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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您真的有想清楚吗?您现在所在的地方可是『王族领地』亚黎喔,您却在这里说要『无视律法』,这句话代表多么重的分量,我可不认为您会无法理解其中的含意。”哈维一看堤奥涅如此认真,只好再补上这一句。
“那又怎么样?”堤奥涅带着一半的真心,和一半自暴自弃的心态继续硬气地说到。
欸!不是啊!什么叫『那又怎么样』?理性思考不是很愉快嘛!为什么你说着说着就突然放弃思考,变得这么感性了—哈维在心里疯狂地吐槽着,脸上则尽力维持着僵硬的微笑。
“但是我也不是非得违反律法的人,反正不是有很多不会违反律法的方法嘛,例如—『诛杀逃犯』这种剧本总可以了吧。”堤奥涅提出觉得可行的解决方案。
“这么多的闲杂人等,那些人怎么可能敢逃……等等,你该不会是叫我配合你吧。”哈维马上就会意过来,这种行动不可能与真正掌握犯人的自己毫无关联,如果行动想成功,自己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没错,所以我现在就不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了,既然您也是贵族的一份子,我希望您能表现出您所说的『人神共愤』的心情,帮我这个忙。”堤奥涅勉强从哈维之前所说的话中抓住一个由头,要他帮助自己。
听到这里,哈维的表情反而放松了许多,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
哈哈,这些有好几代历史的贵族世家都这样,一方面嫌我这种新兴贵族不够正统,甚至算不上贵族;另一方面却又在需要付出劳力、金钱,向陛下献上忠诚之类的时候要我遵守贵族的义务,我又不傻,这种事情你们自个玩去—哈维一边想着,一边也算是让心情平稳了下来。
重新找回状态的哈维立刻审视现在的状况,在心里嗤笑着做出简单的结论—但是你似乎是搞错了什么啊,斯托诺瓦子爵,现在穷途末路的是你而不是我啊,说实话就算那些犯人们死了,我就再派人去奴隶市场逛一圈就好了,我的计划可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呢;反观你自己复仇过后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还会背上蔑视王权的罪名,不过既然你自己都没有动脑思考了,那我当然也不可能会特别照顾你,你就吃下这包着糖衣的毒药,普通的下地狱吧。
哈维于是微笑着响应到:”我作为『行政长官』可不能主导这种事情呢,『移送犯人』这种事可不能这么马虎的处理啊,不过—现在监狱人数众多,让不少人都得戴上『老旧、容易毁损的镣铐』,想要『按您所想』,『安全』的移送犯人的话,可能是需要一些成本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像是自己不同意这个提议,而让话题回到一开始送回堤奥涅的领地上,所以要给犯人戴上更好的镣铐,但是哈维刻意提到『按您所想』,再结合之前堤奥涅不久前提到的合作,这句话的意思就改变了。
变成像是在说『想要按照你刚才所说的进行吗?那就给我足够的好处,这样那些人的手铐就会变成老旧、容易毁损的那种方便逃脱的型态,让你可以执行对付逃犯的计划喔』。
“那就—。”堤奥涅才刚想伸出手比出一个数字,就马上被哈维的话打断。
“钱的话就不必了,就算钱这种东西是多多益善,但是这样多无趣啊,而且你给的又不可能有多少,不如来点别的换换口味?”似乎是因为已经不把堤奥涅当作智商在同一个水平的人了,所以哈维说话的口吻又变得轻佻。
虽然察觉到对方态度的改变,堤奥涅选择无视这种『小事』,毕竟挑毛病这种事并不代表自己真的很重视这件事,最主要还是为了激怒对手,让对方思考能力下降;或是掌握话语权,来谋求更多利益。
但是现在堤奥涅是请求帮助的一方,而他目前也实在想不到抢走话语权的好方法,然后自己是得求对方的人,激怒对方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只能把『挑毛病』这一招雪藏了。
于是堤奥涅老实的询问哈维的要求:”『别的』是指什么?”
“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想法呢,不然就先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吧,等以后有个很好的时机我再跟你拿,嘻嘻嘻。”哈维伸出食指比出一,看似开心的笑着说到。
堤奥涅听到『人情』这种话后,心里只有满满的不安,于是便问道:”……您大概会要我怎么还这个人情,可以举个例子吗?”
“你突然这么问,一时间还真难想呢,嗯……你又算不上什么大商人,领地也不在边境地带,家中无人有特殊才能,也无人任官,而且又不负责宫廷警备—说实话我自己都想问你们可以干什么了呢。”哈维双手一摊,半嘲讽半认真的说明他心目中的斯托诺瓦家是怎么样的没用。
“这…。”堤奥涅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反驳,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啊!那不然这样吧!”哈维看似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的喊到。
不过在堤奥涅看来后面的这个,才是哈维真正想要的东西,前面只是在给自己下马威罢了,但是毕竟能不能处理犯人才是最重要的事,只要不要太过分他都会愿意接受。
于是抱持着至少先听一听的想法,堤奥涅便问道:”是,请说。”
“原谅一个我未来所犯的错怎么样?”哈维再次伸出手指比出一,微笑着说到。
一次的免死金牌,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正当堤奥涅这么想到,并且打算答应下来时,哈维的下一句话让他掐断了自己的想法。
“例如我亲手杀死你的家人之类的—。”
“你敢你就试试看!我会追杀你到天崖海角!”堤奥涅一把抓住哈维的衣领,直接喊出了声。
这也让两边的士兵再次举起了武器,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哼~对家人重视到这个地步啊,看来斯托诺瓦家十分重视家人这点可以应证了呢,那看来斯托诺瓦家果然『不足为惧』呢,情绪爆发点的测试就到这边吧—哈维收起自己打量堤奥涅的锐利视线,并且再度露出了微笑。
“哎呀~这只是开个玩笑啦~,你看,这不就找到问题点了嘛~我这是在帮我们两方找共识啊~不要生气,生气对心脏不好喔~而且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哈维维持着微笑,右手则向后伸向墙上的亚黎弓箭手,他瞇瞇眼的缝隙中也释放出杀气,与堤奥涅针锋相对。
然后哈维就用半调笑半威胁的语气接着说到:”严重的话可能会危及性命呢,不论是你还是我,还有在这边的许多人。”
这句话也是哈维为了提醒堤奥涅,让他意识到双方手上的都不只是一条人命,要他好好思考自己作为领主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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