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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苏慕昕刚刚回府,沈氏又要准备老夫人的寿宴,听到说是苏清漪并没有什么大碍,沈氏便放心去处理府内事务了。
“小姐,为何不把这事告诉夫人?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下毒之人的!”佩兰忍了半天,见柳大夫一走,还是没忍住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佩兰疑惑的看向苏清漪,她是觉得这是告诉夫人处理比较好,这一次忍了下去,下一次下在水井里的说不定就是砒霜了。元嬷嬷则是觉得小姐这次做的对,她明白苏清漪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佩兰在这方面欠缺点精明,正好借此机会让她学习一下。
苏清漪知她心里所想,可她也有她自己的顾虑,便向她解释道:“祖母的寿宴马上就要到了,现在去向母亲说这件事,也是给她添堵罢了,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下毒之人知道我们发现了她下毒,还不如将计就计,就对外称我又病倒了,也让她放松警惕,不再使让我们防不胜防的手段。”
佩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姐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听从小姐的吩咐就好。
这件事就算是暂时平息了过去,紫堇院依旧如往日一般的平静,只是佩兰变得更加小心,这次的事情虽说小姐并没有责怪她,但到底是她这里出了问题,心里一直是自责的,甚至还开始跟着柳大夫学着辨别药材。
一晃十几日便过去了,这几日柳大夫几乎每天都去紫堇院给苏清漪问诊,佩兰也是每日端着各种汤药忙进忙出。
偶尔沈氏和苏慕昕来看一看苏清漪,也是她好劝歹劝的劝走了。
一直关注着苏清漪院子里状态的苏清研见状以为苏清漪又是病重了,也过来看望,进了屋便是一屋子浓浓的中药味,见苏清漪在床上睡得正熟,便也没有叫醒她,向元嬷嬷问了她身子如何,能不能参加寿宴?
元嬷嬷一脸的愁苦,照着苏清漪交代她的话说给了苏清研听,对于到底还能不能参加寿宴只说还要看苏清漪的身体能不能有好转。
苏清研一走,苏清漪便立刻坐起身来,一点也没有刚刚睡醒的样子,对着元嬷嬷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两人相视而笑。
这边苏清研刚出了紫堇院,便遇到了同样前来探望的其他几位姨娘,想到苏清漪还在睡着,苏清研便拦下了她们,和她们说了些从元嬷嬷那里了解到的,还不忘嫌弃苏清漪房内一屋子浓重的中药味。
苏清研知道了苏清漪确实又病了,知道是自己让人下的寒水石起了作用,心里一阵轻松得意,面上却是一副为苏清漪担忧心疼的模样,柳眉轻蹙,低叹道:“这二妹妹这个时候又病了,那老夫人的寿宴不是没法参加了吗?真是可惜呢。”
几位姨娘意味不明的襒了一眼苏清研,没有接她的话,她们知道苏清研的这份担心其实没有几分真意,甚至是巴不得苏清漪一病不起,她们也是在这深宅后院里摸爬滚打一步步走到今天,对于苏清研的小心思她是能看得出几分的,只不过事不关己,也懒得去管,平时只装作不知。
苏清研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欣喜得意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忙着准备寿宴那天要穿带的衣物首饰。
转眼间老夫人的寿诞之日到了,当日寿宴这天,确实是个好日子,一连阴沉了半月的天,这日却是晴空万里,太阳暖融融的晒着,让人都觉得舒服精神不少。
元嬷嬷一早便拿来了沈氏送来给苏清漪的衣物首饰,衣料柔软暖和,却很是轻薄,做工精细别致。
苏清漪一看便知是出自京城最有名的裳衣阁和翠宝轩的东西,前世的她也是最喜欢这两家店的东西,便让元嬷嬷帮她穿戴梳妆,又一边听着元嬷嬷对她讲些寿宴上的流程和规矩。
苏清漪听着却有些出神,想到前世她因身子不好都没参加这次的宴会,对于这些礼仪也只是听奶娘说过却没怎么实践过,也是嫁给萧离川后,在一场场表面热闹平和暗地里却彼此勾心斗角的宴会上,一次又一次的吃亏受气,才慢慢的熟悉精通,懂得了察言观色,懂得了虚与委蛇。
苏清漪回神依旧耐心的听着,这场寿宴是她前世没有参加过的,也将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对前世有大的改变,也不知会发什么,不知苏清研这一世还会不会拿出那幅寿礼?
苏府是大周朝有名的侯府,老夫人又恰逢整寿,来的人自然是京城有头有脸之人。
寿宴设在苏府的主厅里,老夫人一身靛蓝色苏锦绣祥云白鹤短袄配藏青色琉锦百摺裙,头戴深红色绣金边正中嵌纯白和田玉抹额,面目慈祥,端坐在主位上,眼角一直挂着笑意的看着厅内正向她展示寿礼的苏清研。
苏清研一身海棠色如意云锦圆领对襟长袄,拖地海棠花枝八福裙,正向老夫人展示她送的寿礼,一副双面绣的福寿图,针脚细致一出不差,两面的福寿字字体相同,看得出用心别致,绣功了得。
面色微红害羞的低着头道:“孙女无才,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做寿礼,就只有绣了这幅福寿图送于老夫人,祝老夫人身体安康,万寿无疆!”
苏清研的这份孝心和谦逊,让在场前来祝寿的众人纷纷赞许,上前来围着苏清研一人一句的夸她心灵手巧,端庄贤淑,以后谁娶了回家做媳妇都是一家人的福气。
老夫人也高兴的一连说了几个好,让身边的李嬷嬷接过寿礼收了起来,看向苏清研眼里也有了些许赞许。
白姨娘见女儿得到赞许,连带着老夫人都对自己有了好脸色,心里更是高兴得意,想着这么多年对女儿的悉心教导总算是没有白费,将来再有个好婆家,自己也是跟着沾光享福。
因为是老夫人寿诞,白姨娘便在苏景容耳边吹枕头风,苏景容受不住白姨娘哀求,便解了她的禁,允许她参加老夫人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