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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爷,你再试试做纸花吧。你要是学不会我钱都收得不安心。这种手工玩意儿亲手做的更有意义,假手于人心意减半都不止。”
沈云松叹了口气,“学学学,为了哄姑奶奶开心,我什么做不得。”
中途下人来叫吃饭,卫栀喊住想逃跑的沈云松,让他起码要做好一朵纸花才能吃饭。
等几个人的糖都吃完了,在小厮和卫栀的共同帮助下,他才终于做成了一朵。
沈云松瘫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和卫栀说:“卫夫子,这下总可以吃饭了吧?我都饿死了。”
“可以了,你别怪我,我也很饿。”卫栀一脸无奈,早上吃的红烧肉早就顶不住了。
“阮离,还是让人给你把饭送到房里吗?”沈云松随口问道。
阮离沉吟片刻,“不了,今日在饭厅里吃吧。”
沈云松愣了愣。
阮离已经很久没在人前吃过饭了,一直都是让人送到房里单独吃,任谁劝都不管用。阮爷爷都差点让他的倔脾气给气出病来。
但有外人在他也没多问,只走在前面,和阮离一起带着卫栀往饭厅走。
经过侧门转弯时,卫栀悄悄拉了拉阮离的衣袖。
她没察觉到他的身体蓦然僵硬,只把一根有半颗话梅在上面的棒棒糖塞到他右手手心里,轻声说:
“嘘!这个糖就一颗,别让他们看到了。可能有点酸,解腻的,可以吃完饭或者喝了药再吃。”
卫栀说完便退了一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阮离僵硬的身躯这才慢慢恢复自然,却心绪难静。
这颗糖只给了我一个人。
阮离面上不显,手上却悄悄用力,握住了那颗额外的糖。木棍末端硌着他的手心,存在感越发强烈。
慢慢的,他苍白的脸上悄悄染了点红色,左手手指也不自然地捏了捏衣袖边,试图掩饰突然加速的心跳和此刻复杂彷徨又陌生的情绪。
而卫栀正悄悄觑着阮离的侧脸,浑然不觉自己的目光在人心里掀起了怎样的风浪。
卫栀偷看他高高束起的发冠,衣衫洁白不染尘埃,不论坐直站定都端的是清心寡欲,嘴里却叼着根和气质完全不搭的棒棒糖——浑身散发着禁欲又破戒的美感,格外养眼。
看得卫栀不由满心舒畅,觉得就是再多买几根贵一点儿的话梅棒棒糖也很值。
看来美色的确可以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