眼眸湿润，这样被她看着，施以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疯狂奔涌起来，她别开目光，应了一声：“……嗯，不介意。”
希望没有备用的毯子！
结果就真的没有备用毯子。季红桑犹疑道：“我们两个睡这一床被子，会不会冷啊？”
施以凉镇定地说道：“不会，你要是冷了，就靠我身上。”
季红桑“嗯”了一声，掀起被子的一边，躺了进去。见施以凉像块木头一样戳在床边，她抬头微讶地问道：“不进来吗？”
施以凉含糊地应了一声：“嗯……”也掀开被子的另一边，躺了进去。她尽量不碰到季红桑，平躺着望着天花板。
季红桑看着她，唇边漾起一个微笑。她们中间隔着大概十公分的距离，施以凉的一小半身子都露在外面。
船上的空气机没那么好用，晚上不盖被子还是会有些凉的。
季红桑慢慢地往中间挪了一下。
又挪了一下。
顺势，把被子往施以凉那边扯了扯。
施以凉咳了一声说道：“我不冷，你……”她停顿了一下，迅速收回目光，“……不用给我盖这么多。”
季红桑在动作间，睡裙的一边肩带已经悄然滑落下来，露出整个白嫩的肩膀，还有一些些若隐若现的风景。
施以凉大脑失灵，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任季红桑给自己盖被子。
小春常说，施以凉是个性冷淡。施以凉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还从没有因为生理上的反应而这么窘迫过。
她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季红桑。
好一阵子的沉默之后，她突然听到季红桑轻声说道：“以凉，睡着了吗？”
施以凉迟疑了一下，怕季红桑有什么需要，还是应道：“还没。你呢？刚才睡着了吗？”
她感觉季红桑好像坐了起来，随即传来轻柔的声音：“我睡不着。”
施以凉迟疑了一下，也坐了起来，垂着头说道：“我也睡不着。”她盘着长腿，手放在了膝盖上。
纤细白皙，骨肉均匀，指甲剪得很短，泛着健康的淡粉光泽。
“你的手很好看。”季红桑看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被喜欢的人夸手好看，这……犯规到极致了。
施以凉不小心被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嗯……还行吧。”
“没人跟你说过吗？”季红桑伸出手，用食指小心地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抬头对她弯唇笑了。
施以凉只好用戏谑自己来掩饰尴尬了：“从来都不做家务嘛，这是一双好吃懒做的手。”
季红桑笑了，抱着膝盖，把侧脸放在上面，看着施以凉问道：“你困吗？”
施以凉果断摇头：“不困。”看了一下时间，也快两点了，但两个人都很精神的样子，还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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