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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那床幔撩来,我倒要看看里头有什么玄机?”苏清漪冷哼了一声,已经走到了那侧屋的门口,而众位夫人也跟在苏清漪的身后,这青天白日的,遮上chuáng幔,却让人不由的想到别处了!
段氏的脸一白,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便是坐在椅子上,因为心中着急,并未将屋子瞧的清楚,便赶紧的走了出来,她的心中隐隐的有一股子的不安,似乎是被人利用了,可如今她却不能解释,解释的越多怕是露出的马脚越多,她也不能说是有人拉她进来的,即便是真是能证明她是无辜的,可是,别人肯定会怀疑她的清白,一个女子无缘无故的被拉到一个陌生的屋子,床上还有些凌乱,众人自然会想到了这女子定是被人污了去,到时候,她即便是证明她是无辜的,丞侯爷容不得一个被别人碰过的女子在跟前,自己终究会落得个被赶出府的下场!
“是,二小姐!”秋月应了声,便猛的将那床幔拉开,只见得床上一片凌乱,被子被随意的扔着,枕头被放在一边,那褥子似乎也有些褶皱,秋月微微的皱着眉,却瞧着那被子下头,压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秋月想了想便伸手将那东西给拉了出来,“啊!”秋月抬起来一瞧,面上一红,赶紧的扔在了地上!
之间的一方红色的,绣着金色鸳鸯的肚兜,掉在了地上,众人的心思似乎更加明白了,都带着一股子的鄙夷瞧着段氏!
“刚刚头有些晕,丫头便将我扶了进来,许是这是旁人的屋子,倒寻出了这个东西!”段氏咬了咬唇,心中不由的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这是谁要将她置于死地吗,微微的皱着眉头,如今,保护自己的办法只有,不指认任何人,将此事大事化小,若是越闹越大,只怕是,即便没什么,伤了丞相府的颜面,回去老太太也不会放过自己!
“哦?这倒是更奇了,这屋子原是住了一位年长的妈妈,因为老了去了,这屋子便一直空着!所以一直没有人住。”苏清漪皱着眉,似乎在认真的思考段氏的意思,可说出来的话确是将段氏堵的死死的,她的意思说这肚兜是下人的,可偏偏这里头原是住了个老妈妈,自然是不会佩戴这么鲜亮的肚兜,而且,这老妈妈还去了,这满屋子的灰尘,便是能证明苏清漪说的似乎并没有错!
段氏眯了眯眼,这苏清漪是要将自己往死路上逼,便怨不得自己了,这是在侯府,出了什么事,她侯府也脱不了关系,自己绝对有办法证明,是人将自己掳进来,大不了来个谁也下不来台!
“既然孟夫人身子不适,那便赶紧休息休息,估计这一会儿个便做完了道场!”苏清漪突然话锋一转,原本咄咄逼人的言语,却似乎有一丝想要将这事情压下去的感觉,众位夫人却也是明白的,若真是闹起来,这毕竟是在苏府,自然是脱不了关系,而且也没有人能证明这肚兜是段氏的,自然也是不能让人查看段氏究竟掉没掉肚兜!
段氏微微的放下心了,只要苏清漪不纠缠下去,众人虽有疑虑却也不会再说什么,即便是京城里有些许个流言,到底是没有真凭实据的,自己服个软认个错,此事怕也就这般的过去了!毕竟,这到底是有关丞相的颜面,若是他处置了自己,便是说明,他的妾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
“不碍了,多谢郡主关心,刚刚是我那丫头扶着我进去的,到底是失礼了!”段氏对着苏清漪笑了笑,便知道,苏清漪与自己一样,并不想让事情闹的不可收拾,只是,她微微的变了变脸,她的丫头却不见了!莫不是?段氏微微的睁了睁眼,莫不是是那丫头做的鬼,要毁了自己?
“孟夫人,您的丫头呢,这么长时间却未曾见到她!”白语凝瞧着两人似乎都不打算追究下去,微微的有些着急,这明眼人都瞧的出来,此事定然有蹊跷,这孟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进了侯府下人的屋子,定然是被人设计,而且,即便是孟夫人与个苟合,这侯府到底戒备森严,必然也是侯府的人,最好便是苏景容,这用午膳的时候,男宾是与女宾分开的,说不定两人便是在一起了,只要查出来,到时候苏景容的名声臭了,她倒要瞧瞧,苏清漪是如何的自命清高!
“我倒也是奇怪,我便是口渴让她去端点水来,却是便未回来!”段氏白了白语凝一眼,好不容易将要平息了此事,却被白语凝一指,倒又引起旁人的注意!
“哦?今日人多,下人们许是都忙着,菱香,再去帮这孟夫人去将丫头寻来!”苏清漪顺着段氏的话便命令了句,两个人一唱一和,倒还真像是,段氏站在那有些头晕,她跟前的人便将她赶紧的扶着进了旁边的屋子,先坐着,这丫头便去取水,到现在还未回来,许是走迷了路,这是这话在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信的,这都过了一个午膳的时候了,那丫头再怎么样也走回来了,而且,段氏怎么会无故头晕,这晕了这么长时间!
“这窗户怎么打开了?”秋月站在屋子里头,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这冬日里的,这侧屋一直没有人,怎么会开了窗户,便走了过去,却瞧得这窗户似乎还夹着块暗灰色的布条!
“小姐,您看!你看这是什么?!”秋月从下面取了出来,双手递到了苏清漪的跟前!
“这!”苏清漪瞧了眼,紧紧的皱这眉头,眼神却瞧向段氏,似乎是带着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这不会是,唉,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竟然误打误撞却进了这种屋子!”段氏面上一惊,可话里的意思便是,侯府有人做苟且之事,却还没有整理好,许是听见段氏进来的声音,两人便偷偷的跑了出去,不然也不会粗心的将肚兜留下!
这段氏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这下人大多是在外头的院子,里头的院子却不过是女宾们过来站站的,或是用膳的!而且这屋子却也是在最边上的,跟前还有个小门,也不知道是通到什么地方的,若是熟悉侯府的人,倒也是有可能利用这用膳的时间,或者说,这里头的东西早就有了,不过是一对野鸳鸯留在这的,倒让段是误打误撞碰到了!
不过,众位夫人却不会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巧的时候,而且偏偏还是在侯府办丧事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快暗灰色的布条上,微微的皱眉,若是记得不错,这来的男宾客并不多,只有一个人,身上穿的是这种颜色的衣衫!
想到这,众人都瞧向白语凝,这安顺侯贵为侯爷,如何会来参加一个妾的丧礼,分明是为了某个人而来的,怪不的瞧着白语凝与孟瑶走的近,说不定人家可是亲姐妹!
苏清漪垂着眉,敛下了眼中的笑意,这段氏会挡住四姨娘的眼神,自己也会让人给她点穴,放进孙妈屋子,而且这来的大多是嫡妻,没有人愿意与段氏这个抬为平妻的妾一起闲聊,倒给了苏清漪下手的机会!
而且,苏清漪也料定了,段氏觉得不敢说不知道,或是被人掳进去的,她是怕,怕人怀疑她的贞洁,怕给丞相蒙羞,所以一定会应下所有的事情,仿佛这都是她自己故意这么做的!
苏清漪瞧着众人的脸色,笑意越发的浓了,这布料是自己特意瞧着安顺侯的衣服,寻来的,为的就是让众人误会,怕是没有人不怀疑,堂堂安顺侯会来一个夫人的丧礼!只可惜,她们始终不会清楚,这二姨娘本就是老太太本家的人,而这安顺侯是二姨娘的亲兄长,便才会过来,而且前些日子两家因为苏清研的事情闹的有些不愉快,他更是当着众人的面,要将白瞿给逐出府,可却又让他回了白府,白白的占了苏清研的便宜,这安顺侯此次前来,怕也是为了解两家的不快吧!
段氏与孟瑶倒未曾注意安尚书,只是瞧着众人的脸色有异,却始终不明白这块布料,究竟是有何玄机!
“小姐,找到了!那个丫头找到了!”正说着,菱香便带了一个丫头进来,微微的朝着苏清漪福了福!“这丫头原是出去了,幸好门口有人瞧见了,奴婢们便出去寻,便瞧见是在孟夫人的马车旁候着!”菱香直了直身子,便将经过说给了众人听!
“贱婢!”那丫头刚走到段氏的跟前,只听的啪的一声,段氏狠狠的打了那丫头一巴掌!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那丫头面上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段氏平日里就爱寻个丫头出气,那丫头虽然有些委屈,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跪在地上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