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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放心不下。”
“他在你身边才是最不快乐的。所有人都喜欢他，只有你，”苏泽恩上前一步，盯着沈慕的眼睛轻笑出声，“把他当作垃圾一样。”
沈慕再次低头默不作声。
“你也知道他爱你吧。”
“他从小就喜欢你。”
“可是你总是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
“你不高兴就可以惩罚他。”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
“他是死士，是家仆没错，他只错在，竟然会对你这么个东西动心。”
“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在外面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想来你也不会在乎。”
“不过我不打算再瞒着你了，我每天都被他拜托我瞒着你的事情所折磨。很痛苦，我是，他更是。”
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奶噶是你的儿子。”苏泽恩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眼神中带着报复的快意。
沈慕瞳孔紧缩，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苏泽恩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毛。
“乔湛偷了我的孩子？”
“……”苏泽恩简直快要被这颗猪脑惊呆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会有几个世人会相信，男人能产子呢？
真是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已经对乔湛有了悔意和愧意的沈慕，会不会把他当作怪物，甚至对奶噶……
苏泽恩心一横，坐在椅子上。
“奶噶，是你的儿子，也是乔湛的儿子。”
沈慕的表情呆滞了一会，抬手打向苏泽恩的后脑，“让你说话，没让你放屁。”
“我没办法给你看证据，不对，也有证据，你现在抱着奶噶到大街上，你随便拉一个人你问问，你怀里的是不是你的儿子，有一个说不是的，我脑袋给你。”
知道苏泽恩虽然没谱，但关于乔湛的事，他不会轻易开玩笑。
静坐了四个时辰，从白天到傍晚，沈慕终于在苏泽恩肚子叫了二十三次的时候猛然站起身。
“你干嘛去？”苏泽恩看他状态不对，一路跟着沈慕走出水木清华。
刑堂。
打坐的掌刑听到叩门声，起身上前打开厚重的玄色大门，一脸难以置信地迎进了桃花阁里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主子。”掌刑跪在地上，低头等待着沈慕的命令。
“起来吧。”从掌刑身旁走过，沈慕的手指滑过刑架上的刑具，上面都是斑驳的血迹和稀落的发丝，指尖碰到了一根鞭子的倒刺，瞬间血珠就泌了出来。
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上殷红的鲜血，在指尖搓了搓，鞭子上脱落的细密倒刺被用力按进了皮肤。
又麻又痒，还很痛。
“刑堂里，所有受过刑的人，都有记录么？”
“有的有的。”掌刑将鞭子放在桌上，急忙跑到一边翻找着记录册。
“在这，主子。”掌刑跪在沈慕身后呈上了册子。
沈慕流血的手指染红了册子的页脚。
翻到了死士乔湛的那页。
乔湛：于癸亥年进死士营。
癸亥年：
五月初三：鞭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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