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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墨问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从那一晚一同浸泡在冰冷的喝水之中,她以唇为他渡气的时候,沈从墨就知道自己已经是逃不掉了,或者说,在她上藏剑山庄,拿起那破军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是牵扯了。
“……”
宋珩虽是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思考着那些话,但是并不代表者她没有留神沈从墨,他那一句问话虽然是轻声,但她还是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这样,算是被求婚了?!
宋珩睁大了眼睛看着沈从墨,而沈从墨见宋珩这样看他,那脸色一下子爆红了起来,身体的热度比他受伤发热的时候还要来得高,他眼睛都不敢看向宋珩,头有些耷拉着。
“沈公子……”宋珩的声音干巴巴的,“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注定要死在破军剑下的吧?”
沈从墨微微一怔,还是点了点头,沈家的先祖从制造出这三把神兵利器的时候,就已经是面临了这个命运,而且无一幸免,沈从墨也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喜爱上一个女子,即便是喜爱上一个女子,他也不会告之于人,因为他不忍心旁人为他伤心难过,可有些时候,他即便是知道这样是错的,却还是有些无可奈何。
明知是错还是要犯,那是他的嗔,他的念。
“我若是嫁给了你,等待那么一日,你这是想我手刃亲夫?”宋珩的声音有些惊讶。
沈从墨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被宋珩这一句问话给搅合了,有着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味儿,他是怕宋珩坚定不移地对着他说上一个不字,他光是想着宋珩对着他说上这么一个“不”字的时候,胸口处就有一种隐约的闷疼,可眼下宋珩这么问了之后,虽说她也是拒绝了自己,却是叫他半点也不曾难过,因为他觉着,若是真的那样宋珩一定是会受尽千夫所指的,而他实在不忍。
这般一想之后,他倒是觉得被拒绝,也没有那么的难受了。
“是呀,这是我忘记了。”沈从墨轻声地道,是他忘记了自己当初的誓言,是他贪了。
宋珩微微撩起了帘子,见马车已经到了一处僻静的地儿,她钻出了马车,也不让车夫停下,轻快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沈从墨那骨节修长的手指微微拨起马车车窗的一角,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
“沈从墨,你是个不错的男子。”
他想着宋珩刚刚同自己说的那一句话,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温和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是不错的,这样也是好的,这样他也应该满足了。
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给她唱一曲吧,沈从墨想,她虽不愿意给自己唱的,可他是想给她唱一曲的,就像是小时候,父亲唱给母亲听的那一曲。
大概是那一日自己训斥了薄大学士的缘故,或者是那薄大学士也真的是晓得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翌日宋珩再见到那薄大学士的时候,那自视甚高的大学士倒也没有之前那样的矜贵了起来,言谈举止之间对她有了三分尊重,也认真地说着关于之前自己接待西芳来使的时候所感所悟。
使臣前来是大事,而一路上使臣都是在各地的驿站之中做停留着的,每一日宋珩都会接到那些个飞鸽传书,然后估算着西芳来使的速度和到达的时间。
西芳的来使大约是会最先到达的,从今日的飞鸽传书来看,大约再过三天左右就会抵达金陵城之中,东极和南嘉大约晚上一日,越是迫在眉睫,宋珩也就觉得自己的压力也就越发的沉重一些。
这一日刚刚吃了晚饭同月氏说了一些话回到自己的房中的时候,宋珩刚刚一踏进房门,就已经是察觉到了不同的讯息,她的动作未顿,像是没事一般关上了自己的房门,然后落栓。
“你可以出来了!”宋珩站在门边,看着自己那已经落着床幔,冷声道。
“呵呵……”一声轻笑声音从那床幔后头传来,然后便是一双掀开了床幔,一个穿着再平常不过衣衫的男子从床幔后头起来了,坐在床畔看着宋珩,那一张脸极其俊秀,可比那一张形俊的脸,那一双璀璨如星辰一般的眸子灿烂到让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里一下子灿烂了起来,叫人一下子移不开目光。
在宋珩的记忆里面有这样一双好看且叫人移不开目光的眸子的人只有一个——孤引月。
“小丫头,你这般的毫无警戒之心,若是我刚刚出手,只怕你眼下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孤引月坐在床畔,微笑地看着宋珩,那声音里头还倒是有些怨怪的意味,他一个不请自来的人倒是怨怪着宋珩因为是在宋家是在自己的房中而没有半点的警戒之心。
“哦?”宋珩看着孤引月似笑非笑的,“那你刚刚没有出手倒是真的一个错误了,我在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房中又异,眼下我又落了门闩,你说要是我现在动起手来,你的赢面有多大,我的赢面有多大?毕竟眼下是宋家,只要我这边有什么异状,宋家家仆肯定是会一涌而至,你认为以寡敌众有没有半点的胜算?东极国的三皇子殿下。”
孤引月露着笑颜看着宋珩,似乎一点也没有为宋珩说的话感到苦恼的地方,好像眼下的这种困境一点也没有困扰到他一样,倒是在宋珩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神色才微微有些的动容,眼下的笑意也就更加的盎然了。
“你果然是知道了!”孤引月虽然身在东极,但是不代表着金陵城之中没有他的人,同样的,在东极之中也是有不少北雍的暗桩,传递着彼此之间的消息,以做准备。
孤引月也自然是知道宋珩大破南嘉那无用的皇子设下的阵法,然后成了北雍唯一的女官,他倒是觉得这件事情颇为有趣的,当然他也知道,这一次的春宴之行,宋珩也会知道他的身份。
“原本还有些迟疑,但是现在是确定了。”
“那眼下你可以过来伺候本皇子了!”孤引月肆意地躺在了宋珩的床上,似乎正在等着宋珩的伺候,那姿态就好比是在自己的房中一般的恣意。
“东极参加婚宴的两位皇子殿下还有四天才能抵达金陵城之中,若是眼下叫别人知道东极的三皇子殿下已经到了金陵城,你说别人会是怎么想,会以为三皇子殿下是来做些什么勾当?”宋珩从架之上抽过那破军剑,她慢慢地从剑鞘之中抽了出来,剑刃同剑鞘摩擦的时候发出一些声响,剑刃在烛火的反射之下有着一种森冷的光芒,“眼下我杀了你,对外只要宣称一句采花贼就好,旁人能说得了什么?”
宋珩有这个自信,她虽然没有和孤引月交过手,但是以她的实力应该也不会让他讨到什么便宜,而且打斗起来之后,家将肯定也会来,她的赢面应该大一些。
宋珩的声音冷然,那剑慢慢地抽出,那压迫之感迎面而来,仿佛现在不是在剑鞘中而是在人身体上,从头上划过,鲜血四溢,光是看着就叫人有些不寒而栗。孤引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小看宋珩了,的确,她原本也就不是一个平常的女子,要是她真的像是平常的女子一样花容失色尖叫连连,他倒是真的半点兴味都没有了。他就是爱看这样果敢冷然的女子,这才是不枉他费尽心思从使团之中现行而来,只为看着让他为之侧目的姑娘一眼。
孤引月轻轻地笑开了,他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我的好姑娘,太过激动可是不好,我这一次来,可是想同你做一笔交易来着。”
孤引月的声音带着一些蛊惑,像是要催眠宋珩一样,“你不是很不喜欢朝堂上的那阮老头么,我帮你扳倒他,不过你也得用一样东西来换!”
“什么?”宋珩眯着眼睛看着孤引月,他居然知道自己不喜欢阮明道那老家伙,那个时候的他应该还在东极之中,却是能够知道北雍的事情,可想而知他在北雍之中有着不小的暗线的存在,“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宋珩是不大喜欢阮明道,可她还不至于败落的要同别国的人合作来让自己达成目标,她自己有这个能力,不过就是或早或晚的时间罢了,和这个人合作,似乎自己是半点的好处也没有,天知道现在他的心底里头在算计着什么,只怕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好吧好吧,本皇子一向是对于美人儿一向是很宽容,你虽不是本王子瞧中过的美人儿中最是叫人移不开视线的,却是最为特别的,本皇子一向是俯首甘为美人卒。”孤引月高贵优雅地微微作揖,笑容勾起的弧度清雅若兰,清新无比,“那我再多拿一个条件和你换,而且我要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不就是你手上那一把破剑而已,反正你也不是挺喜欢那剑的,换给我又有什么可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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