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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发现孩子没了。再返回去找的时候,只剩下几块骨头了。”
“可惜花儿啊,抱着那几块骨头,哭得几次背过气去。”
“其实说句不该说的话。那孩子残疾,留下早晚也是个拖累。”
“看你这话说的。那孩子再不好,也是花儿的心头肉。”
“可不吗?这一下子坑死花儿了。儿子连个尸首都没有。哭得死过去几次了。”
“还有盆和碗也可怜了。孩子死了,花儿恨死了他两个。这个家也就散了。”
人们议论纷纷,石匠心头沉重得很。
没有谁比他更知道,那个孩子在花儿心中的地位了。以前花儿为了那个孩子,才求他和他结成一家的。唉,真是命苦啊。
“石匠,这是阿母的蛮族,我们是摩沙族,两族怎么安排好呢,你觉着?”
小狼朵儿身边站着织婆和山竹,一路上两人都一直不离小狼朵儿。
来的时候,天九吩咐过她们。小狼朵儿就交给他们四位长老了。其中织婆和山竹作为雌性,天九专门交代,小狼朵儿的教导由织婆来管。衣食住行都由山竹来照顾。
“还有我那两位哥哥呢?”
小狼朵儿这么一问,石匠和从迷乱中清醒过来。
“来的时候,族长交待过了。我们两族合为一族,族长都是你。我们四人为长老。另加秋田婆婆、红狐、左耳、花子为蛮族长老。两族合在一起,共组成八长老。”
哦,小狼朵儿点头,
“阿母交待的好。两族合成一族,才是一家。”
小狼朵儿像个小大人一样,一脸严肃,
“石匠,你为首,聚齐八位长老开个会吧。把族中人都安排下去。从明天开始,就照我阿母的交待,开始种庄稼,种菜,养动物。我看这片丛林,真是个好地方。”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是新族长。蛮族人都惊讶极了。但他们看石匠和野猪等人都对这小族长如此恭敬,又听小族长说话的意思。小族长竟然是他们老族长天九的女儿。心里又惊又喜。
“但——”
石匠刚要说,花儿刚死了孩子,如此悲伤,叫她怎么来开会呢。可才一开口,立马想到,小族长再厉害,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这种事和她说了也没用。不如几个长老一起商量罢。他正好先去看看花儿。
“石匠,是你们来了吗?”
远远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众人散开,石匠看到秋田婆婆急急地走过来。身边跟着根叔,背着药篓子。
“秋田婆婆,这位是我们的新族长。这位是织婆,你们两位商量一下,看先把族长安顿在哪里住好。野猪和山竹,你们负责去召集几位长老准备开会。我呢,去看一下花子那边。”
什么新族长?
秋田婆婆有些吃惊,但她没有多问。知道这么大事,一定是天九族长交待的。等一会开长老大会,石匠自然会和她们说清。
秋田婆婆没说话,看着石匠快步走开,笑眯眯对织婆说,
“这位姐姐,请你扶族长跟我来。”
“妹妹也是巫医啊。”
织婆看着秋田婆婆竟然是个兽人,心里甚是惊讶,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嗯,看来姐姐也是巫医。”
“嗯。以后我要向妹妹多学习了。”
“互相学生。族中这么多人,那么多病,族长不在,我正愁没个商量病情的。姐姐来了,我就有伴了。”
两人说笑着,初次见面,竟然没有陌生感,倒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