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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漪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原还怕那竹安公主吃亏,如今瞧来,宫里哪有个会吃亏的主,怕是竹安公主早就算到了太后娘娘何时进来,才故意的不说话,等将嫣然公主故意惹怒了,让她当着众人的面上失了身份,让赵贵妃也无法护着她!
“皇祖母,她不过是个丑八怪!”嫣然公主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本来在竹安公主跟前没沾的什么光,心中恼怒的厉害,如今又瞧着太后娘娘一进得殿内便将那竹安公主拉在跟前,还训斥了赵贵妃,心中自然不服的很!
“放肆,母后莫与她一般的计较,竹安你皇姐是与你戏着玩的!”赵贵妃狠狠的瞪了嫣然公主一眼,赶紧的在太后面前说好话,脸笑的柔和,似乎对这竹安公主一脸的慈爱!
“嗯,母后放心,竹安晓得皇姐姐与竹安闹着玩呢,皇姐姐经常与竹安这般的戏笑呢!”竹安公主微微的歪着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摸样甚是可爱!
赵贵妃微微的变了变脸,都说是童言无忌,这竹安公主比四皇子还小一岁,这七岁的孩童能知晓什么,可越这般的孩子说出来的话,越让人深信不疑,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岂不是说嫣然公主平日里也这般的欺负竹安公主!
果然,太后娘娘听了这话脸色猛的一变,眼神更加凌厉的看向赵贵妃,神情中更是带着浓浓的不悦!苏清漪微微的叹了口气,这竹安公主怕是白费了心机,瞧皇太后唤着竹安公主的封号,并不唤闺名,这亲疏自然分了出来,自然不会为了竹安公主去罚嫣然公主!
“母妃!”嫣然公主柔柔的唤了赵贵妃一声,瞧着太后变了脸色,赶紧的吐了吐舌头,这太后娘娘平日里便严厉的很,嫣然公主平日里最怕太后,便是在皇上面前也没有这般的拘谨!
“以后不许再吓唬皇妹了!”赵贵妃似乎故意的板着脸,可谁不晓得这只是做做样子,太后瞧见了,只是冷哼一声,果然便没在追究,赐了竹安公主一个镯子,怕是只不过为了安抚!
嫣然公主目光不屑的瞧着太后跟前的竹安公主,她便是知晓,皇祖母一定不会罚她的!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这场晚宴算是要开始了,皇上大踏步的进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镶平王跟在身后,众人赶紧的行礼!
“宣,龟兹国王子觐见!”太监站在皇帝身后,轻轻的摆动拂尘,他的声音一落,门外的太监声音接着响起!
“见过天朝皇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个衣着异族服侍的男子,从外头进来,单膝跪地,将右手轻轻的抬起,放在左肩处,微微的额首!
“龟兹王子请起!”皇帝微微的抬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旁边已然被好了席面!
太监尖细的声音,开始念龟兹国为了表示祝贺天朝的元宵佳节,进贡的一个些个物品!苏清漪垂着头,感受到一股冷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她微微的抬头,却瞧见龟兹王子似乎带着一种深意,一种探究的瞧着自己,几乎是本能,苏清漪的心里一颤,那一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是他!苏清漪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她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龟兹王子便是那晚带头的黑衣人,那双傲慢的,冰冷的,嗜血的眼睛,自己便是永远不会忘记!
龟兹王子轻轻的举起酒杯,微微的抬起,那是一种不屑,一种挑衅,毫不掩饰,仿佛认定了,即便是苏清漪知晓是自己又如何,她没有任何证据,更何况,在龟兹王子的心里,苏清漪根本是认不出来的!
苏清漪微微的敛下心中的愤怒,即便她清楚的知晓那咖就是凶手,即便是说出来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而且龟兹国虽是小国,但最善于用毒,一旦与那咖发生什么冲突,便是两国的战争,到时候倒霉的不是别人,是那些无辜的百姓,若是让皇上知晓他便是杀害萧离川的凶手,又岂会善罢甘休?苏清漪微微的皱眉,有什么样的办法既能惩治了那咖,也不引起两国交战!
苏清漪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的桌面,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一连串的事情,怕是都是那咖搞的鬼,他的野心怕是大的很,如此,那出现在侯府的黑衣人定然是他,可是老太太究竟瞧见了什么,才会大发雷霆,苏清漪心里到底是有些烦躁的,眼角不经意的撇见韵宁郡主,只见她轻轻的转动酒杯,可眼神却不住的在高台上流转。
“参见天朝皇帝,听说天朝过人才济济,小王在一次偶然的机遇,得高人赠了一件宝贝,小王苦思,却始终不能解其中的奥秘!”那迦微微的皱眉,似乎是有些苦恼,摆了摆手,着人呈上来了一个锦盒,上面四个角分别镶嵌着四颗夜明珠,这四颗夜明珠之间又用一颗小珍珠连接,光瞧着盒子便知晓价格不菲,更何况是里面的宝贝,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好奇,这那迦到底得的是一件什么宝贝!
两个下人走到大殿中间,单膝跪地,微微的行了一个礼,便打开那锦盒,旁边的人拿着一个洁白的秀帕,轻轻的取出来了一个画轴,似乎是怕将这画轴弄脏了!旁边的一个人放下锦盒,用同样的帕子拿着,两人一起缓缓的将画轴打开,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想一睹这千古绝画!
画轴一寸寸的展开,众人的眼睛更大了,光看这个画轴便知道是用千年檀木制成,这般名贵的画轴,承载的只是一片白净的画纸,这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众人不悦的看着那咖,莫不是他在戏耍众人!
“这副画乃是小王途经西藏,机缘巧合高人所赠的朝拜图,听说画工细腻,乃空前绝画,是二世达赖桑格嘉措必身所作,只可惜,纵然得了神人之画,小王凡眼肉胎,却终究不能一睹真迹,听闻天朝人才济济,小王特意将此画带来,希望能得有缘人解此天机!”那迦说完,似乎幽幽的叹了口气,仿佛是因为无法一睹这画而有所遗憾!
众人听得那迦这般说,心中对这副话已然有了敬意,只是这那迦的意图很明显,便是让天朝找人解了此画的奥秘,若是解不出倒显得天朝地广人多,却无一才,全数平庸,一时间,这便成了关系到天朝声誉的一场较量!
“内阁大学士,你可有何看法?”皇上皱了皱眉,瞧不透这里面的奥妙,便想着内阁大学士学富五车,见多识广,便让他起身一试!
内阁大学士,走到大殿中央,紧紧的皱着眉头,手不住顺着胡须,苍老的脸上却闪着精明,站在画前暗暗的琢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众人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来,似乎给予内阁大学士无限的希望!
内阁大学士的手刚想碰这画轴,却被人用手挡了过去,“这?”他面上似乎是有些不解,可眼里却含着一丝的不悦,若不碰触如何瞧得这画里的天机!
“请!”那迦微微的一笑,似乎并没有瞧见内阁大学士的眼神,旁边的的下人却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绣帕,递给了内阁大学士,似乎怕他弄脏了这画!
内阁大学士老脸一窘,可到底是朝中的老人了,很快便恢复了神情,手拿着绣帕轻轻的顺着画边一寸寸的捏了过去,众人恍然大悟,便来这画是有夹层的,可是内阁大学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良久,才无奈的叹息!
“臣,并非是有缘人!”他垂着头,说完这句话,众人的心微微的有些失落,原以为这内阁大学士能解了这话中之谜!
“唉!”那迦重重的叹息,“莫不是这神画便真的只有二世达赖重生,才能解了这话中之谜?”那迦柔了柔眉心,可是,皇帝的脸色却却变了变,这那迦虽没说什么,却已在暗中嘲笑这天朝无能人,连一副画之谜都解不开!
“青阳侯!”皇帝心中不甘,便点了苏景容的名字,苏景容也与内阁大学士一样,站在画卷旁边,细细的观看,良久依旧摇了摇头!之后便是丞相,各侯爷,尚书,连几位千金都忍不住过去瞧了瞧,可都依旧的摇了摇头,时间过了大半,这宴席刚刚开始,众人便被这难题困住了,一炷香,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皇帝渐渐的没了耐性,难道这画真的无人能解吗?
看画的人渐渐的少了,良久再无一人上这殿中央,敢去瞧一眼画!
“唉,原以为这天朝人才济济,必然能寻得这有缘人,不想依旧无功而返,将画收起来吧!”那迦似乎无奈的摆了摆手,可话里的嘲讽却越发的明显,众人虽不悦这那迦的言语不敬,可这画到底玄机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