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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是逍遥王,却不知真正逍遥的人是皇弟你!”萧离晨爽朗的一笑,一切尽在这棋局中!两人相视一笑,便收拾那盘中的惨局,萧离晨脑子不由的浮现出那女子巧笑倩兮的容颜!六皇子的话实则是在给自己敲一个警钟,自己为了她已经连连出手,若是引得别人注意,也只会害了她而已!
而这日是腊月二十三,是传说说灶王登天的日子,传说这一日灶王会将这一年内,所有人的功过奏明玉帝,来年这人是穷是富,都会有了定论!传说在西郊的灶王山便是登天之山,灶王会从这里踏入南天门,这日信男信女们会来这灶王山的灶王庙里请上一柱高香,为家人为自己祈福,希望灶王能上前多言好事,来年保得家中安宁!
老太太因为上一次的事,许是因为惊吓过度,而一病不起,沈氏这一日便早早的带了苏清漪一起,上那灶王山顶上香祈福!
到了灶王山下,沈氏便让家丁在山脚下候着便可,便带着苏清漪徒步登那灶王山,灶王山山顶云雾缭绕,远远的瞧去,真若是能直升天庭一般!
“娘,您小心点!”苏清漪小心的扶着沈氏,虽说这灶王山的山路算是好走了,可沈氏的身子骨到底算不上硬朗,苏清漪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不碍的!”沈氏一笑,轻轻的将苏清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年轻的时候,沈氏常跟着沈老夫人来这灶王山顶,自然对这山路是极为熟悉的!
到了山地的时候,已然到了晌午,沈氏虔诚的在那灶王的相下膜拜,双手合实,眼睛紧紧的闭上,似乎是在乞求神明的保护!
苏清漪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那端坐在高台之上的灶王与灶王奶奶心安理得的享受世人的膜拜。她心中默念,若世间真有什么,为何还让让那坏人依旧逍遥与世间,为何好人却要受尽磨难!沉重的木鱼声响彻珍格格山顶,却没有人为苏清漪解答她心中的疑惑,怕是这个答案她穷其一生才会知晓!
沈氏又为老太太求得了一个平安符放在身上,又从殿内领了红色的福条出来,她带着苏清漪走一条极为僻静的山路,山顶的积雪还没有融化,走在脚底发出吱吱的声响,沈氏在一片树林下停住了脚步!
“你外祖母说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那些个战死的将士,都是保家卫国的忠义之士,死后必能登上极乐,每次前来,都会在这树上系上福条,寄去问候!”沈氏说着便将求来的红色福条系在一根光秃的树枝上!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音从远处飘来,声音却清清淡淡的,一曲凤求凰如歌如泣。沈氏的身子一抖,心里似乎猜到了什么!那声音终是越来越近了,苏清漪终于瞧清了来人,他手中轻轻的执着笛身,红色的流苏挂在笛子上,青色的身影,印嵌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如同一幅可以移动的山水画!
“见过王爷!”苏清漪微微的福了福,打断了镶平王的笛音!
“韵贞郡主免礼!”镶平王收起笛子,微微一笑,虚手一扶,便是让苏清漪起身免礼!
“臣妇见过王爷!”苏清漪的声音亦是惊醒了略有呆滞的沈氏,她微微的弯腰,掩下了心中的汹涌波涛!
“你我之间!”镶平王的眼底里涩涩的,沈氏的那一声臣妇更是如同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入镶平王的心中,嗓子里像堵了东西一般,难受的不出话来,“何须多礼!”过了良久,镶平王才轻轻的说出了四个字!
苏清漪瞧得两人的神色,才给菱香与秋月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便退在一边,倒也不是苏清漪不懂得避嫌,今日带来的下人便都留在了山底,只差了菱香与秋月跟了上来,对于她二人,苏清漪自然放心的很!
“我便知晓,你一定会来这里!”镶平王瞧着苏清漪刻意的避开,微微的一笑!眼里才敢露出那种浓浓的思念,眼睛里不自觉的升出一层浓浓的雾气,语气里却带着刻意的讨好!
“嗯,不过是祭奠那已去的战士罢了!”沈氏轻轻的应了声,手微微的抬起来,故作镇定的整理刚刚系在树枝上的福带,想要掩盖那被镶平王瞧的不安的情绪,却不知那颤抖的手早已出卖了她的心绪!
“当初的你可没那么安静,记得你还骂我是一无是处,只是命好投做了皇子罢了!”镶平王将沈氏的举动收在眼底,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似乎想起当初,初遇时,沈氏那一身的红衣,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便就那般轻易的虏获了自己那颗狂傲不羁的心!
“让王爷见笑了!”沈氏放下手臂,心开始慢慢的冷却下来,当初已成往事,或许重新来过一次,自己也不会选择当初的那个他!
“倒是我想多了!”镶平王自嘲的笑了笑,原以为说起以前,沈氏的心便会软了下来,可是她依旧这么冷淡,如当初一般!无论自己如何的放下身段,她依旧对自己不屑一顾,他突然很嫉妒,嫉妒他苏景容何德何能,为何便这般轻易的拥有她这么多年!
沈氏并没有答话,眼睛里看向别处,无论当年如何,她已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多做纠缠已是无益!
“他对你好吗?”镶平王闭了闭眼,强压下那心中的酸楚,这么多年了,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自己多么希望能与她见上一面,能说几句话便满足了,可是见了她便才知道,自己原是这么贪心,不仅想与她说说话,还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多谢镶平王关心,臣妇过的很好!”沈氏转过头去,只说自己过的很好,并未答苏景容对自己如何,其实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同他如今不过是陌路而已!
“他对你不好对不对?他有娇妻还不知足,他还要美妾对不对?”镶平王的眼睛里有一丝的急切,他多么希望她说过的并不好,这样他便有理由,哪怕是强行来把她带走!就这样不顾一切,至死方休!
“王爷您失态了!”沈氏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如今的她只希望儿女们能过的好些,其他风月之事,自己亦别无所有了!手指轻轻的碰触这正在衰老了容颜,色衰爱弛到底就是今日自己的摸样!
“馨儿,我能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镶平王往前走了两步,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从来都无计可施!宫门外的那一幕,就像是一根刺!苏景容竟然敢打她,他简直该死!自己差点就控制不住去狠狠的揍那该死的苏景容,可终究自己害怕了,害怕沈氏冷言相向!可是就是那一次却给了自己已经死了的心注入了希望,只要她答应,自己便带她离开,哪怕要舍弃这尊贵的王位!
“王爷,臣妇不值得你这般相待!”沈氏幽幽的叹了口气,当年自己说只要他能许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便嫁给他!当初他是皇子,日后定当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便是他能许自己,但是太后也不会同意,自己这么说不过是为难他而已,没想到他现在依旧记得,只是,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值得,只要你愿意,让我做什么都值得!”镶平王双手扶着沈氏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沈氏想厉声的指责他,却被他眼中的泪水所不忍!
“我如今有我的慕昕和漪儿,你亦有了你的王爷,再这般的纠缠只会让他们面上无光而已!”沈氏微微的垂下眼去,这些年她也听闻镶平王的事迹,他今生就只娶了王妃一人,便是王妃死后,他依旧未纳过一人,便是太后屡屡催促他,他依旧我行我素!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母后下旨,让苏慕昕与苏清漪可以跟着你一起来平城,到时候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真正的郡主,旁人亦不敢多说什么,便是以权压人又如何,在平城,皇帝皇兄的旨意,亦没有我一句话来的管用!”镶平王把心中所想毫不保留,只要沈氏愿意,自己什么也不在乎,而且定会视苏慕昕与苏清漪为己出,便是将来王位自己亦可传给苏慕昕!
“你疯了!”沈氏再也听不下去了,双后猛的推来镶平王,这样的话若是让有心的人听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是啊,我是疯了,为你而疯的!”镶平王苦苦一笑,“你知道吗,从你嫁给苏景容那一刻起我便疯了!疯了!我赌气让母后赐婚,我娶了一个全世界都认为好的女人,可是你知道吗,洞房之夜,我脑子里!我脑子里全是你的脸,后来我去了我的封地,不,我是逃回了封地,你知道吗,我怕,我怕看见你跟他在一起时的甜蜜,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呵呵,你当然不知道,你的眼里只有苏景容,何曾,何曾注意到我半分!你知道吗,这一生,我从未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