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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隔着一张玻璃,四目相视,她狼狈地跌在座位上,只是瞬间,就红了眼眶,泪珠不断地掉,四周的人都起身看过来,她似乎受不了旁人的视线,浑身颤了颤。
季然神色一变,也顾不得形象,快步跑进去咖啡厅,跑到洛染旁边,没有去管汤钰看见他,是如何变了神色。
他看着咬着唇瓣,一言不发,却是哭得眼睛通红的洛染,心中一疼,也顾不得两人之间现在的关系,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心疼地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
被他搂在怀里,似乎有了一丝安全感,她突然搂着他的脖子,崩溃地大哭,被人大众泼咖啡,她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她哭得娇气,偶尔咬着唇瓣,将哭声都咽在口中,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直哭得让季然心疼。
汤钰看着两人的样子,颤着手将杯子放下,咬着舌尖,有些慌乱,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洛染的话太让她生气了,她不是故意想泼她的,她看着季然的脸色,想要解释。
只是季然却只是一心安慰洛染,连余光都没有投在她身上,这让她脸色惨白,即使她泼了洛染,难道他连原因都不问吗?
更何况……汤钰委屈地咬着唇瓣儿,她才是他的女朋友啊!
这时咖啡厅又跑进来一个人,他看着现场的三人,停顿了一下,才向她们走近,看着一身狼狈、躲在季然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洛染,他抿了抿唇,皱眉看了一眼汤钰。
汤钰转头,看见唐景裕,又喜又惊,也忍不住委屈地红了眼眶,是洛染先泼她的。
唐景裕不知道事情原委,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汤钰身上,他也不可能任由汤钰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管。
洛染穿的裙子已经浸湿,完全不能见人,她环着季然的脖子,没有给季然和汤钰说话的机会,泪眼朦胧地看着季然,还带着哭腔的声音,娇气地说
“阿然,我疼。”
季然有些着急地看向洛染微红的脸颊,外套裹着她,打横抱起洛染,冷眼看了一眼汤钰,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怒意,他刚到的时候,就见汤钰泼了她一脸咖啡,他来不及去问缘由,他只看到她红着眼眶说她疼。
汤钰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后委屈地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怎么可能会疼?那杯咖啡都已经放了那么久了,只剩下余温了。
唐景裕听到洛染的话,也是一惊,看向洛染,却见洛染只看了他一眼,就红着眼眶,别过眼去,似乎不愿再看到他。
唐景裕心中一涩,突然又想起,那天她哭着说“煜哥哥,你不要我了!”
还有他答应她,不会让汤钰和季然在一起的。
季然甚至没有瞧唐景裕一眼,就抱着洛染跑出去。
汤钰见此想要拉住他解释,却被唐景裕拦下,汤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甩开唐景裕拉住她的手,不满地问他
“你干嘛拦我?”
唐景裕将神色掩住,默然看了她一会儿,直到汤钰心虚地颤了颤眼睫,转过去,他才开口“你就是为了他,才和我说的分手?”
汤钰捏着包,瞧着唐景裕的神色,不由得抿唇,想要去扯他的衣袖,只是唐景裕突然收回手,让她拉了空,汤钰也觉得委屈,红了眼眶,答非所问
“是她先骂我的!是她先泼我的!”
唐景裕看着她一身的痕迹,皱了皱眉,可他更了解洛染,有些不信“她骂你什么了?”
“她!”刚冒出了个音节,汤钰就闭了嘴,眼中神色变换了一下,唐景裕并不知道自己知道他订婚,当初她们在一起后,唐景裕就是因为这事,对她多了一分愧疚。
她心思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没有将洛染的话说出来。
唐景裕有些失望地看了她一眼,在他印象中的汤钰是优雅高贵的,而不是如今这样,因为一个男人,撒谎,甚至没有形象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咖啡泼人。
汤钰自然感受到唐景裕的态度,这下子是真的觉得委屈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她为什么这么了解你?”
唐景裕有些担心洛染,再见她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头疼,他无奈地说道“汤钰,你冷静一下。”
先不说唐景裕这边是什么情况,季然抱着洛染离开后,直接开车去了南郊别墅,途中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时不时看向副驾驶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洛染。
很快就到了,季然抱着她下车,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替她看过之后,说抹点药膏就行,季然也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等她。
医生检查之后,洛染就直接进了浴室,看着自己身上微有些黏糊的褐色,她眼神微暗,今日汤钰的动作,她也没有想到,原文中,汤钰一直是优雅的。
七儿从她身后飘出来,知道她心情不好,顿了一下,说了一句“戏份已到七十。”
洛染一顿,眼中的暗色才慢慢淡去,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消失,慢悠悠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走出去,看着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她脚步微微一顿。
季然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支药膏,嘴唇微抿,听到声音,才抬起头,眼中微怔。
洛染刚从浴室出来,热气氤氲,脸色微红,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只余下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她穿的衣服,是她之前留在这边的,一条长裙,微露锁骨,淡淡春光。
季然视线移到她湿漉漉的头发,才回过神来,微皱着眉,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条毛巾,她不喜欢用吹风机,所以柜子里准备很多条干毛巾,他转向洛染,开口
“过来。”
洛染视线放在他手中的毛巾上,眼神微动,咬着唇瓣,不说话,也没有动作,站在原地,就似之前闹别扭一样。
季然心中一动,两步走上前去,拉住她,洛染一怔,又很快地挣扎起来,不满地开口“季总,你……”
季然似乎没有看到她的挣扎,将她按在床上,问她“先擦药膏,还是先擦头发?”
他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拿着毛巾,他微低着头,显得鼻梁高挺,露出线条坚毅的颚骨,他此时神色认真,似乎在谈一个上亿的合作。
洛染突然就消了声,多看了他一眼,发丝上的水滴突然滴了下来,她才回过神来,懊恼地皱了皱眉,猛然一闭眼,泄气地说
“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