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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十几个人从山上跑了下来,站在巨石面前,手拿长刀,满脸凶神恶煞。
其中一人挥着大刀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而后,看清楚阮宁和柳澈坐下的马高大健壮,又指着马道:“把马也留下!”
说完,又觉得高大的柳澈是个极好的壮劳力,指着柳澈道:“你也留下。”
再指向阮宁:“小白脸留下钱财滚蛋!”
小白脸阮宁:“……”
抢她钱财和马,还想抢她的男人!
也不等那些山匪再继续恶言恶语,阮宁就和柳澈一起动手,一拳一脚将十几人瞬间打趴下,柳澈一脚踩在领头之人的脑袋上,面无表情的问:“石峰县里的情况你可清楚?”
梁学文只知道石峰县里有山匪,但山匪具体有多少人,分为几派,天山门的具体情况,高山村的具体情况,他都不知道。
梁学文虽然会武功,但武艺一般般,顶多自保,很多事情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查,就遇上了天山门的一个弟子抢收保护费,实力不济被打伤,所以就急急的回了府城,在逃出石峰县的时候,还被一个穷凶恶极的山匪砍了两刀。
山匪老大头一次遇上这么强的外地人,又疼又怕,颤抖着声音道:“清……清楚,我……我在石峰县当了二十年……的山贼了,石峰县的情况我相当清楚。大侠您想问什么,您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只求您……能饶了小人,小人一定会……痛改前非,不再拦路……抢劫了!”
柳澈冷声问:“石峰县内有多少个山匪?分为多少派?天山门又是什么情况?还有高山村的情况,把你知道的,全部老实道来,若有半分虚假……”
柳澈脚下略微用力,山匪老大只感觉脑袋都要炸了,疼得鬼哭狼嚎:“啊!我说,我说,石峰县里有三百多个山匪,分成了五个派,我们三峰的人是最弱最少的,最大的匪窝是十三峰的,他们有近一百多人,和天山门交情颇深……天山门有一百多人,门主牛正义是个武功高手,能以一敌百,门下的弟子武功也都很厉害……高山村里有六百多个村民,是石峰县最穷的村子,不过那个村里有户姓阮的人家种地很是厉害,每年都会给天山门上交很多粮食……”
石峰县会有这么多山匪,都是因为这里常年无人来管,众多难民被驱赶到这里,加上土地贫瘠,一些人走投无路才会占山为匪,久而久之就上了瘾。
等他说完,阮宁上前问:“阮家有多少人,两位长寿老人可还好?”
“具体多少人我不知道,但阮家的那两位长寿老人前几日都躺在床上了,好像是得罪了天山门的一个弟子,被打伤的,具体的小人也不知道啊,小人也只是听说的……”
石峰县很少有人来,他们这些山匪无人打劫的时间很多,就总会找点事唠嗑唠嗑,昨天才听一个小弟唠嗑高山村的事儿,今儿就有人问到了。
一听两位老人居然被打伤了,阮宁和柳澈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柳澈又问山匪老大:“你们三峰除了拦路抢劫,可还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山匪老大眸光躲闪,急忙道:“没有,没有!我们只拦路抢劫,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那些没被打晕却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小弟们也跟着附和。
“对对对,我们只是劫点小财而已,两位大侠就饶了我们吧!”
柳澈和阮宁何等精明,一看就知道这些山匪在说谎,当下也不客气了,一人拿起一把刀就结果了这些人的性命。
阮宁二人做事向来喜欢斩草除根,若今日放掉这些穷凶恶极的匪贼,指不定转身他们就会很快带着一帮子匪贼来找他们的麻烦。
解决了山匪,阮宁便走过去将拦路的巨石抬开,同柳澈继续快马加鞭赶往高山村。
这次,他们的速度比之前还快,心里极为担心两位老人。
又过了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了一处小镇子,从街上快马加鞭而过之时,阮宁眸光不经意的一撇,竟看到了两道身影,其中一位老者身形佝偻,六十岁左右的模样,被一个年轻男子搀扶着,不停的对一个药铺大夫跪拜。
“刘大夫,求求你去给我爹娘诊治诊治吧,再不治伤,他们两老就不行了呀,求求你看在去年我和孙子们帮你挖过药材的份上,你就救救我爹娘吧!”
老者面前的大夫,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尖嘴猴腮的,被老者叩拜也不觉得有什么,一脸为难的摇头:“不去,不去,你们阮家得罪的可是天山门的弟子,我可不敢去跑这趟浑水。再者你们阮家那两个老不死的都八十了,死也死得了,留着也是拖累,你们何必再来纠缠。”
老者和扶着他的男子闻言气愤非常,男子忍不住扑上去给了刘大夫一拳:“不许你诅咒我曾祖父和曾祖母!”
刘大夫哎呦一声跌在地上,嘴角瞬间青紫了,哼哼唧唧的爬起来指着男子和老者大骂:“你们……居然敢打人!呸!我就诅咒怎么了?那两个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就你们阮家愚孝,还把那种拖累当祖宗似的供着,好吃的好喝的不给年轻人,光给那两个没用的老货……啊!”
他还未骂完,就又挨了一拳。
然而这次出手的却不是方才的男子,而是不知何时下马飞跑过来的阮宁。
她控制好了力道,这拳没把刘大夫打飞,却让他吐了一口带牙齿的血,右脸瞬间肿的老高。
刘大夫还未来得及惨叫,阮宁就接过柳澈递过来的木板子,啪啪啪的往刘大夫嘴上招呼。
“啊啊啊啊!”
惨叫声渗人之极,吓得路人纷纷打寒颤离得远远的,老者和男子亦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二十三下板子之后,刘大夫的嘴巴就被打得血肉模糊,嘴里的牙齿全没了,和血一起吞进进了肚子里,惨叫声也发不出来了。
阮宁把板子随手一丢,一拳把刘大夫打晕,交给柳澈提着,柳澈把刘大夫拖在地上,就跟拖垃圾似的。
阮宁转身看向那位老者,仔细瞧着他苍老的容颜,努力回忆阮霄给她形容的模样,想着她画的那幅肖像画,问:“请问老先生可是叫阮云?”
阮云,她爹的三哥,她的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