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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怎么挂了？”
“骚扰电话。”
乔聿北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之后就不再说话。
神色较之前冷淡很多。
沈月歌太了解这家伙，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谁的电话。
所以当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月歌在乔聿北挂断之间，开了车载语音。
“喂，月歌啊。”乔克的声音传了过来，乔聿北面色紧绷的瞪着她。
沈月歌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欸，乔伯父，是我。”
“你在开车？”
“对，出来买东西，您有事吗？”
“哦，你刚从s市回来是吧，那边谈的怎么样？”
“挺好的，都是老客户了，也没有太为难，按照以前的合约来就行。”
乔克心不在焉的应着，明显不是为这事儿来的，他不提，沈月歌也不主动提，老老实实介绍着这次见面谈的事情。
乔克兴趣缺缺，等她说完，问他意见的时候，乔克才回过神，“挺好的，你处理的不错。”
“那……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唔，我听说小北最近在参加圣元一个剧组集训？”
“对，有这回事，他没跟您说吗？”
月歌装作完全对他们父子间的事情不知情的样子，乔聿北在旁边看着，都要佩服她的演技了。
“……没有，他最近……没有在家住，”乔克顿了一下，又道，“他们集训累吗？”
“圣元很珍惜演员的情绪，不会累坏演员。”
乔克又是好半天没说话，然后说，“今天张婶做了好多菜，你中午过来吃饭吧，叫上小北，张婶一直念叨他，说天就要转凉，让他回来拿点厚衣服。”
月歌看了一眼乔聿北，后者头朝着窗外，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好，我待会儿给他打电话。”
乔克像是松了口气，低声道，“行，那你慢点开车，我就挂了。”
“伯父再见。”
挂了电话，乔聿北还是没转过脸，沈月歌握着方向盘，道，“转过来，我知道你听见了。”
乔聿北硬邦邦道，“我听见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
月歌无奈，“你幼不幼稚？你爸都做到这份上，你还真想让他张嘴给你道歉啊。”
乔聿北有些窝火，“我没那么想，我就是不想回去！高兴了招招手让我回去，不高兴让我滚我就滚？我他妈是什么？！”
月歌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道，“那我把你送回去，我自己去吧。”
乔聿北偏过头，不再说话。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月歌把乔聿北送到公寓，看着他拎着箱子进了电梯，才开车离开。
她要是真的铁了心的劝乔聿北，能把他带回乔家，可是她突然不想那么做，仗着他的喜欢，勉强让他做自己不情愿的事情，这跟圣母有什么两样。
头一次，在乔聿北跟乔锦年都不在场的情况下，沈月歌在乔家老宅用餐。
乔聿北没有出现，乔聿北问了两句，就不再多言，吃完饭，借口去了书房。
张婶给她盛着汤，叹了口气，“先生就是嘴上硬，心里啊，最惦记的就是小北。”
月歌垂着眼帘，没接话。
乔克这人，沈月歌从来就没看懂过。
“对了，沈小姐，你去小北那里，方便吗，要是方便的话，帮我给他带些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