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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好妹妹”听得秋烟离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她自觉论起不要脸的功力,自己实在不是秋瑶依的对手,索性缴械投降,抬手打住:“王姐若是想谢,那麻烦你以后在外面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唤我一声‘太子妃娘娘’吧,当然了,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允许你像从前那样唤我阿离,至于这句‘妹妹’,还是算了吧,我受不起。”
秋烟离抛出这把不软不硬的钉子,秋瑶依脸上的表情果然僵住,面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像吞了苍蝇似的,将这把钉子咽了下去。
“好,你想让我怎么叫,我便怎么叫就是,你别生气阿离。”说着,她伸手拉住了秋烟离的胳膊。
秋烟离看了看她那双水汪汪的,无辜的睁着的大眼睛,又看了看她抓着自己的手,眸色由浅转深:“你恐怕误会了,我这人一向爱惜身体的很,从来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而生气。”这样说着,秋烟离捏起她一根手指,往上一拎,再往旁边一丢,不客气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话听得实在不太顺耳,所以就顺口纠正一下罢了,当然了,我这也是在帮你,要是你在外人面前这样随口乱叫,难免让人觉得你不懂规矩,你刚刚才重获自由,还是谨言慎行一些比较好,你说呢?”
秋瑶依呵呵干笑了两声,脸上的笑终于还是挂不住了:“你说的是,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秋烟离淡淡“嗯”了一声,随即扭开头去,不再理她。
马车一路向前行驶,然后七拐八拐进入了一条小巷。
秋瑶依认得去祁王府的路,并不是现在走的这条,便忍不住问秋烟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秋烟离看都不看她,答:“当然是回王府啊。”
秋瑶依还是觉得不对,祁王府明明不是在这边的。
难不成,秋烟离要把她带到什么别的地方去?
还是说,她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自己?
一想到这种可能,秋瑶依看向秋烟离的目光中多了些许戒备,悄悄往车角挪了挪。
秋烟离注意到她的举动,默默冷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你放心,我没兴趣把你怎么样,走这里是因为我们要去王府的后门。”
后门?
秋瑶依仍旧不能完全放心:“我们为什么要去后门?”
秋烟离闻言,哦了一声,兴味盎然的挑了挑眉:“王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些礼法规条我可不是白学的,虽说陛下仁慈,允许你以我姐姐的身份入住祁王府,但这不代表,你罪妇的身份可以被免除,只要你和元洵一天没有解除夫妻关系,你就是大逆罪人的家眷,一介罪妇,难不成还奢望走正门进入祁王府吗?”
的确,身为罪妇,是没有资格走正门的。
可是,在秋瑶依心里,自己与元洵,早就已经不是夫妻了,他犯的错,自己没有那个义务要陪他一起承担。
况且,在这样的高门大户里,规矩都是十分森严的,只有主子们才可以走正门,下人们通常都会走后门。
如今秋烟离要她从后门进入祁王府,分明是想趁机羞辱她,给她一个下马威,顺便告诉她,她这个寄人篱下的人,在祁王府中的地位也不过等同于一个下人而已。
秋烟离,你够狠!
不过没关系,为了她的“长远大计”,她忍,多大的羞辱她都忍。
因为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把秋烟离踩在脚下,让她哭都不知道怎么哭的!
深吸两口气,平复下自己躁乱的心绪,秋瑶依挤出一抹生硬的笑,柔声道:“阿离说的是,是我欠思虑了。”
秋烟离看着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直想笑。
还真是能忍人所不能忍。
这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肯定要说是她这个做妹妹的仗势欺人了。
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恰好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提醒她们已经到了。
秋烟离侧头对秋瑶依说了一句:“跟我来吧。”然后便径自下了马车。
秋瑶依赶紧跟上。
只见秋烟离命一旁的婢女上前叩开了那扇只有一人高的小木门,而早已等候在内的老管家恭恭敬敬地将她们迎进了府中。
“娘娘,您回来了。”老管家如是说道。
秋烟离淡淡“嗯”了一声,回头看了秋瑶依一眼,然后对老管家吩咐道:“带我们过去吧。”
老管家躬身应了声“是”,立刻转身带路。
秋瑶依见状,寸步不离地跟在秋烟离身后,进到了祁王府中。
相比其他的亲王府邸,祁王府确实冷清了些,也没有那么富丽堂皇,但府中的一事一物都能看出建造者的心思。
他们一直往前走,很快便经过一片莲塘,莲塘上建有水阁,周围还种了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花草,一眼瞧过去很是漂亮。
老管家领着她们穿过水阁,走上长廊,一边引路一边不忘同秋烟离交代:“娘娘要老奴准备的,老奴都都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娘娘放心。”
秋烟离没有说什么,只是回一句“好”,表示知道了。
而秋瑶依跟在最后,痴痴地打量着她们一路走过来的风景,心中难以抑制的兴奋。
就算秋烟离再不愿意,最后,她还不是成功住进来了。
秋烟离,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这一次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最后,是鹿死谁手!
想象着有朝一日,自己成为这里的女主人的情景,秋瑶依不禁喜上心头,一时克制不住,笑出了声来。
前面的秋烟离听到动静,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那一脸发笑的表情,嗤讽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值得王姐你笑成这个样子?”
秋瑶依马上回过神来,赔着笑掩饰道:“没有,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而已。”解释完,又怕秋烟离起疑心,拙劣地转移开话题,道:“对了,这位是府上的管家吗?”
她口中“这位”指的自然是在老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