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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着腮发呆, 直到身后传来并不明显的脚步声将他从思绪里唤出，尤利亚偏头往后看，江宁刃正好走到他的身边。
没有陪着迦南沅棠吗？他心里疑问, 却还是轻轻将头转过去，说不清自己现在对江宁刃的感觉，但是不管如何，现下离得再近, 两个人之间也已经隔了太多。
无法逾越, 无法和解。
可是现在, 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和她讲话的冲动，尽管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却也想把握住这所剩不多的时机。
“江宁刃，你不是去前线了吗？”
晚风把他的声音往后吹去, 落到自己的耳朵里反而带着雾蒙的质感。
尤利亚回头望过去, 背掩着月光竟也让他的面容如水温柔。
迦南沅棠已经睡熟了，江宁刃本来是出来观看方向的, 没想到尤利亚会在这里发呆，她有些好奇，对方并不是沉静的性格, 然而自从上次一别, 他好像就变得格外的平静。
“马上就要到了。”
江宁刃扶着桅杆坐到云舟边上往下看了看, 尽管已经习惯了星际世界的一切, 此情此景还是有着难以忽略的割裂感。
尤利亚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但是又拉不好意思问她，猜想着问道：“现在！你要带我们去前线？”
江宁刃笑着看了他一眼，“难道带你们去来对抗虫族的暴动期么。”
“啊？”
她很少开玩笑，尤利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大概是说他们两个的信息素如果到了alpha扎堆的战场, 恐怕能勾的这些常年闻不到半点信息素味道的军人们当场暴走。
江宁刃说完就转过头去了，从这里只能看到她飘动的棕色发丝，尤利亚突然想到，原来不仅是他，短短的时间里所有人都已经发生了变化，不知不觉间江宁刃也收敛最初的那身戾气，她冷漠的脸上也会出现柔和到令人心醉的神情，就连迦南沅棠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也变了，所有人都变了，而他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还沉浸在过去。
“可是你现在在这里。”
“这只是一个身外化身罢了。”
飞过来繁华的市区，下面的风景渐渐变成灰色，江宁刃操纵着云舟往下落去，“你好像对这一切并不好奇。”
他当然很好奇，关于江宁刃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好新奇，可是好奇有什么用，也不属于他。
尤利亚心里腹诽，与其知道而得不到，还不如一开始就装作没看见，可他听了江宁刃的问话还是忍不住情绪：“好奇又什么用？我问的话你会告诉我吗？”
这句话倒是有点像以前的他，江宁刃弯唇笑了声，“当然，不过不行。”
“什么？”
见鬼了，尤利亚觉得今夜不止是迦南沅棠喝多了，江宁刃也喝多了吧！
“你问的话我会告诉你，但是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吗？”
尤利亚心里欢喜了一下，还以为她现在是不方便，谁知道下一秒江宁刃转身指了指舟庐说了句：“小朋友现在会酿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满满都带着笑容和宠溺，尤利亚心梗了一下，只想抬手抽方才问为什么的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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