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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讨厌别人唧唧歪歪。”
江宁刃尝完血液便伸手抹去他手上的细小伤口, “我脾气不好，早年造过许多杀孽。”
“如今倒是收敛了许多。”
暴虐伤身，其实早在百年前她就已经收敛了许多, 也是在那个时候跟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或者并没有缓和，只是迫于她的威压不得不谦恭罢了，好在她也不是很在乎。
“阿宁。”
迦南沅棠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发愣, 本来因为她的动作而浮起的红晕也慢慢褪了下去，他好像……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的担心阿宁，实际上……有些惹人讨厌了吗？
“怎么了？”
江宁刃倒是没有他这样细腻的心思, 随意的在他头顶上揉了一把，她想做的事情谁都无法阻止, 放一条性命而已，其实是很无所谓的事情, 允了他的话也并无大碍。
修道之人都讲究善因善果, 江宁刃一身杀孽，自然不信这个, 但是现在倒是有点想给自己家小朋友积点德了。
有时候都在想干脆在时空之间撕开一道口子, 可以这样的结果估计又是一场不可预知的浩劫，且对自身也会有损伤, 所以只好先行作罢。
“没什么，睡吧。”
他说着睡, 可是到了半夜也没睡着, 江宁刃知晓他应该是有些心事，却有些不喜他这样，所以也没开口询问闭着眼等他开口。
果然没等了多久, 一双手便攀到了她的脖颈上，江宁刃下意识的攥住，在黑暗中慢慢睁开眼。
“阿宁，你还醒着吗？”
他的脸上有些惶恐不安，看起来似乎还有些难过，江宁刃不太明白他的心思，皱了皱眉：“嗯，怎么了。”
感受到他的身躯又凑近贴了贴，整颗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我想给你把颈链摘了。”
他许是听出来江宁刃话语间的冷淡，手脚都冰凉了一些。
“我总是想，这不可以那不可以，我担心阿宁会怎么怎么样。”
“我没想过阿宁会不会因为这些事感到困扰，对不起
。”
“也许不是我在帮助你，反而是在拖累你。”
“我没有认清我们之间的差距，自以为是的用凡人的视角打量你。”
他似乎很慌乱，一双眼睛里都是自责，说出口的话也十分杂乱无章。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阿宁，我害怕你会离开我，我明知道你不喜欢束缚还让你戴上这条颈链。”
“我想绑住你，我真的……很自私。”
“我为什么总是认识不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你应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
他的眼睛已经红了，咬了会儿嘴唇才稳住情绪，因为是黑夜里不知道江宁刃可以看到他的神情，所以袒露的十分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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