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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句话的事，说了也就说了。
但此时看着小若姬眸子明亮茫然，而这两人却又打着不知道什么主意，薛柳一下子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沈离修等了会儿都没等到薛柳开口，大概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也不指望了。
他问蒋白容：“师弟呢？看出什么了？”
怎么回事？沈离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开始追根问底了，让这小姑娘修炼又不需要他出力。
但沈离修开口问了，蒋白容只好道：“没看出什么。”
“那你不行啊。”沈离修毫不客气，懒洋洋道，“这些年也没个长进。”
蒋白容：“……”
见蒋白容吃瘪，薛柳觉得好笑，怕是这里只有沈离修敢这么跟这个掌门如此说话了。
面前几人一言一语若姬都听不明白，但大抵是说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她微微低头查看了一下，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好得快难道不是这个神仙的功劳吗？
蒋白容被沈离修这么说，自然有些不甘，他常年久居高位哪里能被在人前这么说，便避重就轻道：“像是，有什么护着。”
“像？”沈离修抬手搭在面前小乞丐的肩上，“那就是。”
若姬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肩膀出散开，扩至全身。
她微微扭头，神仙哥哥的手跟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好看得紧，一看就没受过苦。
哪有人盯着别人手看的？
沈离修指尖微动，食指轻轻抬起来，果不其然小乞丐也跟着看了过去，他轻嗤：“好看？”
若姬这才回神，立刻转头。
漂亮手指的凉意似有若无的在她耳畔，她耳根都红了，也诚实：“好看的。”
这么就干脆坦荡承认了？沈离修盯着小乞丐的耳朵看了会儿：“那怎么不多看看？”
若姬：“…可以吗？”
她有些惊讶，这是可以看的吗？不会冒犯吗？
这种鬼话也信，沈离修把手收回来：“不可以。”
一个工具人而已，还挺有梦想。
他指尖合拢虚虚一点，勾唇道：“灵骨。”
这话一出，蒋白容脸色微微一变，却没多言。
沈离修跟没看到似的，垂眸看着若姬：“小弱鸡，你有个好东西。”
若姬没听懂是什么意思，灵骨？那是什么？
“灵骨就是，以后你也能成为神仙。”沈离修另一只手抬起来摸着自己的耳骨，似笑非笑的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会变得很强，不再被别人欺负。”
若姬心里微微一动，问：“那我也可以保护别人是吗？”
沈离修才不管这个，他要这小乞丐六亲不认才好，他轻笑说：“若是你够狠，你的狗别人也别想动一根毛。”
狠？
对，神仙哥哥说过他是神仙都害怕的人。
自己以后也会这样吗？
若姬不想狠，她只是想要能够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地活着，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够了。
蒋白容不知道这两人在嘀咕什么东西，但沈离修居然直接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如此的话，他便不能太莽撞了，灵骨的事还得在慢慢去找办法才好，他这回看若姬的目光都深了几分。
灵骨这东西，对于不同的人来说作用不同。
对于他们这种修为境界作用不大，但若是对于其他人，比如没有修炼天赋，或者修为尽失者，却有重塑修炼之躯的妙用。
季灵已经伤了好几年，又是因为他才受的伤，若是有办法，他一定是要将她治好的。
而这个若姬跟季灵还有几分相似，这就是缘分？
“师兄说得对，灵骨确实有益于修行。”蒋白容道，“此处是乾元山，而乾元山是仙门之首，我乃乾元山掌门，蒋白容。”
他看着若姬，问：“若姬，你可愿入我门下？”
蓦地，那突兀的梦境画面闯入脑海，若姬脑袋发懵，脸色都白了些许。
沈离修原本还在看戏，小乞丐原先不愿意来乾元山，他把人带来了也算让她按着剧情走。
这会儿拜蒋白容为师也是剧情的一部分，他不需要管也不想管，只要若姬日后吃尽苦头顺利黑化就好。
但此时却又明显感觉到了小乞丐的怨气，沈离修微微眯起眼，目光在她身上顿了许久。
有意思。
蒋白容还在继续开口：“你放心，日后你便可将乾元山当做你的家。”
见若姬没反应，他眉心几不可察皱了一下：“若姬？你可愿…”
话没说完，便得到了一句斩钉截铁地：“不。”
若姬压着心底莫名的郁气，摇头：“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