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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听到了聂瀚文的话,便也不发一言,眼微微的眯了眯,瞧准了一个人,便是猛的出手,刑部的人却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弱,便是他将那人打赏了,可终究没有逃出去,旁边的人又补上了这个缺口,便是不一会儿个功夫,这男子身上便都是伤口,可惜刑部的人却也没有沾什么光!
“摆阵!”聂瀚文在一旁紧紧的皱着眉头,能与这么多人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却还依旧没见的败意,却是个不简单的,如今却还是要赶路,自然是要速战速决!
聂瀚文的声音落下,却见得这刑部的人都退了一步,依旧是将那男子绕成了圈,男子刚要跑出去,却是一条铁钩迎面飞来,他刚避开,旁边又飞来一个,他的脚猛的将那个踢飞,可是,这铁钩似乎越来越多,他避开了左边的,避不开右边的,避开了上边的,便是避不开下面的,男子的招数越显得慌乱,终究是抵不过刑部的人,他的四肢被铁钩紧紧的勾着,无法动弹!
“说,你是什么人?”聂瀚文冷冷的说了句,这男子的伸手,便是不比的皇家内院的侍卫差,这铁钩针可是专门对付那些个武林高手,寻常人便是连刑部这些个人轮番打斗都斗不过!聂瀚文说着,手上却没有闲着,猛的将一粒药丸飞射到他的唇里,这是一种吃了可以让人浑身无力的药,便是防止他等会拷问中,便是咬舌自尽!
男子不防,便是将那药丸深深的接下了,只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慌乱,聂瀚文暗叫不好,猛的走过去捏开他的唇,便是已经晚了,这男子的头重重的歪下!
聂瀚文伸手将他的头颅拿的更进些,便是瞧见男子的舌尖上有一个破了的水泡,若是他猜的没错,这水泡里头便是那致命的毒药,即便是被人下了全身无力的药,这水泡便是一碰即破,根本不会妨碍,即便是用东西堵住他的嘴,那布上的棱角,也会将这水泡给磨破,只是现在用这种办法的,除了皇室的死士以外,便是禀报军情的人,才会用这般的手段!
“将他带走!”聂瀚文心中一紧,便是觉得此事必然有什么阴谋,赶紧的让人将这尸体带走,给平尚书瞧瞧!
“大人!”到了平尚书歇息的地方,聂瀚文便是唤了声,没有多做解释,便是让平尚书瞧这男子的舌尖!
平尚书瞧见了,眉头皱的紧紧的,这种水泡是要许多名贵的药材制成,不过是刚刚从曼罗国那边传过来的,便是连皇室的人,却也是极少数的人才能知道,若是是刑部的人常常的接触这些个事情,便是定然也不清楚!“验!”平尚书沉沉的开口,如今发现了这般的事情,自然是要先彻查,而且,此事或许会关系重大!
“是!”聂瀚文应了声,他如今是刑部侍郎,却也不是全凭平尚书的赏识,自然是有些个能力,而这仵作验尸的事情,他便也清楚的很,他的身上还带着这验尸用的家伙,或者,便是习惯问题吧,刑部的人,便是最常与这些个死尸打交道!
聂瀚文小心翼翼的瞧着这尸体,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特别,便是连纹身什么都没有。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刚才他瞧着这黑衣人,便只是带了一些个刑部的人过去,留了几个护着平尚书,便是怕是谁的诡计,为何的不过是对付平尚书,可如今他似乎是瞧错了,这自始自终便只有这一个人!
“舌下!”平尚书瞧着聂瀚文却是没有寻到什么,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的冷意,不由的说了句!
聂瀚文听了这话,身子一顿,却也是明白平尚书的意思,现在有一种传信的方法极为的残忍,便是在传信人的舌下,生生的割开一个口子,便是将要传的信件放在里头,因为舌下的肉却也是多一些,便是很少人会注意,这却也是在偶然的机会,刑部才知道有这种办法,不过却也是听说,在天朝境内却是从未发现,只是听说,边关曼罗国的皇室,却是会用这个法子!
聂瀚文的手试探性的将刀子轻轻的割在他的舍下,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的亮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可手中却是更加的小心了,终于,却是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只是瞧那东西黑黑的,硬硬的,上头更是沾满了这人的鲜血,却是有些个恶心人,聂瀚文也顾不得其他了,若真是曼罗国的人,那么此事重大,一定要小心应对!
“大人!”聂瀚文说着,便是将这个黑色的东西悄悄的打开,却见得里头果真有一张纸条,因为被这黑东西保护着,便是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沾上,聂瀚文却是赶紧的呈给平尚书!
平尚书打开纸条瞧了瞧,脸色却是沉的吓人,“你瞧瞧!”他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冷意,便是将这纸条交给了聂瀚文,聂瀚文一脸狐疑的接了过去,便是瞧见了上头的字,却是猛的一惊,这些日子却是传言沈府是被冤枉的,而凶手便是赵府,原来是有人背后超过,聂瀚文的心却是有些复杂,一方面想要彻查此案,一方面却是害怕这里头的东西是真的,那么沈府可真是犯了通敌的罪了!
“去查查这庄子是谁的!”平尚书冷着脸,瞧着上头的墨色,便是有人刚写下来的,而这人却是从这庄子的小门出来的,很显然,让他送信之人便是在这里头,如今这送信之人便是已经去了,只有将矛头指向这庄子里头的人!
“是!”旁边的人应了声,便赶紧的走了出去,平尚书与聂瀚文的脸上都不好看,如今瞧这男子被人发现便赶紧的离开,被人捉住便选择了自尽,今日若非自己来这般歇息,怕是也不会碰到这个人,险些让他的奸计得逞!
“回禀大人,这是誉战将军苏慕昕的府上!”过了一会儿个,下头的人便是走了过来,这苏慕昕搬出苏府住,便是京城的人确实都知晓的,他说完,却是平尚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去请里头的苏将军出来瞧瞧!”平尚书冷了冷声,因为这苏慕昕虽然是将军,可终究是没有平尚书的官位高,而且这平尚书到底是一部的主事!
下头的人应了声,便再次离开,聂瀚文的心里,终究闪过一丝的担忧,这个人的纸条上写着便是要利用流言,发动百姓的暴乱,趁乱进入赵府,除掉赵泽怀!这正值多事,沈府的冤案尚且没有了解,若是查出苏慕昕有这般的心思,怕是让人怀疑,这民间的流言却也是苏慕昕暗中传播的,皇上本就对此事发怒了,若是查了出来,这沈府也是会受牵连的,到时候,便是镶平王便也保不住了!
两个人只是盯着那尸体瞧,却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却听见一个女子清清脆脆的声音,“平尚书,聂大人!”两人微微的抬头,却瞧着苏清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身后跟了一个丫头,微微的仰着脸,倒是也有几分的傲气!
“见过韵贞贵郡主!”平尚书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韵贞郡主到底是比他的品级高,若是以前,怕是苏清漪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或许还会微微的点点头,可现在,却是微微的抬着头,那股子的高傲,似乎丝毫都不掩饰!
“平尚书免礼!”苏清漪的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意,却是瞧着平尚书微微有些难看的脸色,心中却是明白,他始终是抹不开面子,而且,当初他在大殿之上,到底是对自己下跪行礼,如今再见面,自然是多了一份的尴尬!
“不知苏将军也在府上?”平尚书微微的皱了皱眉,自觉上却是不愿意与苏清漪交谈,而且自己明明是让人去请苏慕昕,如今却是苏清漪出来,他的面上,始终是带着不悦的!
“哥哥早就去了侯府了,今日便是送避暑汤的日子,平尚书却不会不清楚吧!”苏清漪微微的眯了眯眼,她便是故意要惹怒平尚书!
“既然如此,那便请贵郡主一起随老臣进宫面圣!”平尚书冷哼一声,他为官多年,却是屡屡遭这苏将羞辱,心里头自然是不悦的紧,更何况如今便是她苏清漪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平尚书又何须迁就她!
“哦,不知平尚书此番是何道理?”苏清漪轻轻的挑了挑眉,眼角瞧见这地上的尸体,面上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头似乎已然有了答案!
“此事幽关沈府之案,老臣奉旨彻查,还请郡主谅解!”平尚书冷冷的开口,却没有多说半分,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人,这避暑汤!”聂瀚文心里头不知为何,慌的很,那人好不容易便是被救了下来,若是在牵扯上此事,怕是皇上断不会轻饶了,可终究他现在无能为力,只能远远的瞧着她!